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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樓道:“這位姨娘倒是喜歡聽戲。”這句話是試探著說著,孟冬青卻笑道:“可不是,咱們正缺這樣的人呢,喜歡聽戲。次次打賞都不少,捨得花錢。”花小樓想。那位周姨娘的表情,可不是喜歡聽戲的。
唱完了貴妃醉酒,花小樓便回後面卸妝,打算一會就回家,誰知剛想把戲服掛回去就看到周姨娘每次都帶的那個丫鬟匆匆走過去,花小樓心一跳,情不自禁就跟了過去,只見那位丫鬟在後院和一個人說話:“出來越發難了……姑娘說了……早作準備……”花小樓想,原來是小丫鬟會情郎啊。
第二日,卻來了一箇中年男子,身姿挺拔俊朗,實在不像是來聽戲的,孟冬青見了忙迎上去,滿臉堆笑,花小樓見那個男人說了什麼,孟冬青忙不迭的點頭,他回來後,花小樓問:“那人是誰?”
孟冬青拉著他進了後臺,神秘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錠子,花小樓不解:“這是?”孟冬青笑道:“剛才那個就是安國公,他說他家的姨娘常來聽戲,煩勞我們多看顧一些。”
說完就拉住了一個小廝吩咐道:“你今兒哪也別去,就暗中跟著周姨娘還有她的丫鬟,看看她們是來做什麼的。”那小廝也機靈,應了,花小樓不解:“這是做什麼?”
孟冬青嘆了一聲,拍拍他的肩:“大侄子,你還嫩點,這金錠子可不是白收的,估計是安國公懷疑周姨娘藉著聽戲的名義來會情郎,唉,這些大戶人家,最忌諱這個了,沒想到那個周姨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花小樓感慨:“原來她,真的不是來聽戲的。”
許蘭陵剛吩咐那個孟老闆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他送來的信兒,許蘭陵看著紙條上寫的,暗暗冷笑,果真,周姨娘,好樣的。
阮臨湘被許蘭陵匆匆叫道周姨娘住的西院時還嚇了一跳,周姨娘出什麼事了嗎?剛進院子,卻看見周姨娘被捆著跪在地上,她的丫鬟小雀趴在凳子上堵著嘴正捱打,許蘭陵陰沉著臉坐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阮臨湘皺了皺眉,吩咐一旁伺候的下去,只留了冬凌在一旁,阮臨湘道:“周姨娘犯了錯你告訴我我自然會管,這麼喊打喊殺的做什麼。”
許蘭陵黑了臉不說話,只吩咐繼續打小雀,阮臨湘見那個叫小雀的漲紅了臉,冷汗直流,就知道打得不輕,忙喝止住,打板子的連忙停住,阮臨湘拉著許蘭陵進了屋子,悄悄道:“怎麼了?”
許蘭陵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說了,原來自從那次阮臨湘叫去梨園裡問,許蘭陵便上了心,吩咐戲院的孟老闆幫著打聽打聽,果然,周姨娘藉著聽戲的名頭是去會情郎的,周姨娘也不出面,只管叫小雀傳話,兩方約好了,只要花小樓唱戲,他們就在梨園裡頭碰頭,接連好幾天了,這一次許蘭陵專程是去捉姦的,只可惜走露了風聲,那情郎跑了,只好先把周姨娘主僕帶了回來。
許蘭陵一個大男人,總是愛面的,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子總是不高興,縱然他不喜歡周姨娘,可週姨娘名義上也是他的女人,這下子要是傳出去,他許蘭陵連個女人都管不好,還怎麼有臉出去。
許蘭陵臭著一張臉說完便道:“小雀是不能留了,周姨娘你也看著打發了,我不想再見到她。”阮臨湘道:“你就這個脾氣,小雀是個丫頭,自然聽她主子的,關她什麼事,我看周姨娘也不像那等輕浮的,想是有什麼隱情,回頭我問問清楚再作打算,你這樣鬧反而不好。”
許蘭陵急道:“那你說怎麼辦?”阮臨湘道:“你先回去,這裡交給我,我問清楚了再和你商量該怎麼辦,畢竟周姨娘來家裡幾年了,上上下下的都知道,突然沒了更加叫人懷疑。”許蘭陵只得答應了,怒氣衝衝的走了。
阮臨湘先叫人鬆開了小雀送下去請大夫醫治,又叫人把周姨娘放了,給她梳洗梳洗,完後,阮臨湘便要和周姨娘單獨談談,周姨娘悶聲不吭跪下道:“夫人救了小雀,我無以為報,只求夫人放了小雀,這事和她無關。”
阮臨湘卻道:“怎麼和她無關?她當紅娘傳遞訊息就是死罪,你若是想叫她活命,就好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看在你進門後一直安安分分的面子上,我也能幫你一把。”
周姨娘搖搖頭:“謝謝夫人好意,可我現在還不能說。”阮臨湘道:“怎麼?就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