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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著阮臨湘,阮臨湘被看得臉色發紅,低聲道:“等著你去啊。”許蘭陵這才和顏悅色的下船去了。
船開了,阿意還好,阿爾阿山都是第一次坐船,興奮極了,不到一歲的小人兒,趴在奶孃懷裡探頭探腦的,依依呀呀的不知說的什麼,阿意笑嘻嘻的逗阿爾,手上拿著阿爾最喜歡的一個香繡球,在阿爾眼前繞來繞去,阿爾想抓又抓不住。幾次三番下來,嘴一撇就要哭,阿意趕緊把香繡球塞給他,看他破涕為笑。傻乎乎的樣子覺得有些無趣,便去船艙找阮臨湘。
阮臨湘正忙著看那些人收拾行李,人多帶的東西也多,因怕耽擱了時辰,上船時只是匆匆將東西放了上去,如今算下來,要在船上度過將近一個月。還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
“娘。”阿意手腳利落,爬上了美人塌,阮臨湘正坐在上面翻看冊子,見了她,道:“你弟弟呢?”阿意道:“在奶孃那裡,娘,你在看什麼呢。”
阮臨湘給她看冊子,阿意哪裡看得懂。頓時覺得沒意思,又跑到梳妝檯前翻看阮臨湘的首飾,一會自己帶上個戒指。一會給自己插朵花,自得其樂,阮臨湘看她這樣心裡忍不住一笑,別看平時調皮,跟個小霸王一樣,畢竟是個女孩子,知道漂亮了,她看阿意沒什麼事情做,就道:“阿意過來。”
阿意樂顛樂顛的跑過來,頭上還差了一朵鬢花。赤金的花瓣,花心鑲嵌著一顆極大地紅寶石,幾乎把阿意的半個頭給蓋住了,阮臨湘忍不住撲哧一笑,將花拿了下來:“這花還不適合你帶,你要是喜歡就拿去。以後大了再帶,現在去幫娘登記東西去。”
阿意問:“登記什麼東西?”阮臨湘解釋道:“咱們從家裡帶來這麼多東西,哪些是平日裡常用的,要留在外面,哪些是吃的,要注意別壞了,哪些是珠寶細軟,要小心保管,哪些是給太爺爺太奶奶的禮物,要分類收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忙中出錯。”
阿意現在大了,阮臨湘慢慢的開始培養她管家理事的意識,就算阿意身份再高貴,嫁出去在婆家也要做小伏低,理家管事,小到自己的屋子,大到整個家宅,都要打點的妥妥當當才行。
阮臨湘耐心給阿意講解了一會,便放手叫阿意看著登記,讓魏媽媽幾個在一旁指點,阿意剛上手時雖然有些生疏,但她十分聰慧,沒多久就熟練起來,看著婆子們來回搬東西竟也不覺得麻煩,到了晚上,東西都收拾好了,阿意心裡也是極得意的,蹦蹦跳跳過來邀功,阮臨湘很是大方的又給了她一隻金釵,作為獎勵。
吃過晚飯,林氏過來了,先是和阿意說笑了一會,又招呼女兒進屋裡說私房話,說起阮家現在,竟是大不如前了,阮臨湘還記得小時候大伯母和三嬸子就吵過一次,後來雖然和好了,但總是疙疙瘩瘩的,如今竟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據林氏說,當初回了老家,一是阮老太爺對官場心灰意冷,回去後每日只知讀讀書,和老朋友下下棋,家裡的事務是一概不問,三叔阮一鬆經商有道,三房的日子過的是有聲有色。
而大房,阮一柏本就是安逸慣了的,又是因為不喜官場的疲累爭鬥退下來的,回去後雖說跟著阮一鬆經商,可經商多苦啊,每日巡查鋪子,找貨源,找銷路,還要和人應酬,每到一季還要算賬,更別提鋪子裡的管事,夥計,拉拉雜雜也要費不少精力,阮一柏堅持了一段日子就懶了下來。
阮一柏不同於阮一鬆,阮一鬆不喜讀書,自幼學習經商,經商對他來說就像書本對於阮卓穎父子一樣,既是吃飯的傢伙,又是一種興趣愛好,而阮一柏,作為阮家的嫡長子,自幼唸書,學習的是要做人上之人,如今人上人做不成了,改去經商,竟然混的也不好,阮一柏沒覺得有什麼,反正不愁吃喝,謝氏卻很著急,大房孩子多,阮娉婷出嫁時她怕女兒受委屈,嫁妝陪了一半多,後來阮靈珠出嫁,嫁的是蘇州的商戶,嫁妝低了也要惹人笑話的,再後來阮靈鳶出嫁,幾乎要把家底淘澄淨了,其中還要勻出來一部分留給兒子。
因此謝氏看著自己這一房越來越窮困,而三房卻蒸蒸日上,李氏每日不是打首飾就是做衣裳,連阮予晴這個庶女都比她強些,每月都做新衣裳,心裡更是上火,對阮一柏的無能就很生氣,先是兩口子拌嘴,後來又開始吵架,現在已經分開住了。
阮一柏每天睡在外書房,容氏知道了自然著急上火,李氏再跟著說兩句風涼話,徹底把謝氏的怒火勾了起來,新仇加舊恨,越演越烈,林氏猜測,阮老太爺的病和這可能也有關係。
因此林氏告誡了阮臨湘一番,叫她一定要小心慎重,免得招來麻煩,畢竟現在二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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