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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三分鐘，加上對方的反應時間，好吧，四分鐘，能跑到哪去？攻擊對方推進器，即便對方追不上來，那數以百計的無人機該怎麼辦？直接朝對方艦橋開炮，對，憑藉先驅者級的超脈衝炮的確可能重創對方，但賽特對金帝來說還有用。

之前為數不多幾個聽金帝命令的人也在猶豫，無奈之下，金帝只能自行操縱飛船登入納迦法級。

先驅者級在納迦法級無畏艦的腹艙登陸，納迦法級的腹艙大的足以再容放至少兩架先驅者級。

而賽特，正帶著一群人持槍迎接金帝。

“愛麗絲，瑞婭，懷特到我身邊來。”金帝一語不發，臉色稍微有些陰沉，他看著賽特數以百計的手下。

無需艦長髮動號令，自己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沒有偷懶，沒有抱怨，任何時間都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這才是天唁。

“賽特，幫我個忙，後面那幾個全殺了。”

“樂意之至。”

賽特僅僅是輕應一聲，自己便掏出槍送原本金帝在冥王星招募的人一人一顆子彈。

金帝只是捂住瑞婭的耳朵苦笑一下，甚至都沒有回頭看。

狠辣，嗜殺，既是賽特的優點也是缺點。

而那些人，在對金帝命令猶豫的時候就已經選擇自己未來的路，不能怪金帝。

“一起去吃個飯如何？”

賽特將他們請到休息室，身邊的四名守衛在休息室門口隨時待命，跟金帝在一起，沒人會放心。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冥王星有個傻子，用四億聯邦盾把你的情報賣給我，我就順便把他殺了，好像是個借貸所的老闆。”

“冥王星的人沒說什麼？”

“那群老頭子哪會說什麼，都是天唁自己人，他們除了看熱鬧之外什麼事都不會做。”

金帝吃了一口擺在面前的鼠肉，那是火星特產，同時他以賽特注意不到的動作把兜裡的東西往裡輕輕塞了塞。

“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那個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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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復仇女神

“你是天唁的希望，繼承亞圖姆意志的男人。”

“不要放棄，如果你放棄了，天唁幾百年來的作為都將灰飛煙滅。”

“金帝！走吧，我掩護你！”

……

金帝猛地坐起，身上滿是汗液，浸溼的衣服讓他透不過氣來，乾脆脫下衣服，去浴室洗了把臉。

又是那個夢，七年間斷斷續續，自稱為拉·阿尼斯·亞圖姆的身影不斷在他的夢境出現。

洗了把臉，金帝終於清醒了。

拉，死了嗎？還是仍被囚禁在地球聯邦的牢籠當中？

曾今的金帝並沒有所謂家的概念，進攻超體星，轟炸地球，甚至破壞舊亞圖姆，所有的行為其實都只是他在玩樂。如果要說有誰繼承亞圖姆的意志，那絕不可能是金帝。

體會破壞的快感。

但是有一天，當他身處絕境時，陪伴他的只有黑暗與絕望，在他甚至都想要自殺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救下金帝，告訴金帝，金帝是唯一的希望，是唯一繼承亞圖姆意志的人。

從天而降的重任讓金帝不知所措。

真的要完成亞圖姆的遺願嗎？

金帝再次將臉浸泡在清水中，半響後，他看著鏡中的自己。

已經快要九十歲的人了，卻還在糾結活著的意義。

有些可笑。

無父無母，沒有兒時的記憶，甚至連容貌都停駐在地球人二十歲的模樣，從記事起就在不斷破壞，破壞，破壞，這樣的他活著能有什麼意義。

“所有工作人員，請立即到艦橋集合。所有工作人員，請立即到艦橋集合。所有工作人員……”

艦船上的警報突然響起，金帝在心裡盤算一下時間。

快要進入災星的引力範圍了吧。

金帝小跑向艦橋，賽特的眼睛微微泛紅，他沒休息過，一直在艦橋監督工作。

畢竟是一次能摧毀整個月球的武器啊。

之前，金帝不過是小小描述了武器的威力，卻沒有告訴賽特有關任何武器種類，功效，名字的事情。

那是金帝手中最大的籌碼。

“報告艦長，橫向一百六十五度，縱向七十五度，五架復仇女神級重型突擊艦正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