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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清,但是並不代表躲得過,哪怕沐小白已經盡力地減少暴露在寄生獸攻擊下的身體面積,但是寄生獸的攻擊,仍然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帶出殷紅的血跡。
右臂微微一涼,緊接著便傳來劇痛,血肉被撕裂開來的痛苦讓沐小白手中的柺杖掉落在地上,拿捏不住。
左手捂著傷口不然鮮血大量流出,沐小白迅速在地上滾動,企圖稍微困擾一下那頭寄生獸的攻擊,與此同時也讓自己找機會再次站起來。
“嗒,嗒,嗒,嗒……”
沐小白的整條右臂都感覺溼漉漉的,衣服被鮮血浸透,一絲絲的血跡在白皙的面板上流淌,彷彿蛛網般蔓延,最後順著指尖落到地上,滲透進泥土當中。
整片樹林,寂靜得可怕,就連偶爾停留休息的小鳥,也在感應到潛伏在林子當中的可怕殺氣之後,驚慌之錯地逃走,只剩下沐小白血液滴落的聲音,無比壓抑。
天空之中突然飄過來一片墨色的陰雲,讓原本便只有細碎陽光散落的小樹林顯得更加陰暗,瀰漫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壓抑。
“真是不錯的反應呀,在人類當中,這也,就是極限了吧。”
腦袋上只剩下半張臉的寄生獸已經學會露出生動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它是否理解這個表情所表達的情緒,但是……
“如果同時面對兩道攻擊呢?”
話音未落,僅剩的那半張臉也扭動著,在空中變成彎刀的模樣,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它並沒有選擇立刻突襲,而是等到沐小白從地上爬起來,半躬著著身子不斷喘息,殷紅的血跡將身下那片肥沃的黑土顏色染得更深。
幾根**觸鬚上連線著一隻只毫無感情的眼睛,紛紛鎖定在沐小白身上,在空中呈犄角之勢的肌肉利刃稍稍往前壓迫一些。
“準備好了嗎?”
就像貓戲老鼠似的,這頭寄生獸甚至還非常友善地詢問沐小白是否準備好了,就像他們之間正在進行的不是一場賭上性命的獵殺,而是和平友誼的競技。
也許是剛剛吃撐到了,才會留給沐小白這麼的喘息時間。
“還沒有,先讓我將傷口包紮一下。”
沐小白說著,兩眼死死盯著空中那兩道致命的利刃,左手將被劃破的袖子扯下來當作紗布,將右臂的傷口緩緩纏了一圈,大腦飛速運轉。
“怎麼辦?會死會死,這次真的會死!”
早知道就不該趟這趟渾水了,報告訊息之後老老實實的離開不就好了嗎,非要抱著僥倖的心理跟進這邊來。
明明知道現在後悔埋怨自己沒有用,但就是忍不住心裡滋生這些想法,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就算轉身逃命,也只是加速了自己的死亡而已。
果然,最後剩下的,只有搏上性命這個選擇了麼。
沐小白並不喜歡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哪怕是再瘋狂的人,也要有個限度,生命畢竟只有一次。
臉色平靜地將右臂的傷口紮好,暫時性地壓迫止血,這頭寄生獸竟然真的任由她這樣拖延時間。
也許是位於食物鏈頂端生物的本能,讓它對獵物拼命地垂死掙扎非常感興趣,那種想要拼命再活一秒的表情,甚至讓它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每秒感覺。
默默地從地上拾起之前掉落的柺杖,看樣子是準備將這個唯一比血肉之軀堅硬的東西當成抵禦的武器,儘管它對於寄生獸來說,就像一張毫無意義的薄紙。
“可惜我行動不便,不然倒是能夠利用這裡的地形跟它糾纏,甚至反殺……”
沐小白心裡念頭轉動著,如果她的速度再快一倍,能夠跟上自己的動態視力,甚至是右腳恢復的話,她都有一定的把握跟這頭怪物周旋,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新一擊殺寄生獸的幾種方法。
“準備好了嗎?”
這頭寄生獸好整以暇地往前走了一步,看上去耐心已經被消耗到了極限,已經足足過了三十多秒。
沐小白沒有回答,而是右腳開始緩緩用力,受到反作用力刺激的傷口開始向大腦傳遞微弱的神經元訊號,反饋著疼痛,讓她停止這種對自己身體不利的舉動。
而擁有主觀判斷意識的大腦在此時佔據著絕對的統御權力,直接無視掉這種訊號,繼續進行著她認為是正確的、對自己更有利的事情。
不知為何,原本有著戲耍心態的寄生獸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這是掠食者的本能,對於殺氣的敏銳感知!
“噌!”
沐小白並不會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