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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其實我剛打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比她還要驚訝,難道真的是天意弄人麼?先是我被迫休學,輾轉被我爸送去英國,等我好不容易熬到畢業,一心想著可以回國重逢的時候,卻輪到他意外地出國了,而且還去了同一個國家。
當時的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顧家人的極力反對,毅然決定返回英國去找顧梓文。
暗自慶幸簽證還未到期,並且存下一筆私房錢,足夠買機票,就一個人拖著箱子跑去機場。
是陸益銘把我截下,在機場他懇求我留下來,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爸。
他告訴我,當年我爸的公司出現財務危機,其實是顧副市長也就是梓文的父親一手造成的,害得我爸險些破產。
我愛顧梓文,我不能因為他父親的所作所為而去恨他,報復他;同樣的,我也不能因為愛他而去傷害我的父親。
如此兩難,我不知如何面對,懦弱的我只會選擇逃避,以為把自己託付給另一個人就能得到解脫,就能重新開始。我天真地以為陸益銘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卻不知自己早已經身陷泥沼,越掙扎只會越快下沉。
………【十九】………
當然,這些複雜的來龍去脈我是不會跟楊昀細說的,況且關於陸益銘跟我說的那些話,我都沒有去找我爸求證,即使去了他了未必會告訴我實情。我只知道兩年前他資金週轉不靈卻突然拿不到銀行貸款,這才匆忙把我送出國,作最壞打算。而我走之前他對我的最後叮囑就是不要再和國內的同學有人何聯絡,尤其是顧梓文。
父母身邊不是沒有為了逃債而流落異國他鄉的例子,我怕就此失去父親,所以沒多問一句為什麼就選擇了服從。我以為短暫的分離可以換回家人的平安,但後來才知道,一別之後,竟隔了天涯。
不知不覺地,天已經完全黑了,路燈亮起來,正好照在我坐的視窗。
我哭累了,說累了,也聽累了。
楊昀說她送我回家,我沒有拒絕。
車開得很慢,道路很擁堵,直到上了高架才順暢起來。
這一次楊昀沒問,我卻自己藏不住先說了,我告訴她市中心的房子已經賣掉了,換了兩套市郊的,一套爸媽住著,一套給我做婚房。
她突然一個急剎,轉入慢車道。
“你真的想清楚了麼?和一個你不愛的人結婚?”
我被她問住,想回答是,卻又底氣不足,咬著唇“嗯”了一聲。
她又說:“把你的右手攤開,給我看一下。”
我沒明白她的意思,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給你看手相啦,我從小就會這個。”她解釋道。
我無奈地伸出手去,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很仔細地盯了幾秒,我一個勁地喊她注意安全,她卻不以為然,反而語重心長地勸我,如果真的選擇和陸益銘結婚,就要好好管住自己。
我聽著繼續裝傻充愣,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不明白她的話外之音,作為好姐妹,她怕我婚後會因為放不下之前的感情而出軌。
車子終於到家,下車前她最後關照我,“小馨,有一句話我只說一次,雖然我不希望這事發生,但如果你控制不了你的心,那麼也不要傷人傷己,明白麼?”
我點了點頭,關上車門重重地朝她揮了揮手。
昀丫頭,我答應你,會好好地管住自己,那些抹不掉的記憶,就塵封起來吧。
………【二十】………
那日和楊昀小聚之後,時光飛逝,離原定結婚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我的心開始不安,儘管我很早就知道回這樣,但事到臨頭,還是無法抗拒內心的煩躁情緒。
老媽見我茶飯不思,怕我病了影響婚事,索性就讓我在家養著,也不再吩咐我做這做那。
而陸益銘那邊,自然有很多事要忙,除了婚禮還有公司的事,我不叫他來,他也抽不開身,見面機會少了反倒讓我覺得自在些。
可話又說回來,一個人悶在家裡,也最容易胡思亂想。
沒人看著我管著我,我會情不自禁地去做一些明知是錯誤的事。
比如,偷偷跑去看顧梓文的圍脖。
我並沒有關注他,可找他卻是十分容易的,他用本名。
透過從旁的打聽,我大概知道了他在蘇格蘭北部城市念傳媒碩士。
我是去過那兒的,那裡很美,有高地和牧場,牛羊成群,自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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