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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歲,還沒有參加過工作,但她也不是那種天真幼稚的小女生,不會單純的認為有人會好心的、無緣無故的把她送到這兒來。
手邊飯碗裡的稀飯發出幽幽的稻米香,勾引得左芊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起來。認真想想,她覺得人家沒必要透過稀飯害自己,倒不如吃飽點積蓄力量好考慮後招。於是她很快就把一大碗稀飯喝完了,味道不錯,裡面不僅放了蔥和姜,好象還有肉沫。喝完了,左芊習慣性的想找紙巾擦嘴,但最終只得用手擦擦了事。
肚子飽了,頭反倒更暈了。左芊順勢又躺了下來,同時注意到床上的枕頭被子等不算髒,但是十分簡陋,象是上世紀70年代的物品。自己除了身上一套夏季旅遊的服裝,算是身無長物了——不知道誰把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包括一根白金項鍊。
躺在床上,左芊無力的睜著大眼睛開始胡思亂想,一下子擔心在湖南的父母失去自己的訊息後會著急成什麼樣,一下子又盤算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只怕連學校也知道自己失蹤的事了,一會兒擔心陶姝玲的遭遇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她的父母會如何著急,一會兒又狠狠的咒罵那個帶小孩的人販子,怪自己好心被狗吃了,一邊後悔不該搞什麼自助旅行,一邊猜測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是貴州、四川、雲南還是甘肅……不知不覺中,左芊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窗外已是一片暮色。木門的門縫裡透出微弱的燈光,但這個房間卻更黑了。窗外有人窺視了一下,過了一會,那個大女孩又端著一個碗進來,還是不說話,放下手中的碗,拿起早前左芊吃過的空碗又走了。大女孩出去後,左芊注意到她在門口和一個男人說了點什麼,然後,又安靜下來。
左芊想起以前陪著媽媽看社會新聞時,那些被拐賣的婦女往往都是給貧困的農民當老婆的,許多人被解救時孩子都兩三個了,也不願再回去。那時只是當做故事一般看一般評論,誰料到世事無常,今天居然輪到她作女主角了。既然要給人當老婆,當然免不了要被那個什麼,所以左芊覺得晚上十分危險,最好不要再被人下藥了,當即決定這碗晚飯不能吃。為了節省體力,她繼續閉目養神,而且為了杜絕食物的誘惑,把被子蓋住了鼻子,耳朵則支楞著聽取房外的動靜,一旦有男人進來,就是死也要跳起來。
陌生的薄被散發出一種奇怪的氣味,不是好聞也不是難聞。左芊煩躁的扯下被子,恍惚間感覺又有人在窺視她。她努力看過去,外面朦朦一片,哪裡有什麼人影。左芊看看天光,心想今晚可有段時間熬了,於是勒令自己眼觀鼻鼻觀心保持修煉狀態。不知不覺,她又睡著了。一夜平安。
等到第二天左芊醒來,那個送飯的女孩又準時給她送來了新的一餐。看著昨天未動的晚餐,她撇了撇嘴,還是沒說話。左芊決定敵不動我不動,只要進來的不是男人,她就不打算開口,繼續蓄養體力。就這樣,在睡覺、吃飯、養神的迴圈中,又一天過去了。
晚上,左芊感覺自己好多了,頭也不那麼疼了,似乎可以做點什麼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實在憋不住了,必須小解。等到那女孩再次進來的時候,左芊“喂”了一聲。不知是許久沒說話還是身體欠安得原因,聲音竟出奇的沙啞。不過那女孩理都不理,放下碗就走。快走到門口了,左芊急了,忙說:“我想上廁所!”
女孩回過身,臉上是奇怪的表情,終於抬手往床後指了指,說:“後面有馬桶。”再不多說,又出去把門給鎖上。不過左芊聽到她一出門就和另一個人嘰嘰咕咕,然後是笑聲一片。
左芊當然知道她是在談論自己,好面子的她本來覺得就是被尿憋死也就那樣,後來實在熬不住了,左顧右盼一番確定沒人偷看後,終於摸索著在床幔後面找著了一個馬桶,上完了平生第一個擔驚受怕的小解。
原來房間裡的異味是來自這裡。如果不是深刻認知到自己的困境,左芊恨不能立馬拍門把那個該死的馬桶扔出去。
回到床上,左芊還是保持警戒狀態,但夜晚依舊平靜。只是被人偷窺的感覺始終存在。左芊很擔心這個家裡有個弱智男人。一想到那些唐氏兒童,左芊就覺得這個空落落的房間讓人害怕。當然,那些不是弱智的男人同樣也讓人害怕。
原本想睜眼到天亮的,但左芊還是在半夜中疲憊的睡著了。等她醒來再次填飽肚子,她決定要改變策略,主動出擊。於是她抓緊一切機會和那個送飯的女孩說話,比如問她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她來幾天了等等問題,但那個女孩就是不回應。如果不是左芊確定床後有個馬桶,確定她講過帶口音的普通話,左芊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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