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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容易跑了神。張先生千萬不要見笑了。”
張志軒笑道:“林小姐,也是雅人。這飄香園花團錦簇,此時已是如此好的景緻,到了盛夏更不用說了。我要每一季都來一次才好。”
之涵道:“張先生誇獎了,這些不過隨便種著玩的,比不得貴府的奇花異草。”說著,兩人又順著話題在園裡談了一會。
第 2 章
次日清晨,之涵早早起了身。按規定八點學校裡就有早讀的,雖說是新式學堂,先生們管的仍很嚴,輕易沒有什麼人敢逃學或是曠課。
打點停當,之涵出了門。她總喜歡早些出,一來可以享受清澄的空氣,二來可以一個人慢慢地走,看看四周的景色。
之涵走過那座每天必經的石橋,正要上橋,卻望見對面橋頭處斜靠著個學生打扮的人,手上捧了一卷書,眼睛卻向自己這邊望來。
“又是他。”之涵慢下腳步,心道:每次總在這兒遇見他,難道他是故意等我的不成?轉念又一想:不能吧。林之涵,你未免太多心了,人家每天來這早讀,又有什麼可想的呢?想著,當下自嘲似的笑笑,邁開步子走上橋去。
這一路走著,之涵覺得彷彿有片目光在自己臉上掃著,自己倒先紅了臉,只得別過頭,假裝看湖:湖面水波不興,初生的太陽散出點點金光,布在水面上,讓其隨波盪漾。
不知不覺,到了橋頭。之涵靜靜地從那人身邊走過,忍不住稍稍側過臉。只見那人身著咔嘰色學生制服,身材挺拔,一隻手斜插在褲袋中,另一隻手上握了一卷書。再一看,正巧遇上他的目光,之涵一陣臉紅,忙低下頭快步帶著小跑的過去。走了好長一段,才慢下腳步,心中卻還撲撲跳個不停,用手一摸臉,竟有些燙忽忽的。
這時,聽見後面有人掉著嗓子喊著:“之涵,之涵……”她回頭一看,原來是苑薇,便停了腳步在路邊等她。
不一會兒,苑薇趕了過來,跑的滿臉通紅,直喘粗氣。她一把抓住之涵,彎下腰歇了好一陣子,才說出話來:“之涵,你怎麼走的這樣快,我在後面連跑帶叫才喊住你。”說罷,又不停地喘。
之涵看她那副樣子有些好笑,心中又過意不去,便拉她到一邊坐下,拿出手絹替她擦汗,道:“對不住。我只顧著走路了,沒在意麼。”苑薇拉下她的手,笑道:“算了吧。別人不知,難道我還不清楚麼?你就是這麼個痴人,幹什麼事若是陷進去了,誰也拉不出的。”
之涵道:“不要打趣我了,快些走吧。否則,晚了先生要罵的。”說著,扶起苑薇,兩人有說有笑的一路去了。
這天放學回家,之涵剛踏進門檻,就見凝香在門房坐著,向門外張望。
凝香見之涵回來,忙迎上去,接下她的書,道:“小姐,張先生來了好久了,正在裡面等著呢。”
之涵自言自語地道:“他?”
說著,一路走到前廳,見張志軒正獨自賞玩著臺子上的一盆五針松,便上前道:“張先生,今天怎麼有空?”
張志軒回過身,只見之涵今天穿了一件寶藍色長衫,腰身微收,白色襪子配著一雙平跟黑皮鞋;兩條烏黑滑亮的辮子搭在胸前,用藍絲帶縛了;臉上雖未撲粉,也顯得白皙裡透著紅潤,笑的時候,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他先是怔了一怔,忖道:這林家小姐倒是清新可人,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般。隨即回過神,笑道:“林小姐,你讓我好等啊。”
之涵道:“我今兒個倒是四處給人陪不是了。我給你賠罪罷了。”
張志軒道:“此話怎講?”
之涵一擺手,笑道:“不提了吧。”
張志軒也不再追問,道:“昨日未曾注意,今天才知道這前廳原來叫“簪花堂”,好名字啊!”
之涵笑道:“我愛在後園擺弄些花草,那兒叫作“飄香園”,因而,這裡也就叫了“簪花堂”。本來是我叫著玩的,沒想到家父就真改了名字。張先生不要見笑才好。”
張志軒道:“怎麼會?倒是隻有林小姐這樣的妙人才能想出這樣妙的名字。”
之涵笑著擺擺手,岔開話題,道:“張先生,今天該不會是專程來和我談名字的吧。”
張志軒聽了,遞過兩張票,道:“朋友送了兩張戲票,陳雨前的《貴妃醉酒》,原是一出好戲。不知林小姐肯賞臉否?”
之涵本對看戲沒多大興趣,剛想開口拒絕,又想到已經讓人家等了這許久,再不好找藉口推辭,只好答應道:“也好。我正想去聽這出戏,張先生倒像知道我心事似的,先請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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