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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這個問題好尷尬的有沒有。
“你對皇上的每個妃子都問的這麼詳細嗎?”念清歌覺得他特別的無恥,特別的流mang,特別的無賴。
離辰逸不怒反笑:“皇兄的妃子也很少有像你這樣進冷宮的。”
“你——”念清歌真想把他扔下去。
哦,不對。
扔錯了。
真想把他的嘴巴縫起來,忽而想到什麼,隨口一說:“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又不止我一個,不是還有個煙妃嘛。”
話落。
‘咣噹’一聲。
念清歌被離辰逸重重的丟在了地上,定睛一看,已然身在冷宮。
可是,他這臭脾氣怎麼這麼討人厭呢,說不到兩句話就不樂意了,剛要轉身,手腕一陣疼痛,離辰逸狠狠的抓著她,神色緊張,問道:“煙妃的事你知道多少?”
第一次看到離辰逸如此緊張,黑暗的夜,她甚至能借著月光看清楚他血紅的雙眼,若她沒看錯的話,離辰逸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竟然有一股子沉痛。
被他這個氣場嚇了個十足十,念清歌吞了吞口水,躲閃著他犀利的眼神:“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以前這裡住了個宮妃叫煙妃。”
離辰逸似信非信的看著她,念清歌垂下頭,但很快的被兩根冰涼的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確定?念清歌,你若敢欺騙本王,本王一定讓你死的很慘,很慘!”
她怕了。
第一次感覺他如此可怕。
迫使她對那個神秘的死去的煙妃愈發的好奇了。
但現在還是保命要緊,手指作發誓狀略過頭頂:“我發誓,方才句句屬實,清歌不敢欺騙王爺。”
半晌。
離辰逸將她鬆開,念清歌只覺得她的世界燦爛一片,急忙揉了揉腫疼的手腕,這一幕被離辰逸看在眼底,又迅速收回視線,激動的聲音緩緩平靜下來:“進去吧。”
“好。”念清歌乖巧的答應。
朝前走了幾步,離辰逸空冷的聲音響起:“是誰告訴煙妃的事的?”
“是。。。。。。白嬤嬤。”念清歌誠實回答。
許久,沒有聲音,念清歌緩緩推開門,將自己冰冷的身子隱在了黑暗之中。
*
夜半。
呼嘯的風如一頭頭兇猛的野獸。
冷宮後的柴房內,暖和的柴火張揚的燃著。
一張窄小的chuang塌上睡著一個打著沖天響的呼嚕的人,她睡姿極為不雅,張著大嘴。
恰時。
一雙緞靴踏進來,犀利的眸子一掃,隨手抄起來一個木棍,靠近火堆,很快的,那木棍的上方燃上了一層火苗,火苗愈來愈大,紅色的火光照亮了來人邪魅的俊臉——離辰逸。
他面無表情,舉著滾燙的火把定定的佇立在睡著的白嬤嬤面前。
片刻。
白嬤嬤似乎也覺得熱氣不斷,一個翻身,面前有些刺眼,下意識的睜開雙眼,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佈滿皺紋的老臉嚇的幾乎扭曲,才想開口喊叫。
頭頂傳來離辰逸冰寒刺骨的聲音:“若活夠了,儘管叫喚。”
熟悉的聲音讓白嬤嬤起身,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膽小如鼠的白嬤嬤跪在踏上直磕頭:“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爺,老奴。。。。。。老奴不知做錯了什麼事啊。”
“本王真想撕爛你的嘴!”離辰逸道。
白嬤嬤被他的氣勢嚇的癱坐在塌上,又迅速跪的溜直:“王爺,老奴死可以,但王爺也要讓老奴死個明白啊。”
離辰逸一掌揪過她粗糙的頭髮,跳躍的火把離白嬤嬤的老臉很近,燙的她直跳腳卻不敢發作:“本王早就跟你說過,不論對誰,煙妃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提,我看你是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白嬤嬤意識到什麼:“定是冷宮那小jian人每晚鬼哭狼嚎的胡說八道,驚擾了王爺,老奴這就去撕爛她的嘴。”
離辰逸狠狠的一瞪她,讓白嬤嬤徹底噤了聲。
半晌。
離辰逸將火把稍稍離遠了些,問:“你為何要跟那棄妃提及煙妃?”
白嬤嬤的額頭上全是汗,她隨意抹了一把,道:“是那小jian人一下子看到了煙妃生前的遺物,老奴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