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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或細菌的侵襲，也能保持人體內的水分不致逃逸。

而對於賽特這種機械人類來說，面板實際上也能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例如防止細微顆粒物進入身體，抵擋腐蝕性液體以及保持或者散發熱量。

當然，最終要的目的還是掩飾他的身份。

為此，賽特必須接受淋上他身體那片滾燙的蛋白質溶液。

“機械人類，舊亞圖姆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不，只有一部分，儘管當年亞圖姆再怎麼宣揚人體機械化，也是有不少自然人為了繁衍後代而放棄長生的。”

私人診療，當然在艦城也有，賽特花了高價才從別人口中打聽到。至於艦城官方醫院，賽特肯定不會去，他可不想任何人以特殊眼光看著他，或者別人從他身上竊取到舊亞圖姆獨有的機械化改造技術。

整個太陽系，唯有舊亞圖姆可以將人類機械化。

當然，目前已知的技術還不足以將人完全改造成機械，除大腦外身上至少還會留下一小部分原本人類的細胞，器官，賽特雖說自己是完全機械化，實際上他自己清楚他並不是。

完全機械化的人類整個太陽系就只有金帝，而金帝很可能都不是舊亞圖姆改造的人類，或許是地球聯邦的實驗產物，或許是太陽系商業共同體的實驗產物，管他呢？

“好的，恢復情況好的話你可能需要十四天。”

主治醫生笑著把原本被腐蝕只剩下一小塊殘片的面板收入冷藏庫。

“我拿一小塊做收藏怎麼樣？畢竟是賽特身上的東西。”

“那是我身為人類時候的面板，你要的話就給你吧。新面板要是恢復情況不好會怎麼樣？”賽特身上只剩一半是自己的面板，另一半則是被軟殼的酸液給腐蝕掉，再也無法再生的面板組織。

“恢復情況不好，面板之間會有色差，不過出現這種情況的機率很小，只要你好好躺著。”

說著主治醫生便丟給賽特一管注射器，自己收拾行囊離開賽特家。

“這是附贈禮物，如果有突發情況這針能瞬間加固你的面板層，但是副作用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再見，賽特。”

附贈禮物嗎？賽特露出笑容，卻立刻意識到自己新的半張臉還不穩定，笑的話可能開裂，於是趕緊面無表情的躺著。

他要這樣無所事事的度過十四天。

“賽特，在家嗎？”

“直接進門就行了。”

門外傳來愛麗絲的聲音，比賽特的預想還要快，看來金帝對愛麗絲隱瞞的事情已經對愛麗絲內心造成了影響。

倒不如說賽特正等著愛麗絲，他要好好把這塊牆角撬走。

“就你一個人？你在移植面板？”

“其他船員都出去工作玩樂去了，這是人造的微米級面板。”

愛麗絲坐在賽特床邊，兩人沉默，似乎都找不到話匣，許久後，愛麗絲才開口道。

“我想……”

“你想知道金帝還有什麼隱瞞你的？我知道的並不多。”

就是這樣，一步步將金帝不可靠的形象釘入愛麗絲心底，讓她相信追隨金帝不再會有安全感，而賽特，才是最好的依託。

“你也是舊亞圖姆星群的人，我也是，可是我們都沒有聽說過金帝二十歲以前的事情，無論從哪個方面打聽都打聽不到，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自幼無父無母，自己生活……”

對於金帝的過去只有謠言，但在二十歲之前，金帝的任何訊息都不為人所知，他就像是憑空出現在舊亞圖姆一般。

因為舊亞圖姆並不大，只是半顆鋼鐵星球，星球是空心的，中心是人造微形太陽，內部分為數層，人們以倒著的方式生活在星球內部的表面。

而由於內層和外層的溫差不一樣，機械人類生活在舊亞圖姆的內層，人類則生活在溫度相對穩定且適合人類生存的外層。

但無論哪個地方，都沒有金帝生活過的痕跡以及訊息。

“但是金帝告訴我……”

“告訴你他是在亞圖姆中間層的孤兒院長大的，抱歉，你是人類所以甚至哪怕都沒有親眼看過中間層，亞圖姆的中間層是軍事區，從未有過任何孤兒院存在，而且中間層是懸空且定點移動的，沒有允許完全無法踏足。他的那套說辭完全是謊言。”

“可他是我的船長。”

“曾經是，你真的放心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他嗎？一個滿是謊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賣自己的騙子？省省吧，與其這樣，你倒不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