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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紅色之中還夾帶著無比濃烈的腥臭味，雖然有土遁符的保護，但是這股氣味卻依舊充滿刺激性的傳入了我的鼻子裡面，嗆得我一陣乾嘔。

“啵……”

伴隨著這一聲響動的傳來，我終於擺脫了黃土的束縛，進入了一間巨大的石室裡面，在這石室的中央位置有一個巨大的圓臺，圓臺上面豎立著一根石柱，石柱上面還用黝黑的鐵鏈鎖著一個黑色人影。

當然與其說是人，用鬼來形容應該更加的貼切吧。

它的身軀漂浮在空中，隨著四周空氣的流動而上下沉浮，只不過每次它的身軀離開石柱一定的距離之後，黝黑的鐵鏈上面就會產生一道電擊，將它擊回柱子旁邊。

第532章　流沙

我心中一陣嘆息，現在可不是東想西想的時候，我要做的是儘快的離開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跳在這一刻突然快速的跳了起來，這是一種預感，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我看著這兩個慧能，心中更是感慨萬千，別看這兩人現在說的這麼好聽，什麼一定會保護慧能的安全，或許一旦慧能做出選擇，另一個人就會立馬傷害慧能，畢竟慧能之後是會擊殺他的，與其等慧能去殺他，還不如來個同歸於盡。

而且以慧能的實力，我相信如果這煉心只是簡單的讓人選擇入魔還是入佛那麼簡單的話，恐怕現在慧能早就甦醒過來了。

“何為佛，何為魔？”

看著這兩人，我突然喃喃的問了一句。

我這詢問來的突然，這兩個慧能都不由一愣，兩人相視一眼，這兩人現在的眼裡居然有著笑意。

“我為魔，亦為佛。”魔性慧能回答道，雖然他身上充滿了黑色的魔氣，但是這一刻我卻看著他，心中居然有一種安詳感。

佛性慧能雙手合十，隨後說道，“我為佛，卻也是魔。”

現在我也有點迷糊了，這一刻起，兩個慧能就像是調換了一樣，佛性慧能身上的佛光反而給我一張陰冷感。

看著這截然不同的，又似如出一轍的兩人，我終於有點理解為什麼慧能到現在都還沒有甦醒過來了，即便是換成我，現在都在懷疑這兩人到底誰是佛，誰是魔。

“或許，真的如老話所言吧，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與魔本來就沒有明顯的區別。”我似有明悟的喃喃自語。

我的話讓這兩人都開懷大笑，佛性慧能宣了一聲佛號，隨後指了指我，說道，“小柴，你又知道自己是誰呢？是柴銘？是始皇三分之一的靈魂轉世？亦或者是路人甲乙丙丁？你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你自己有想過嗎？”

佛性慧能和魔性慧能這個時候反而開始一唱一和起來了。

佛性慧能的話一說完，魔性慧能同樣雙手合十，帶著邪笑看著我，說道，“我魔慈悲，小柴，你自己明悟了本心了嗎？明悟本心，方能斬斷一切紅塵過往，成就人上人，仙上仙，才能夠真正的完成始皇帝未完成的偉業。”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居然開始對我說起教來了，弄得我一陣無奈。

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話語都不無道理。

“那我要去最終之地應該往哪個方向啊？”我站在原地朝著四周看去，入目的無不都是荒涼貧瘠的沙漠，除了我們三個之外甚至都沒有一丁點生命的跡象。

這個時候佛性慧能笑著一合十，宣了一聲佛號，說道，“路，便是人走出來的，方向，則是你的心來決定的，走哪裡？去哪裡？你無須詢問，只需要追尋你本心，你想要去哪裡便可以去哪裡，大道三千，何處沒有通往大道的路啊。”

真不愧是佛性存在，說起話來都非常的神棍，隨後我將目光看向魔性慧能，說真的如果要選擇的話，我寧願和魔性慧能呆在一起，畢竟魔性慧能說的話我還能夠聽得懂一些，至少不會如同佛性那般拽文咬字。

只不過原本一直互掐的兩人在這一刻就像是同一了意見似得，魔性慧能在見到我的目光之後，笑著瞅了一眼佛性慧能，說道，“正如那傢伙說的，你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能夠找到出路了。”

兩人說完非常默契的走到了一旁，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我，最後都快把我看毛了。

“追尋本心？”

我眉頭微微蹙起，雙腿盤曲端坐在地上，在閉目的同時人瞬間就進入了空靈的狀態，將所有的雜念全數摒除。

進入空靈狀態之後，人的感知將會無限的提升，在我的感覺之中，我所在的這片區域充滿了濃郁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