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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是位綠裙子的姑娘,面板白皙,大眼睛高鼻樑,笑唇瑩然,唱一首王菲的《匆匆那年》。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
……
關於唱功,南清是評不出個所以然,但對於她的相貌,倒是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雙眼皮、開眼角,鼻子也墊了。嘴倒是真的,嘴型不錯。”
說完又習慣性地盯著綠裙子的嘴巴,仔細研究唇形。
“公眾場合,這樣點明,合適?”
低沉的男聲在腦後炸開,沿著脊髓直擊心臟,一路敲敲打打喚醒在身體內沉睡已久的回憶。
完全沒有變化,也沒有忘記一丁點,中間隔斷的三年時光“倏——”地被壓在一起,輕巧越過。
像是沒發生過什麼。
然而曾經失去家人失去一切的徹骨寒冷還未消散,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撕心裂肺地疼。
南清回頭,看到了何銘緒。
從何總經理到何總裁,這個人越發得意,眼角眉梢都是盛氣凌人的傲慢。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南清,鳳眸無情,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說呢,南、小、姐?”
南清轉回去看舞臺的幕布,邊側的“J市電視臺”幾個大字旁邊,並列寫著——十方集團。
怪自己沒看到,還腹誹“麗人”二字出現的不合時宜。
如今這裡是他何銘緒的地盤。
說來說去是自己出現的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南清斂眉轉目,把南南往上託了一把,閃身就要走。何銘緒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力道不大,不知道是禁錮還是挽留。
媽咪包的肩帶滑落,沉重的包下壓,掛在彎曲的手臂上,震得南清跟著一顫。
南清瞬間清醒過來,抬手把南南按在自己懷裡,不讓他露頭。以前遇到過被小流氓劫道的事情,南南知道自己藏起來才是最好的方法,這次也乖順地趴在媽媽懷裡。
南清聳肩擺脫何銘緒的手,抬腳繼續走。
只是步子像是亂了,又或者自己其實已經跑了起來。南清心臟跳得太快,一下下撞擊胸腔,馬上就要掙脫出來。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什麼都意識不到。
從不敢想再遇到他的場景,於是真正發生時,自己會被打得措手不及,根本無力抵抗。
手臂越來越重,南清乾脆扔了媽咪包,抱緊南南。
南南小聲地叫“媽媽”,聲音埋在懷裡,含糊不清。
南清在他頭髮上親了親,匆忙道:“南南乖,我們先回家,下週媽媽再帶你來玩兒。”
南南問:“剛剛是又碰到壞人搶錢嗎?”
“這個壞人不搶錢,但是搶人。南南以後不能見他,他會把你偷走賣掉的,你千萬不能見他。把臉藏起來知道嗎?不然他記住你的樣子就會找過來的!”
南南抬頭往後看一眼,快速地叫道:“媽媽媽媽!壞人還在!”
腳步聲已經很近了,皮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失了風度。
何銘緒三兩步跨到南清身後,這次抓住南清手臂的力道極為駭人,要生生捏碎她似的。
一如三年前,南清最後一次見他。他捏著自己的肩膀,凶神惡煞。
南清回身,剋制著自己的語調:“何總,有什麼事?”
然後才抬眼,對上何銘緒的視線。
和記憶中的猙獰不一樣,某種情緒正在逐漸消退,留個餘溫。南清沒有心思去分辨,一心只想逃離。
音樂止,歡呼聲爆發,綠裙子姑娘在臺上飛吻,又引來一陣尖叫喝彩。青春若有張不老臉……南清突然想到自己還青春的時候,也是這樣笑,這樣胡鬧。
得到過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到最後站在這個男人面前,除了叫一聲“何總”,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像那些奮不顧身的日子,都只是自己對人生的假想。
南清又收緊手臂,懷中的南南是證明過去曾經存在的證據,是自己如今最大的依靠。
何銘緒回頭看一眼舞臺,緩緩撥出一口氣,再轉回來時依然是唇角帶譏誚:“既然叫一聲‘何總’,何不來敘敘舊?”
“我和何總沒有什麼舊可以敘。”
何銘緒往前跨了一步,彎下腰正對上南清的臉,湊得很近:“這話說得冷淡了。還是說,你在躲我?”
南清後退一步拉開距離,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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