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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中途休學急匆匆趕往海外,這一別將會成為我人生的轉折點,從此之後,那個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夏語馨已經不復存在了。
那個時候坐上飛機,心裡滿滿想的是留在故國的人,爸爸媽媽還有顧梓文,我欠他一個解釋,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所有的一切只好順其自然。
而如今,我正飛往那個離他很近的國度,心中有一股強烈的邪念在蠢蠢欲動。
看看一旁熟睡的陸益銘,再看看窗外飛速掠過的雲,我的心緒如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開。
或許這才是他答應讓我去法國的目的吧,他想借此讓我克服心魔,但他又如何能保證我不會越走越偏呢?
………【三十二】………
飛機到站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出關一切順利,等我們坐上旅行社安排接送的車子,天色依然很早。
陸益銘顯然比我精神得多,他在飛機上睡了很久,四肢不動彈,像關牢籠一般,現在落了地,自然神清氣爽。
而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酒店安頓下來。
導遊小姐和司機大叔都是中國人,說標準普通話,一路上不停地介紹各處景點,聽得我昏昏欲睡。
到了酒店,房間是預先訂下的,一個大床標間,含早餐,導遊小姐去前臺領房卡時特意跟我們確認一下。
陸益銘很滿意地點了頭,我卻故作自然地站起來,說要跟導遊小姐一起到前臺。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猜到我想做什麼,又無奈地低下頭去。
我不去理會他,徑直走向前臺,用英語同客房服務員講:“請問能否麻煩幫我換一間套房?”
手續並不繁瑣,星級酒店的套房總有空餘,換一間也是很容易的事。
我拿著換好的房卡去叫陸益銘,意外地發現他沒有抬頭看我,只是自顧自拎上行李,走向電梯。
導遊小姐說這類旅行主要是看新婚夫婦的興致,旅行社並不刻意安排行程,於是今天餘下的時間便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我微笑著跟導遊小姐道了謝,又按規矩給了消費,待她走遠才收住笑容。
我知道陸益銘不高興了。
房間門一開啟,他便按捺不住了,整張臉沉下來,背對著我走到窗前,點起一支菸。
我等他開口,一遍收拾行李,一遍倒水解渴。
他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略帶質問的語氣問我:“小馨,你到底打算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心裡一怔,手中拿起的杯子又放了回去,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因為的確是我故意喝醉逃避新婚之夜,也是我故意調換房間打算分床而睡,這一些都是事實,而唯一可以當作搪塞的理由便是他對我的包容和理解。
可眼下他似乎不願再包容我了。
我靜靜地走向他,在他身後站定,剛要說“對不起”,卻突然被他猝不及防的轉身嚇了一跳。
他的手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讓我無力掙脫,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
我的驚愕給了他機會,他似要報復我,像發瘋一樣狠狠地將我撲倒在沙發上。
我沒有掙扎也沒有叫喊,只是默默流淚。
然而這樣的反應卻恰恰觸碰了他的底線,他猛地送開手,跳起來幾乎要把我推到地上。
“我說過不會強迫你,包括你的心和你的身體!這裡是法國,你要去找他就儘管去,別等到回國了又後悔!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說完這些話,他大步走向洗手間,關上門,開足了水,似在發洩。
我腦中一片混亂,呆滯了好久,終於還是拎起包,走出房間。
此時的我像一個迷途卻不知返的叛逆少年,心裡越是傷痛就越覺得踏實,陸益銘也開始恨我了吧,相信我父母知道了一樣會討厭我,所以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理由背叛他們了。
………【三十三】………
我承認我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竟然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每發生一樣,打一部車去火車站。
載我的司機大叔很友好,見我低著頭不說話,以為是初到異國不適應,就用一口硬邦邦且夾著奇怪發音的英語與我交談。
他問我來自哪裡,我答了中國,他立刻來了勁,說自己以前有去過北京,還會一句中文“你好”。
我異常感動,又或許是我此刻的心太容易動容的緣故,竟改用法語跟他聊下去。
他一開始很驚訝,我就解釋說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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