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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此得出了兩個結論:一,最開始他端的那盤蓮子絕對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二,跡部君……其實有時候還挺二的。
要是落水的跡部知道她如此想,肯定是滿腔道不出的委屈,明明他有幫忙剝蓮子好不好?!
水面上荷葉密集,遮住了跡部的身形。
北條緒並沒有多擔心,從幼兒園上到國中的游泳課可不是白上的,游泳這種事跡部不可能不會。
她站在湖邊,夏日的陽光有點灼人眼,遠處吹來陣風,荷葉就像波浪般由遠及近的搖晃,風中還帶著荷花的淡淡甜香,一方靜謐。
她眯了眯眼睛,跡部已經掉下去有半分鐘了,可他下去後卻再沒有什麼水聲,甚至是掙扎的聲音。
她這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跡部君是在英國上的小學。英國的小學會強制學習游泳嗎?她不知道。或者學,或者又不學。也可能,學了,跡部也不會。冰帝是個有錢的學校,平時上游泳課時都是男女分開的,她雖然沒聽過有人說跡部不會游泳的事,可是她也沒親眼見過他游泳。
而且……
她眼角又狠抽了抽,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剛才還暗暗誇過這裡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這就意味著,這荷花下其實是有不少淤泥的,雖然她剛才只是隨便一想,聯想到了這句,可荷花的根肯定是長在淤泥裡的吧?要是陷入淤泥裡面,那可是如同陷入了沼澤地。
北條緒這才覺得著急起來,她兩步衝到荷花池邊,拔開那一片接一片的荷葉,穩住的聲音不免洩露些顫音:“跡部君!”
沒有!落下的地方沒有。
“跡部君,你在哪?”
她的聲音拔高了幾個調,有點尖銳。
顧不得溼了衣服,她又拔開了另一邊的荷葉,湖水清澈碧綠,一望雖不至於到底,可也能看清裡面的大概。
仍然沒有。
“跡部君,別鬧了!”
聲音裡的焦急再也控制不住:“跡部君你在哪?”
她此刻無比後悔,如果在跡部君掉下去的時候就馬上過去把他拉上來,又或是她早點提醒他要怎麼摘蓮蓬,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要是……要是跡部君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他是跡部家的獨子,跡部家的人肯定會傷心死。她爺爺奶奶肯定會罵她罰她。同學們知道了他是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出的事,也會害死她的!
而且……如果沒有了跡部,就沒有人那麼溫柔的對她了,沒有人老是站在她旁邊和她一起做演講。就沒有人會注意她受傷,帶她去醫務室了。沒有人會在她一個人在樹林裡時去找她了……
她失去的不止是一個難得的對手,更是一個她由衷佩服的人,並且,還是她放在心裡珍惜的朋友。
她從來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她還沒有好好謝過他啊……
“跡部君你別嚇我。”她喃喃了句,帶著哭腔,鞋子踩進水裡,手被荷梗隔出無數細小的傷口。
心臟在胸口“噗通”狂跳,血液全部衝到頭頂卻只覺得冷,渾身發冷。
她費力的撥開一叢叢的荷花荷葉,抖落的花瓣無聲飄於水面。
她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連帶著嘴唇都在抖。
她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人,在一般人的認知裡,還算是個兒童。她從小遇到的最大的風浪也不過是同學的敵意,這種直面死亡的事她還從未見過。
她咬著唇,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現在去叫人來救就太遲了,她的游泳不算好,勉強也能自救。
雖然對待不慎落水的人最好不要單獨下水去救,可是現在她想不了那麼多了。
她眸色暗沉,深吸一口氣,就要一個猛子紮下去。
“嘩啦!”
她還沒有動作,在她一米外的某處水面就響起了不小的水聲。
她驚喜的看過去,只見跡部滿臉是水的鑽了出來,滿臉笑意盈盈,單純又美好。
他看到她似乎一愣,才狐疑的問:“你怎麼了?”
北條緒深呼吸幾口氣,才平復了心跳,腦子也清明瞭幾分,思維一下子活躍了過來,眼睛一轉,就把這事猜到了個大概。
很顯然,這可以相當於一場惡作劇了。
她緊了緊手裡抓住的一根荷花莖稈,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劃出的細小傷口隱隱的疼,她眨眨眼,死咬住下唇才勉強壓住心底的怒氣。
她很少會動怒,這一次是真的惱了。
她覺得這種拿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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