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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能隨身攜帶刀嗎?敢出門帶官制的腰刀嗎?
十幾個侍衛保護著一個未成年的少年,這少年的身份不用多說了!
高祈壽聽的咋舌,回去後一五一十的跟婆娘說了,“不知這位貴人怎麼會來高家坡。你回頭跟四弟妹說兩句,讓她告訴二房的人,說這位蕭公子是貴客!不可慢待!不管人家因為什麼原因上門,不能得罪了!別讓人家聽說因他一來,家裡就吵架。那誰還會登門?”
就這樣,話經過沈氏的口,傳到劉氏耳朵中。
劉氏的性格,說她自尊自強,太抬舉了。但她的確比常人有更多的自尊心,換了良善明理的人,就當沒聽見,已經為這事吵過一回了,難道再吵?能吵出什麼結果呢?
可她不,她就覺得自己吃虧了!吃了大虧!
蕭公子是貴人,貴人看上了連雲山的茶園,覺得是門好生意,想介紹給自己熟識的大戶人家——這明擺著將來能賺大錢啊!可她一家偏偏不能參與,這不跟貓爪子在心裡撓麼?
她又不是沉得下性子慢慢等待的人,公婆偏心太過,她覺得自己要是不爆發,恐怕更得成透明人——沒人在乎了!
這一次的大鬧,都鬧到長房那邊去了。
高守禮剛從縣學親家回來,就聽說二叔祖父要開祠堂,逼九叔休了有孕的媳婦。這要是別人,可能是玩笑話,媳婦有休,但沒聽說懷了自家骨肉的媳婦也要休!但高二太爺就不同了,他性子高傲執拗,大太爺高勿饒在的時候能制服他,旁的人……誰有這種本事?
高老太急得嘴上長泡,劉氏的行為太過分——上次的分產不作數,她要分家,還是要分大頭,因為她覺得自己年輕,還能生,光分個幾畝田地有個屁用?兄嫂一家去當官了,什麼都不缺,怎麼就不能給弟弟多分一份?
同時,劉氏還要參與連雲山的茶園,她還讓自己的孃家兄弟跟三房的人商量商量,將來有出產了,怎麼分配才好?要立字為憑。
樁樁件件,都是打高家的臉。
高老太覺得劉氏做高家的媳婦,當沒當自己是高家的人,對她十分失望,多年婆媳的感情都熬沒了。偏巧,這個時候高老太的孃家人也聽說連雲山的茶園,厚著臉皮送來一袋麵粉,說是也想加入。
高老太氣得當場就暈過去了。
場面混亂得沒法說清。可憐高家族長高祈瑞多麼儒雅的人,兩天下來聽這個吵,那個鬧,這個斬釘截鐵非要休兒媳,那個苦求網開一面,頭都大了一圈。為人子,高守禮自然不好現在就走,他也聽了一耳朵閒言,向父親獻計,
“不如由兒子去勸說二叔祖父?”
“你?你有多大把握?”
高守禮朝父親行了一禮,“父親,二叔祖父不是不講理的人,再者,孩兒畢竟是大長孫,孩兒說出的話,至少能聽進去兩句。若是無功而返,父親再做勸解也不遲。”
高祈瑞點點頭,雖然心裡不做多大把握,但也只好如此了。
入夜,高守禮仍舊帶著書童,舉著一盞燈籠到了高家二房。進了屋,不提其他話,只說自己在縣學請了假,要往京城一行,長則半年,短則兩三個月,不知叔祖父和叔祖母有什麼喜歡的東西,他也好孝敬。
這麼說話,高二太爺的神色自然緩和了,說自己什麼都不需要,囑咐“不可耽誤讀書”。
高守禮笑眯眯的應了,然後說高小寶年紀也不小了,該進學了,請什麼老師好?光是囉唆誰家的秀才啟蒙好,就是說了半個多時辰。高二太爺也不嫌煩,耐心的聽著。
一個時辰後,高守禮告辭。
半點勸解的話也沒說。
可高二太爺嘆口氣,熄了逼高祈德休妻的念頭。
第三十一章 洩露
高家長房內,男主人哈哈大笑,難得絲毫不帶謙虛的誇獎自己的兒子,“做得很好。。你是怎麼知道你二叔祖父一定會讓步的?”
高守禮臉上掛著謙遜得體的微笑,依他這個年紀,能做到控制情緒已經很不容易。“呵呵,爹爹,二叔祖父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孩兒不談其他,只說小寶的塾師要請誰?他老人家想到孫子,只好退一步了。再者,二房沒有分家,家裡有休妻的事情,對三叔的前程也不好,二叔祖父全部的希望都在三叔身上,投鼠忌器,自然熄了念頭。”
高祈瑞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孩子,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慧。不僅是書本上的舉一反三、一點就透,對人情世故上也有非凡的洞察力。如此優秀,除了讓他驕傲外,心裡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