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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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渴求什麼呢?有時候他忍不住這樣問自己。但是這個答案從來都無解。
下了雨,內線沒有在指定時間出現,大約被什麼事耽擱了,他這麼想。
我討厭等人。
所以我現在要走。
偏就零碎的腳步聲阻卻他的歸途,他看到一個小女孩跑到不遠處的樹前,竟然沒看到自己。
他有一絲的錯愕跟猶疑,不知該離開,還是該停留。
太小了。他忍不住這麼想。在他眼裡的女孩子只有那麼一丁點,以至於他難以猜測對方的年齡是多少。雖說自己的線人也在很年幼的時候被自己所操縱,但是男孩的身軀總是結實到令你忘卻他的年齡。
瞅著年幼的孩童,他說不出自己是怎樣的感想。畢竟他已經失去‘成長’這項機能已久。
女孩很小,卻不是孩子的表情。
他看到她伸手撫上樹幹,在樹皮上落下一個吻。
真是可笑的情景啊,卻讓人笑不出來,這又是怎樣一種錯亂啊!
“只是一顆樹。你這麼做,又有什麼用。”
他忍不住這樣問。
“不知道。大約,想要一個擁抱。”
這樣的回答,令他忘記了錯愕。雨嘩啦啦的下著,就像奚落的嘲笑。他不知覺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失去一切的他,做出‘父’與‘母’的人偶,即便操縱著傀儡給自己一個擁抱,依然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身體上的每一個關節都嘎吱作響,提醒著他不該放任它們繼續吸水。
他知道,只是……此時此刻,他真的覺得有點冷。
“你等的人不會回來了,愚蠢的自欺欺人也該適可而止。”
他這樣說,儘管他不知道那女孩在等的是誰。
他就是知道了那個人不會回來。就像曾經的他,再等也只是徒勞而已。
所以他最討厭等待。等來的只是懊悔。
“我知道。”
女孩說著,哭了。哭得讓他有些無法理解。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念,我又有什麼辦法!”
他走過去,給了女孩一個擁抱。或許他想擁抱的,是曾經的自己。
看吧,樹木的擁抱大約也是這樣。他想。又冷又硬,沒有絲毫的溫度,就好比‘父’與‘母’。
他們像是一對蠢貨,在雨中試圖從木頭裡找到片刻的溫暖。
但是木頭就是木頭,樹就是樹,傀儡就是傀儡。
“沒有用的。”
他說。
女孩抓緊他後背的衣袍,幾乎要扯碎。
“沒有用了。”
失去就是失去,我們已一無所有。
就這樣保持著愚蠢的姿勢,呆了那麼一會兒。他鬆開手,女孩還抱著他;他又等了一會兒,女孩鬆開了手。
他沒有多餘的言語,拖著龐大的身軀轉身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線人——藥師兜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目送他離去。
其實兜只是遲到了一小會兒。
看到那麼個小姑娘,摟著醜陋猙獰的木傀儡,太過不可思議的場景令他只能駐足而立。
實在是奇妙的景象啊,旗木卡卡西收養的女孩春野櫻,和旗木卡卡西父親所殺死之人的遺族赤砂之蠍;要多少個巧合才能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
藥師兜內心中騰昇起一股惡意的快樂,狂笑一般的痛楚。
直到看不清蠍的蹤跡,他才走過去拍一下女孩的肩膀。
“櫻,回去了,旗木大人在四處找你。”
藥師兜終於明白了大蛇丸的感受。
她不適合忍者的世界。進入了,等於送她去死。
那絕不是簡單的死法。一定比最殘酷的還殘酷,最殘忍的還殘忍。
所以,或者遠離她,或者在那之前殺死她,沒別的辦法。
大蛇丸選擇裝作沒看見,無視這女孩的存在,就像她是一粒塵土。
兜想,不愧是大蛇丸大人呢,自己怎樣也比不上。
“你不該成為忍者。”他無厘頭的說。
“笨蛋師兄,我已經是忍者了。”春野櫻這樣回答。
“嗯,我也這麼想。”
我大概有一天終會殺了你,小小的女忍者。
☆、第十章 活下去
有些人,明明跟你有相識之緣,偏就沒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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