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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
鍾離漠抬手輕輕鬆鬆便取下交給她,小採之忙翻了開,尋了凳子坐,準備就緒的模樣。
“你確定是這冊?”
小離落點頭。就不相信《史記》師父也會背!
好。鍾離漠莫可奈何的笑。這丫頭是存了心想看他笑話的。
這《史記》她背倒是背過了,可是記住多少了?不妨也一試。
“想聽哪兒篇?”
“就……”隨意的翻開了一篇,她食指就指出,“《項羽本紀》。”
“好,就《項羽本紀》。”
“那就背啦。”懷抱書籍,小採之囂張的很。
鍾離漠搖搖頭,徐徐背來——
“項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時,年二十四。其季父項梁,梁父即楚將項燕,為秦將王翦所戮者也。項氏世世為楚將,封於項,故姓項氏。
項籍少時,學書不成,去;學劍,又不成,項梁怒之。籍曰:‘書足以記名姓而已。劍一人敵,不足學,學萬人敵。’於是項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學……”
背至此處,鍾離漠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瞥了小採之一眼,看見她氣鼓鼓的模樣,才繼而背道,“項梁嘗有櫟陽逮,乃請蘄獄掾曹咎書抵櫟陽獄掾司馬欣,以故事得已。項梁殺人,與籍避仇於吳中,吳中賢士大夫皆出項梁下。每吳中有大徭役及喪,項梁常為主辦,陰以兵法部勒賓客及子弟,以是知其能……”
“秦始皇帝遊會稽,渡浙江,梁與籍俱觀。籍曰:‘彼可取而代也。’梁掩其口,曰:‘毋妄言,族矣!’梁以此奇籍。籍長八尺餘,力能扛鼎,才氣過人,雖吳中子弟,皆已憚籍矣……”
“停——”一聲長嘯裡,小採之把《史記》往桌子上一拍,猛地聳了起來,“這樣不行!”
“怎麼不行了?”
“就這樣從頭到尾的誰都會啊,不公平。”
鍾離漠只笑,“那我聽你的,你說如何是好?”
“我挑章節,你再背。”
“也無不可。”
緊緊盯著確定鍾離漠不會賴皮搶她的書去看,或者是覺得他夠誠意不會耍賴了,小採之才滿意的再次抱著書,慢慢地挑,半天了才蹦出一句話來:“‘沛公旦日從百餘騎來見項王’那一段。”
鍾離漠搖搖頭,成竹在胸的模樣,繼而背:“沛公旦日從百餘騎來見項王,至鴻門,謝曰:‘臣與將軍戮力而攻秦,將軍戰河北,臣戰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關破秦,得復見將軍於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將軍與臣有隙。’項王曰:‘此沛公左司馬曹無傷言之;不然,籍何以生此?’項王即日因留沛公與飲……”
小採之雙眼緊緊盯著書頁,生怕遺漏了一個字,而那個字恰好就是她大師父的錯誤,兩隻眼睛盯的那叫一個辛苦。
☆、落漠番外之二
落漠番外之二
“項王、項伯東而坐,亞父南向坐。亞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張良西向侍。范增數目項王,舉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項王默然不應。范增起,出召項莊,謂曰:‘君王為人不忍,若入前為壽,壽畢,請以劍舞,因擊沛公於坐,殺之。不者,若屬皆且為所虜’……”
鍾離漠也故意逗她似的,就是越念越快,快得她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了。
“莊則入為壽。壽畢,曰:‘君王與沛公飲,軍中無以為樂,請以劍舞。’項王曰:‘諾。’項莊拔劍起舞,項伯亦拔劍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莊不得擊。於是張良至軍門見樊噲,樊噲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項莊拔劍舞,其意常在沛公也。’……”
“停!停停停停停——”忽然的又一陣不滿意,小採之再次打斷眼前人的流暢背誦。
鍾離漠踱兩步,微笑如常道:“又如何了?”
“是……大師父說,你……通讀史書,會背很正常啊,我……這個不算啦……不行,這個不能算的,我……”
鍾離漠已瞭然她的意思了,淡然的笑,只是,“那你想讓我如何證明?”
“我……我……我想……你……那個……不是啊,我……可是……我是說那個什麼……我到底想說什麼?”
“就挑你最喜歡的《詩》,如何?”
她眼睛一亮。《詩》啊!可以啊,師父最不喜歡的就是《詩》了,呵呵……從來都見他讀過。
“好,就聽師父的,就是《詩》了。可是,只能是【國風】。”小採之不知是降低要求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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