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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喝酒!”一直冷著臉不吭聲的龍顏,果然龍顏大怒。
“吃飯不喝酒咋成?”龍行雲苦著臉,陪著小心道:“丫頭,就喝一點點?”
“你的病不能喝酒,李叔說的。”
“他懂個屁!他說的要管用,老子還用得著坐輪椅?”龍行雲掰不過女兒,只得拉幫結派,指著蘇杭和雲開道:“眼前就有兩位高明的醫師,你倆說說,龍叔我到底能不能喝酒?”
“……”蘇杭和雲開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吭聲。
惡龍跟猛虎掐架,找兔子當裁判,兔子有說話的權利麼?
父女倆最後達成的協議是以米酒作補償。席間雲開好奇地問起銀月山莊時,龍行雲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解釋道:“這裡是前莊,後莊才是真正的銀月山莊,算是個高階點的療養院。你可別怪蘇丫頭挑這麼遠的地方,是因為我住在後莊養病,照顧我這個行動不便的老傢伙而已……”
雲開表面淡定,心裡卻震撼不已,暗自揣測著龍叔的身份。這療養院可不只一點點高階,而是相當高階,附近不遠處的雲岫樓,曾是抗戰時期的總統官邸,那位說過“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的老人,也曾在此休養。
龍行雲一直面帶微笑談笑風生,但云開始終覺得哪裡不對。李白在《俠客行》中說,“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龍行雲身上的鐵血殺氣一般人感覺不到,在精湛的中醫眼裡卻掩蓋不了,這位貌似和藹的中年大叔,要麼是那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江湖豪俠,要麼就是鐵血沙場中撕殺出來的軍中好漢。
幾人吃過飯,移步到二樓的茶舍。龍行雲坐在輪椅上,示意雲開過去給他看看。龍顏彎下腰,輕輕替義父捲起寬大的褲管,一雙腫脹通紅的雙腿呈現在雲開眼前。
“七月流火!”雲開忍不住驚撥出聲道。
第八章 滴水之仇;用拳相報
“七月流火?”
蘇杭知道雲開是用毒高手,卻沒想到他一眼就能看出症狀,詫異地問道。
“七月流火,天下九大奇毒之一。”雲開蹲下身,仔細檢視龍行雲的雙腿,通紅的面板下是一道道深褐色的血管,如同乾涸的火山熔漿,顯得猙獰可怖。若他所料不差,隔幾個小時之後,紅褐色就會變成藍紫色,如同深海底的溝壑。
“西崑崙山有一種罕見的植物,只生長在噴發不久的火山口裡,並且只在每年的七月開花,當地採藥人稱之為七月花。”雲開替龍行雲放下褲管,起身凝重地說:“這種花本身具有強烈的火毒,若有人發現花苗後,一直以崑崙山頂的冰雪澆灌,花的毒性會轉為更劇烈的寒毒,以此花為主藥配置出的毒藥,就是七月流火。”
“中了七月流火的人,渾身如同火燒,有時又如墜冰窟,冷熱交替之下,生不如死。”雲開有些佩服地望著龍行雲問:“龍叔的症狀是不是這樣?”
龍行雲拍著輪椅的扶手,突然爆發出一陣暢快的狂笑,震得整座小樓都在抖動。蘇杭和雲開不解其意,只有龍顏明白義父的不甘,藉著倒茶的時候掩飾眼底的淚光。
笑夠了,龍行雲整個人都輕鬆下來,感慨地說:“七月流火,好名字啊!老子被折磨了三年,還被人譏為絕症,總算有人給老子鳴冤了……”
“三年?!”雲開要膜拜了。大神啊,絕壁的猛男,一般人連三小時都挨不過去,三年之後他居然還笑得出來,跟個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也虧得他內功深厚,把毒素逼到雙腿才保住一命。
龍顏迫切地問道:“有解藥麼?”
“七月流火無藥可解。”雲開無奈地搖搖頭,扭頭問蘇杭道:“區域性放血試過吧?”
蘇杭點了點頭。“我一直在用針灸替龍叔緩解,卻始終無法治癒,所以才找你來……”
雲開沉默了一陣,又開口說:“辦法倒是有,最簡單的就是截肢。龍叔既然能把毒素逼到腿上,截肢就能將毒素清除……”
龍行雲擺了擺手,直接否定道:“這法子不要想了。要我一輩子坐輪椅,老子寧願現在出去死在戰場上!”
雲開早知會是這樣的回答,接著說道:“另一個辦法是以毒攻毒。龍叔不介意的話,等會兒我抽點血回去化驗,看能不能找到另外的毒藥來剋制……”
“想割肉都成,只要能保住這雙腿。”龍行雲豪邁地點頭道:“老子還想站起來,親手去收拾那幫打不過老子,只會使陰招的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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