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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是小腿骨折,雖說沒那麼嚴重,但她一人在家也不好照顧自己。習遠輕微皺了下眉:“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啊,茜茜正在幫她辦理出院手續,現在估計已經辦好了正在收拾東西吧。”
談路說得格外輕鬆,這是習遠第一次嫌棄他有點囉嗦了,怎麼剛剛不說這件事?
“你去幫她們,我明天就回去。”
本來談路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餘茜茜和他講明瞭那邊的情況後,談路就自覺捨棄了當護花使者的想法。因為那邊還有個男人,陳澤翰。
談路一向有話藏不住,當下話沒經腦袋就冒了出來:“用不著我幫,那邊已經有一位護花使者了。”停了會他接著嘆了口氣,“我說你這走了還沒幾天呢,怎麼就有男人就出現在莫笑身邊了?對方來頭還不小呢,聽說是武家的下任繼承者。”
談路說的這位,習遠見過。江邊,跑步,男人。一提到陳澤翰,習遠的腦海裡就自動閃出這三個詞。
“嗯,我知道了。”收回手機,習遠在樹下躊躇片刻,還是轉身回了客廳。
——
剛一入客廳,許惠然就捧著一盤水果從廚房裡出來,笑眯眯地看向進來的習遠:“怎麼了,是笑笑的電話嗎?”
接過她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許惠然笑著讓他坐下,自己則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習遠禮貌地拿過許惠然遞來的瓜果,笑容淺淺地否認說:“不是,是工作上的事情。”
許惠然回頭看了眼鍾,“你在這兒等一會吧,晚上留在這兒吃個飯,你莫叔叔馬上就下課回來了。”
習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鐘錶下方掛著一幅全家照,裡面的莫笑比現在年輕多了,模樣都沒怎麼長開,看著還有些生澀。
察覺到他的目光,許惠然像是明白了他心中的疑惑,走過去拿來全家福,小心而細膩地撫摸著上面的人,聲音溫柔:“這是莫笑初中畢業的時候。”她邊摩挲笑容燦爛的莫笑,邊微微笑了,“那時候的她還這麼小,一轉眼都要離開我們了。”
看著看著,許惠然的聲音就有些不對勁了。她抱歉地衝習遠勉強扯出笑容,為自己的失禮道歉:“不好意思。”
“沒關係。”習遠搖頭,眼睛落在那張照片上,輕聲問,“我能看一下嗎?”
許惠然訝然,隨後瞭然地點點頭,把照片給了他。
照片上的人真的很小,短短的頭髮,青澀的臉龐,惟獨眼神沒怎麼變,依舊是淡淡的,就算嘴角揚起大大的弧度,眼裡也沒沾染多少笑意。
“對了,”他看照片的樣子那麼專注,許惠然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不是說下次一起回來的嗎?怎麼這次就你來了?”
上次莫笑給家裡打電話,說會帶男友回來。剛才她在門口見到這人,經過詢問才知道習遠就是莫笑口中的男友,這才請他進來。
習遠將照片放回桌子上,笑了笑答:“我到這兒有事,正好來看看你們。”
許惠然擔憂地問他:“不會是莫笑她出什麼事了吧?”
“不是,你放心。”
她這才半信半疑地放下心。沒過一會,外邊就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許惠然忙起身笑笑:“你莫叔叔回來了。”
習遠也跟著起身到門口。
家裡突然多出一位男人,莫連驀地一怔,聽妻子許惠然介紹後才明白過來,忙招呼習遠坐下。
夜色。降臨,浛城如水中暈開的墨色,暗黑逐漸暈染城市;薄薄黑色彌散了開來,整座小城變得安寧而寂靜。
站在書房裡一扇靠外的窗戶前,習遠手中還拿著一張照片,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暗又冷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窗外的景色。
浛城不比南城,這兒的夜晚沒有南城的燈紅酒綠,沒有震耳欲聾的嘈雜聲,讓人覺得莫名的安心。
可是,捏著照片人的心就不那麼安定了。
莫連從外面進來後,就看到立在窗前的黑影,他足足嚇了一跳。開啟書房裡的燈,看到窗前的人是習遠後才鬆了口氣。雖然對他突然闖入的行為不滿,但礙於對方是女兒的男友,莫連怎麼也沒把那絲不滿表現在臉上,而是客氣地問他:“怎麼站在這兒?你許阿姨等你下去開飯呢。”
習遠捏著照片的手緊了緊,回身看他。
莫連走過來正要說什麼,習遠慢吞吞揚起手中的照片,止住了他要出口的話。
雖只是一眼,但莫連還是看清了他手中的照片,瞳孔忽地一張,皺了皺眉緊張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