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如果生活是這樣子的,那她寧願這個還是孩子身體的妹妹平凡點兒,不那麼驕傲,傻傻呆呆的有些可愛,愛撒嬌,身邊有幾個朋友,分享著自己的小心思,可以暢快的哭和笑。像是全天下大多數女孩子那樣普通,卻有著自己的幸福。
“天才”這兩個字太重,她幼小的身軀還背不起。
她隱忍的抽泣著,整個走廊似乎一下子又更加安靜了,靜到能聽到雪花落地時的輕微響動。
所有人都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們無法去打破這樣的畫面,即使再與自己無關。
他們現在,只能去感受那沉重的傷痛。
“別哭了,再軟弱不堪也不能輕易的哭出來,這是北條家的家訓。可不能讓人看透你所有的脆弱。”
感覺到滴到臉上的溫度,北條緒勉強睜開眼,帶著疲累又討好的笑。
家訓?
跡部輕輕嗤笑。
大家族裡都流行這個,尤其是那些古老的家族。
就是因為這麼可笑的理由才一直勉強自己不哭出來,以12歲的身體,來迎接那個充滿惡意的世界嗎?
真是,好笑得讓他想要不顧形象場合的笑出來。
他從不知道,那樣的北條緒,還是個恪守著家訓的女孩。
他低頭凝視著那個就躺他腳邊的人。地上很冷,外面又下著這麼大的雪。她沒有參加任何社團,看這樣子,大概是一進圖書館就被人算計了關在這裡。在沒有暖氣供應的圖書館,渾身溼透的呆了這麼久,大概也沒有什麼站起來的力氣了吧?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
助人為樂是紳士的行為。
跡部手指微動,以這樣的理由把自己說服。
“喂,你沒事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才剛伸出手,準備彎腰抱起地上的人,斜地裡一個紅色的腦袋卻一下子把他擠開,還擠得他一個踉蹌。
向日嶽人難得這麼友愛一次,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再在女孩的身上包一圈。
北條緒睜開無法聚焦的眼睛看著他,不再清醒的頭腦下達著從小就灌輸到她腦子裡的命令——微笑。
面對外界的友好,北條緒從來是報以相同的友好。
她衝他笑笑,在這個寒冷的四月,有著春風拂面的暖意。
向日不說話,彎下腰就要把她抱起來。
以她這樣的狀態,走是不可能的了。向來善良的人不允許自己放任她以這樣的狀態,靠兩個女孩子的微薄力氣走回家。
手剛剛碰到她的膝蓋彎,她就下意識的往後一縮,像是用盡全身力氣。
向日有些疑惑,她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在她迷離的腦子裡,只剩下最後一絲理智。
她不能允許自己如此軟弱的縮在別人的懷裡。
她是北條緒,永遠不能低頭的北條緒。
即使暈過去,那也是倔強的昂著頭的。
“我來吧。”北條洋子似是哭夠了,又或者是北條緒的那句話起了作用,她紅著眼對著向日抱歉一笑,攙起地上的人。
北條緒靠著她,緩了口氣,才慢慢站直身體,穩住腳步,像是每一次走過走廊時那樣堅定的往前走,鏗鏘而緩慢。
☆、小任性
“真是倔強的人啊。”忍足轉了一下手裡的咖啡,小聲的呢喃。他想,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寒風中那個挺直背脊的身影。
“啊,倔強得很。”跡部難得的認同了他的觀點。他眼神迷濛,語氣是不可思議的略帶溫柔,還有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無可奈何。
“呵,”忍足狡黠一笑,偷瞄了眼這位大少爺少有的失神之姿,不動聲色的再次轉移了話題。
所有試探的結果不言而喻。
連跡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北條緒對他來說,是多麼特別的存在。特別到,時隔這麼多年,忍足還能一眼洞察到他細微的變化,如同那一年。大概……就像生命裡不可或缺的那一個,是敵是友,亦敵亦友,現在還不明……
不過……忍足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他拿起小勺,順時針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嘆:“這麼久……總算是接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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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拒絕了父親要派司機送的要求,北條緒獨自出了門。
北條家依山傍水,佔地面積極大,附近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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