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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為牛蠻他們用的是屍參做的迷彈，所以這些受傷的巨首戰士並不感覺到疼痛。反而一個個意志清醒，只是暫時不能動彈而已。

號角聲響了起來，哭喊聲此起彼伏。巨首部落的老弱婦孺不管怎麼哀求，也只能面對上戰場的命運，不足三十人的巨首戰士想要找茅義說理，卻被黑衣弓弩手逼開，只能憤怒的在一邊看著。

“不想死，就給我滾一邊去！”茅義無視了憤怒的巨首戰士，像是驅趕牲口一樣的驅趕著巨首部落的老弱婦孺。

唐鬥對牛蠻點點頭，牛蠻站到了大車之上，提聲開聲：“巨首部落的兄弟們！我們都是生活在瀾滄江的漢子，我們掙扎生求，我們忍辱負重，只是為了活下去。活著，並不容易。所以我們互相爭鬥，我們互相廝殺。但是我們從來都不是為了廝殺而廝殺，只是為了生存！”

第十五章　策反　衝陣

巨首部落的所有人都看向牛蠻。

“大人，不能讓他說下去，唯恐有變！”黑衣人首領低聲的道。

“有變？我倒是想看看，他一張嘴，能說出什麼花來！讓他說！本統領要好好聽聽！”茅義根本不屑黑衣人首領，頤指氣使的推開對方，然後命令攻擊暫時的停下來。

黑衣人首領心中暗恨，卻沒有辦法，只好暗中吩咐手下注意，免得出了意外，陰溝裡翻了船。

牛蠻見攻擊暫時停止，心中大定：“小鬥果然聰明，連那茅義的反應都推算到了。真是厲害！”

既然茅義都這麼配合，牛蠻自然沒道理退縮，他用最大聲音吶喊道：“巨首部落的兄弟們。在那些大人物的眼裡，我們的確是螻蟻，我們的生與死，他們根本不在意。我們為之拼搏，為之努力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只不過是一場笑話！”

茅義冷冷的一笑：“還算你有幾分自知之名。不錯，你們只是一群螻蟻，聽話，就給你們一條活路，若是不聽從命令，那就讓你們死無葬生之地！”

他滿以為自己這話說出了威風，說出了煞氣，但是卻沒看到巨首部落人眼中那憤怒的火焰——或者他看到，卻並不在意。

“該死的，這傢伙果然是一個自大的白痴。那個牛頭人說得對，不怕強大的對手，只怕白痴一樣的隊友！”黑衣人首領氣得心中大罵，但是懼於組織上的規矩，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造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茅義作死。

“黑齒，說真的，我一開始非常的恨你。恨你當公邦的走狗，但是現在我不恨你了，你也是一個可憐人，你也不過就是為了保住族人的安全。但是現在你看看，你看看！你的族人還有活路嗎？他們被推上了戰場。他們來攻打我們，你說，我是殺，還是不殺？”

“我牛金部落，今天就當自己全都戰死在這裡，活一個都是賺的，但是我全族上下，每一個人都可以自豪的說一聲，自己是妖族的漢子，是這瀾滄江養大的豪傑。”

“但是你呢？你堂堂一個黃金一級高階魂修，現在卻被一個白銀九級的傢伙指手畫腳，他的錯誤指揮，讓你身受重傷，讓你的族人失去戰鬥力。他還要把你的族人全都推上戰場。如果他們再推進幾米，我一定會舉起我的戰斧，到時候，你認為你的族人還能話下去多少？就算你們把我們都殺光了，你巨首部落還能剩下多少？”

“或者，你以為，你們勝利之後，茅義還會把你們留著嗎？他剛才已經說過了，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公邦搶奪民女，滅人部落，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一定會被高層調查。你認為公邦會放心你們這些證人活著？”

茅義此時終於臉色有幾分變化了。

有些事情哪怕是當事人知道，說破與不說破之間也有著很大的區別。

牛蠻的話，把黑齒心中最後一點僥倖給澆滅了。

“黑齒，你要還是一條漢子，你要還是一個真正為了部落而戰的酋長，那就和我一起幹掉茅義這個該死的混蛋，然後我們一起去千流城，千流城主與公邦有仇，一定會保護我們。到時候，哪怕我們所剩的人不多，也能再一次的開始。這才是讓部落活下去的最好辦法！回答我，你敢還是不敢？”牛蠻終於高聲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茅義臉色一黑：“立刻進攻！黑齒，我命令你，立刻進攻！”

黑齒捂著肚子上的傷口，扶著身邊的族人站了起來，卻並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茅義。

“黑齒，你敢違揹我的命令？你找死！”茅義大怒：“弩箭上弦，一息之後不前進者，殺無赦！”

黑衣人首領臉色一變，想要說什麼，但是手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