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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到底是親兄弟,顧頃然出完氣還是把這個親弟弟收拾收拾乾淨送上床,一切處理妥當以後才關了房門。
明雅趁著這段時間在一樓的衛生間沖掉了粘在褲腿上的穢物,雖然衝了幾次水,把一條腿都弄溼了她依然覺得噁心。
微酸的氣味令她一陣反胃,捏著鼻子,她強忍下乾嘔的*急切的想要回家徹徹底底的洗個澡。
“明雅。”
在她走出玄關的時候顧頃然突然叫住她。
看到她要走,他眼裡晃過一絲窘迫,琢磨了數秒說:
“明雅,剛才是我弟弟唐突了,我替他跟你說聲抱歉。”
沒等明雅回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二樓的地板,能請你上去清理一下嗎?”
想想顧傾城剛才吐出的穢物,明雅忍下噁心點頭。
忙完一切,直到她回到出租屋,天色已近全黑,她在浴室把自己洗了又洗,只差沒將一雙白白淨淨的手搓破皮。
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她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別說處理別人的嘔吐物,她連抹布都沒碰過,一切都有傭人在收拾,她只需要在偶爾心情大好的時候,進廚房小試身手即可。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她不再是方家小姐,而是成為了一個為生計疲於奔命的小保姆,連生活的最基本需求都無法解決,她哪來的資格與人論清高。
想到這明雅停下搓洗的手,打心底裡自嘲。
其實她大可以回去找卓然,她瞭解卓然這個人,哪怕他不念夫妻情分,也會看在兩人相識十數年,兩家又是世交的份上給她一筆數額龐大的分手費。
有了這筆錢,只要不是太過奢侈的生活,她想她能舒適的度過下半生。
可是明雅卻不願意,卓然是她最後的一條底線,最後的一道自尊,她不希望她這段維繫了二十六年的感情被那區區的百萬買斷。
畢竟打她有記憶以來,她心裡眼裡便只有那個人,他曾經是她的生命,是她的所有,只要這段感情不與金錢掛鉤,她或許能幻想,卓然這一輩子也許有過一分、哪怕是一秒的時間,愛過她。
第二天恢復力極強的顧家二少爺起了個大早,天沒亮人已經靠在沙發上慵懶的打量著廚房裡的女人。
看她忙忙碌碌的身影,顧傾城邪氣的挑高眉:
“方阿姨,你幾歲了?我記得跟管家大叔說過,要找個上了歲數的鐘點,請問你今年有30了嗎?”
這一聲阿姨愣是把明雅震在原地,她已經數不清在心裡罵了顧傾城多少次,是抓破頭皮也想不明白,同一個子宮裡出來的雙胞胎兄弟,怎麼無論在教養亦或是言行上,差別得如此之大呢?
觀察著明雅豐富的面部表情,顧傾城著實被那咬牙切齒的模樣逗樂。
☆、第八章 落毛鳳凰不如雞
不由的,他開始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約莫二十六七的年紀,也許還要再小一些,洗的發白退色的牛仔褲,材質不好,一看就知道是路邊十幾元一件的地攤貨。
而過於寬大的衣裳看不出身材,但是她瞧著挺瘦,從袖口處伸出來的胳膊肘又細又白,纖細到什麼程度?顧傾城瞥了眼自個兒寬厚的手心,輕輕收攏五指,好像正握著的就是她的手腕。
他暗自琢磨著,只稍輕輕一折,她那兩條胳膊就得斷了吧?
明雅往粥裡撒了點鹽巴,並沒打算理他,畢竟她的工作是煮飯的,不是陪聊。
誰知她做事太過專心,根本沒留意著剛才還窩在沙發裡的小流氓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等到發現的時候,她嚇得險些潑了手裡的粥。
瞧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明雅忍著火氣:“早餐快好了,你出外頭等著吧,一會要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顧傾城沒回話,他整個人湊過來盯著明雅的臉不放,爾後不知道想著什麼嫌棄的掃了眼對方寒酸的衣著:
“你沒錢買衣服嗎?”
長得多漂亮的一個人,怎麼就不打扮打扮。
明明是好意,可從他的嘴裡出來,就是讓人聽著有點刺耳。
想著顧傾城的視線移上她束起的長髮,黑溜溜的光澤使他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把那滿頭烏絲放下的衝動。
明雅抓著抹布徹底被逼到了牆角,嗅著少年身上的氣息也不知道是惱的還是羞的,面上隱約浮出一絲潮紅。
這算是性騷擾嗎?
明雅擰著眉試圖避開他的視線。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