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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房地產，賺得不要不要的。”

羨慕嫉妒恨，這種東西不分年齡，不分時期。

看著阮小樂低聲抱怨，小臉漲得通紅，何陌熙忍不住捏捏她臉蛋，提醒她，“阮小樂，誰才是現在樂壇一姐？誰在音樂中心開個唱年年爆滿，去年還不得不加場？誰拿了最佳新人獎後一路拿了最佳音樂人獎，最受歡迎女歌手獎？甚至軍中歌后獎，就因為你唱了首八一軍歌？”

他湊近她耳膜，小聲吼，“是你啊，新一任阮女神！”

阮小樂眯起眼睛，用手擋著刺眼的陽光。但陽光還是漏過十指縫隙，跌落在她臉頰上。

她回憶起三年來的跌宕起伏，一路走得坎坷，也走得驚心。《歌后養成守則》之後，她雖然獲得最佳新人獎，卻被觀眾定義為真人秀節目主持人，各種熱議她下一個主持是美食節目《小樂環遊美食界》還是極限生存節目《荒島求生》，對她的音樂反而置之不問。

等她第二張詞曲唱全部包辦的西方聖經典故專輯《奇幻國度》發行時，在熱賣熱議大獲好評之後，卻又是懷疑她盜用西方教堂經典聖歌主旋律的非議，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再然後是每年一張專輯三隻EP單曲的速度，不斷創新，不斷突破。無論曲風、MV製作，還是配樂、舞蹈編排，都是以挑戰概念極限的方式不斷前行。

每次專輯發行的籤售會，都意味著新一輪空中飛人生活的開始。十五大城市的連軸轉，各地媒體的爭相宣傳訪談，綜藝節目的賣萌賣蠢，每天睡眠時間被壓縮到五小時以內。最忙的時候，睡上五分鐘都是奢侈。

在最佳歌手獎將臺上，她潸然淚下。感謝詞說到一半，居然哭了出來。

此後，報紙上直接稱呼她“無眠歌后”，說她三年摘得桂冠，速度驚人。

是你啊，新一任阮女神！

阮小樂噗嗤一聲笑了，說，“好像做夢。我總覺得自己還是音樂學生的女生，在為了如何過畢業考發愁呢。我還在求阮伶仃最新的演唱會門票，為了高昂的票價難過。你與黎鋒與阮伶仃與蘇謎，都還是專輯上的二次元人物，是螢幕上的可望不可即的人。”

提到蘇謎，何陌熙忍不住嘆氣，“聽說蘇謎一直單身，我總覺得……對不起她。”

“蘇謎大概喜歡的還是黎鋒吧？”阮小樂推搡他，讓他別低落，“聽說黎鋒與阮伶仃在瑞士花海訂婚時，蘇謎在錄音棚暈倒。”

阮小樂生日時，喝醉過，然後和何陌熙玩真心話大冒險。她逼問了他和蘇謎交往的每一個細節，何陌熙才曉得一直笑得沒心沒肺的阮小樂是在乎這段歷史的。他只好從零哥特別任務“安慰蘇謎”說起，一直說到他們希臘愛琴海岸訂婚的細節。

阮小樂聽爽了，卻在眼皮打架時，毫無風度打了個飽嗝，說，蘇謎一直拿你當療傷靈藥呢，笨陌熙。

黑暗中，藍莓蛋糕上點了一圈蠟燭，燭光跳躍著光。何陌熙陷入沙發，抱著腿，想到當時。

當時他是什麼心情？在遇到阮小樂之前，他被夢小詩的事徹底嚇到了，從此只是乖乖聽零哥的話。零哥說與誰炒CP，他就去找誰明著暗著曖昧，零哥說安慰蘇謎勸她打下孩子，他就接近蘇謎，各種手段軟硬兼施安慰。

然後他發現蘇謎是個好女孩，她外表堅強如鐵，內心卻脆弱如紙。一個小小的安慰，能讓她破涕為笑。她嘴上還倔強著強硬著，卻在看時變了柔軟眼神。

這暖流在他乾涸心臟流淌，五臟六腑又滋潤了。他牽著她手，掌心處握緊了安心。

而阮小樂，卻是打破這一切的音符。她像夢小詩，又不像夢小詩。光與熱在眼底跳躍，卻又比夢小詩多了看穿與無畏。她是透明純粹的，卻又是千面多稜鏡。

婺源縣的麥浪下，阮小樂笑得像個孩子。他聽到死寂的心室有砰砰砰的聲音，大概是心跳。

“小樂，我愛你。”他摸著她的臉，忍不住吻了下去。

阮小樂莫名，卻又閉上眼，回應他的唇。

溫柔熾熱的吻，纏綿悱惻的舌，把炎日午後撒上了辣椒粉，阮小樂臉頰滾燙。

“幹嘛？提到蘇謎心虛了？”她忽然推開他，故意生氣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嫁給我，阮小樂。”他摟過她肩膀，她乾脆仰面倒在他大腿上。

畫面曖昧，民國女生與戰亂文人彼此調情的樣子。他的求婚來的突兀，阮小樂愣了半天。

“你……每年求婚一次累不累啊？”阮小樂想到巴黎塔下的玫瑰，海濱沙灘上的吻。她覺得何陌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