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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別是一番詩情畫意了。
“好好好,”周訣趕忙應道,“我們唱就是了。”
……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柳兮。
……”
眾位士兵齊聲唱著,當中不乏濫竽充數之輩,可是阡陌卻並不惱,只是靜靜地聆聽著,眼角突然滑過一滴莫名的淚痕。
……
“小丫頭,你知道什麼是思念嗎?”
“就是想一個人啊。”那時的她個子小小的,說出的話也十分天真,“師父可有什麼掛念的人嗎?”
“總覺得掛念了太多東西,竟然沒有時間來好好地思念一個人了。”
“哈哈,”她銀鈴般的笑聲十分悅耳,“原來師父掛念了很多東西啊,可是我總是覺得你這種人早就應該去天宮當神仙呢!”
“此話怎講?”師父當時的神色有些奇怪,眼中綻放著莫名的光彩。
“我的意思是,師父好像早就絕了這人世間的七情六慾了,根本就不像凡塵之人呢!”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好啊,難得小丫頭你肯放我走,為師自然是求之不得呢!”
心中湧起一絲害怕,她趕忙摟著師父的腰,“錯了,小丫頭錯了,師父不要走!”這是她第一次承認自己是小丫頭,之前打死都不說的。
“好了好了,”師父安慰她道,“你這孩子,真是讓人放不下心的小丫頭。”
“哼,你今年也才剛滿二十歲,別像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一樣說話好不好啊?真是矯情!”她鬆開了手,神色揶揄。
師父敲了她的頭一下,卻不是很用力,“沒大沒小的,真不像話!”
“還不是師父教的!”她吐了吐舌頭,又推了他一下,“嘻嘻,來抓我啊!”
師父搖了搖頭,“纏人的小丫頭,等下被我抓住了可不許耍賴!”
她卻已經跑了數丈遠了,還不時回了回頭,生怕男子不想跟她玩遊戲。
……
“……
舒莠受兮,勞心操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
“我不想叫你師父了,叫你大哥哥好不好啊?”她拉著他的袖子,撒嬌道。
“不好。”師父果斷地拒絕了。
“為什麼啊?”
看著她眼中懇求的神色,男子狠了狠心,“你是我徒弟,我是你師父,不能亂了輩分!”
“你不讓我叫,我就偏要叫!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
她一連說了好幾個“大哥哥”,似要和眼前的人作對一般。
可是師父卻沒有生氣,只是神色如常道:“你那小床,也該移走了罷。”
她的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阡陌怕黑,阡陌不要一個人睡!師父……”
男子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小妹妹和大哥哥是不能在一個房間就寢的哦。”
“為什麼啊?”
女孩茶色的眼睛大大的,像小鹿一般,“咳,”男子清咳了一聲,“這是規矩。”
“是誰定的規矩呀?”
“自然是先人。”男子本想糊弄她,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一本正經的。
“先人都死了,才不會管我們呢!”
“……”
“那師父和徒弟就能在一個房間睡嗎?”
好像更加不行吧,男子心中這樣想,嘴上卻說,“那是自然。”
“好吧好吧,阡陌不叫師父大哥哥就是了,這樣總可以了吧……”女孩嘟噥道,還挑了挑眉。
……
臉上突然附上一直溫暖的手,阡陌一驚,見是墨染正在給自己拭淚,她有些窘迫,斜靠在樹上,“木頭,你跟他們說吧,我困了,不想玩了。”說罷便閉上了眼睛。
樹上和她並排的男子有些淡淡的心疼,又不忍打碎她的回憶,便出聲告訴已經唱完了歌,正不知如何是好計程車兵,破陣之法……
☆、第二十三章 驚鴻一瞥
隴南獵場,惠帝龍帳
惠帝早就覺得梁銳之有些蹊蹺,看得出來,他十分在意那個藍衣女子,也許每個人都有軟肋吧,有了在乎的人就會有所顧忌,這藍衣女子是梁銳之的牽絆。
那麼他呢?他的顧忌是什麼呢?
恐怕早已經在十年之前,被自己親手斬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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