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準備整理著自己。
她站在洗手池前面,鏡子裡的自己,讓她先愣了幾秒,隨即是無限的恐怖,原來自己是這個樣子的啊,眼睛紅紅的,眼睛下面是一圈黑眼圈,臉色慘白,眼睫毛上還沾著一些噁心的東西,頭髮雜亂如同稻草。
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鏡子裡的人也伸手摸著臉,“這是我嗎?這真的是我……呵呵。”原來她是這個樣子,難怪江易琛會露出嫌棄的表情來,連她自己都在嫌棄了,原來她成這個樣子了啊,“紀柏靈,你怎麼會把自己過成這個樣子,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在眼淚滲出來的瞬間,她開啟水龍頭,用水澆向自己的臉。那冰冷切骨的水,碰觸到臉上,讓她抖了抖,這極致的冰冷也讓她完全的清醒過來。她開啟熱水,用熱水泡著臉,再用洗面臉洗臉,之後做了個簡短時間的面膜。用梳子梳頭髮時,她完全不顧及,那些頭髮纏繞在一起,變成無數死結,梳子根本就拉不下去,她用力的拖動梳子,梳子上掛著一大把一大把的頭髮,而她的頭皮被扯得疼得沒有知覺了。她又懦弱了,因為她真的很想哭,哭自己的愛情,哭自己的人生,哭自己的婚姻,甚至是哭自己的頭髮。
掉落了一把把頭髮,她才將頭髮捋順,然後找出衣服來,她要洗澡。她抬起頭,這一次,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女人從來都善於偽裝自己,換上新衣,化上妝,就跟有了另外一張臉似的。她看著打扮好的自己,鏡子裡的這個人,依舊美麗年輕靚麗,走在街上能有著無數的回頭率,但她卻笑不出來,她對著鏡子裡的人牽動著嘴角,這個強制露出來的笑,比哭還難看,她終於放棄了拯救自己。
紀柏靈拿著包出了門,她坐著計程車來到安明大學,她如今體內滿滿的都是負能量,她覺得如果再看不到什麼希冀的東西,她真會支撐不下去。她打車來這裡,沒有進大學裡面,只是在大門外面的小飯店吃早餐。早上出來吃飯的大學生不算多,也不算少,看上去還是很熱鬧。她默默的聽著那些大學生吐槽自己的班導或者講課的老師,一時間百感交集。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在蔣柏川面前抱怨她的某個老師,那個老師明明都說好了不會點明,一切都看同學們自願,於是去上課的人非常少,那一門課程是開卷考試,但她的分數很低,她特別的鬱悶,覺得那老師說話不算話。蔣柏川就笑她,自己又不去上課,分數低了還好意思怪老師。她嘟著嘴說他討厭,都不幫自己說話,可實際上還是很認可他的說法,像她那種不上課的人都能得高分的話,那對那些天天去上課的同學是多麼大的不公平。
往事歷歷在目,好似還發生在昨天,昨天的她還是青春明麗的少女,轉瞬間,她的內心就變得如此蒼老了。別人身上的朝氣和意氣風發,早已經在她身上消失殆盡,她看著那些大學生,突然好羨慕,並且覺得自己如此悲哀。
她一個人慢吞吞的吃飯,竟然也有三個男生來找她要電話號碼,都以為她是本校的學生。她也沒當回事兒,她只是才畢業的學生而已,別人這樣認為才正常,而她大學才畢業,就成了老婆子。為了找到所謂的情懷,孤身坐車到這麼遠來,只是吃一頓早餐,如果江易琛知道她做的這事兒,大概又會諷刺她了吧,在他眼裡,去一個地方吃飯就是因為那裡的飯好吃,不用加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麼又想起那個人了呢,她的情緒低落起來。
吃了早餐,她這才進校園隨便的轉了轉,這所大學一直是安明市的門面,不僅網路了眾多成績優秀的莘莘學子,還出了眾多美男美女。她看著安明大學那幾個字,莫名的覺得很親切,這所大學從她得到畢業證那刻,或許就沒有太大的關係了,但總歸不一樣,像是某種根系植物的根,這所大學對她來說,也屬於某種根。她坐在一個涼亭裡,安靜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最終離開。
離開了安明大學的紀柏靈沒有回自己那個所謂的“家”,而是坐車回了紀家,她的父親紀元舟和哥哥嫂子都不在,家裡只有母親邱玲一個人。沒有父親在,她輕鬆不少,家裡的那個工廠是個食品廠,這幾年大力檢查食品,很多食品行業都蕭條了起來,她家也不例外,為了能讓工廠繼續運轉下去,之前她父親已經抵押了房子和車輛了,對於那個工廠,父親一直親力親為著,那個工廠就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紀元舟曾經說過,工廠在他在,工廠沒了,那他也不用活了。紀元舟的那話,也是讓紀柏靈選擇和江易琛結婚的最大原因。
邱玲和一般母親一樣,見到紀柏靈回來,很是欣喜,開門的時候又看了看紀柏靈的身後,有些失望的開口,“易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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