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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上垂下流蘇。
黎鋒聽到隔壁那男子低聲驚呼,女神再臨!
黎鋒似乎看到阮伶仃對自己這個方向微微笑了一下,又低頭頷首,隔壁男子激動得咬著自己手指,喃喃自語,我幻覺了嗎?女神特意對我笑了?
黎鋒再也忍不住,捂著嘴低聲笑了,喉結滾動。
初次見到阮伶仃,也是這麼溫馨的笑容。彼時,他剛從地下酒吧的迷亂生活逃脫,那些迷幻電子音樂,那些沒日沒夜的創作,那些日夜顛倒的演出,那些瘋狂的貝斯手打群架,那些紋身,那些詛咒,連帶著與蘇謎在廉租房裡滾床單的痛苦日子,都消失了。
蘇謎身上混著汗水與劣質香水味道的記憶,都被千百度星探的一紙合約沖刷乾淨了。
他穿著乾淨的襯衫,染回黑色頭髮,剃了一個平頭,藥洗了紋身,站在千百度大廈前。
阮伶仃恰好從粉紅色跑車上下來,他沒認出來,還小心翼翼問她,哪一樓是試音間。
阮伶仃於是笑了,說好幾樓都有啊,小哥你來試音嗎?
陽光晃了他的眼,只覺得這女人笑得真和煦,又覺得她眼熟,“哎哎哎,你不會是阮伶仃吧?”
她毫無架子,絲毫木有傳說中的高冷,只是溫婉的答他,我是。
然後是試音,然後是性格測試,然後是包裝策劃。
黎鋒這個名字,不再與小酒吧駐唱勾連,不再與瘋狂搖滾樂隊勾連。
他成了優質偶像代名詞,唱深情款款的歌,寫似水流年的傷,暖男型男酷男這些頭銜,一個接一個戴上。
在他正要起飛時,那個混著汗水與劣質香水的名字,卻在電話中哭啞了嗓子。
“黎鋒,我懷了你的孩子,快三個月了。”
蘇謎哭得不省人事。
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呼吸的痛。
黎鋒說,你冷靜一下,我問問經紀人S哥。
“你居然要問經濟人?這又不是談合約?是我…要…生…孩…子…了!”
蘇謎驚詫了,然後大吼。
黎鋒還是一副只求息事寧人的態度,蘇謎這才意識到,他壓根沒打算娶她。
“你籤生死契了?不能結婚不能戀愛?”
黎鋒怕她發瘋,胡謅了幾句安慰她,就飛快掛了電話。
那一週是地獄般的日子,蘇謎挺著肚子早上門來,說她不打,就是要把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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