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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我喊冤,還有不少人想衝到衙門裡面去,和把門的公差扭打成一團。
李知縣也知道眾怒難犯,真怕他們闖入公堂鬧事。趕忙喝住眾衙役道:“慢!且不要打他。”隨後,趕緊錄了口供,把劉俠我枷了,投進大牢中。然後又遣幾個差役和驗屍官及仵作去查勘現場,檢驗死者趙亭臺的屍體。
常袖雪大病才愈,身體還很虛弱,得知劉俠我殺人入獄,柔心突突急跳幾下,眼前一黑,暈厥過去了。周氏和張家一家人慌忙施救。多時,常袖雪才甦醒過來,靜默一會後,潸然淚下道:“劉公子,他……他……”
田老夫人抱住常袖雪,一邊給她擦淚,一邊安慰她道:“我們會想辦法就俠我的,你也不要過於悲傷,不然,你這身子如何能受了呢?俠我若是知道,會更難過的。”
到了傍晚,張疏籬叫上兩個小廝,封了六百兩黃金並若干銀子,去縣衙拜見那李知縣。張疏籬買通衙門裡的門子,一直來到後堂。
張家是平遙縣裡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那李知縣是很清楚的,因此表面上也不敢過於怠慢,延請張疏籬就座。張疏籬道:“小人乃一介草民,萬不敢與老爺坐在一起。”說著,把那六百兩黃金奉上。
李知縣覷了覷那些金子,沉吟多時,嘆道:“不是下官不想幫忙,實在是……實在是那劉公子殺錯人了。今天被他打死的若不是那趙亭臺,在平遙縣裡隨便換一個人,我都可以保他不死。張公子,你也知道趙家的勢力,一門盡是權貴,誰能惹得起啊。莫說公子來找下官,就是去找汾州的知州大人,山西的蕃臺、臬臺老爺,怕也不好辦。”
張疏籬道:“小人體諒老爺的難處,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吧。”
李知縣聞言,思揣再三,向張疏籬道:“下官想來想去,恐怕一星點的忙也幫不上。這些金子,張公子,你還是帶……帶回去吧。”
張疏籬道:“老爺在平遙任上快兩年了,一向愛民如子,秉公無私,歷任不曾有見。小人仰敬已久,只是與老爺有云泥之別,故無從叩拜。今rì能一睹老爺尊容,實乃小人之幸。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老爺笑納。”
李知縣又嘆了一下道:“恭敬不如從命,下官就……。別的我不敢說,只要劉公子在我這裡一天,就不會讓他受皮肉之苦。”說道此處,喊過來一個親隨,吩咐道:“你去牢裡一趟,對他們說,要好生看待那劉公子,不得打他辱他。”
張疏籬低聲道:“老爺,劉公子如有什麼事情,還請遣腹心之人告知小人。”
李知縣道:“公子放心,傳話之事下官還是能做得到的。”
張疏籬走後,那李知縣拿起兩塊金錠,互相擊打了幾下,哭笑不得地道:“金兄啊金兄,你叫我如何是好呢?我雖貴為一方父母官,可也是‘拿人家的手軟’。保那劉俠我吧,肯定是保不住;不保他吧,又不好向張家交代。”李知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張疏籬買些好酒好菜到監牢裡去。見到劉俠我,不禁落下淚來。
劉俠我強顏一笑道:“兄長不必難過,我在這裡舒舒適適的,沒有誰打,也沒有誰罵,都對小弟客客氣氣的。”過了一會,又頗是傷感地道:“聽牢里人說,趙家在平遙縣是一手遮天,勢力極大,小弟這命是萬萬保不住的。以後兄長不必再親自過來,免得受了連累。”
張疏籬道:“賢弟,你我情同手足,我都恨不得將你換成我來,還怕什麼連累。”然後又道:“賢弟不知,昨天袖雪妹妹一得知你入了獄,就昏厥過去了,多時方醒過來。午飯沒吃,晚飯也就吃了兩口,夜裡又昏倒一次……”說到這裡,張疏籬大為傷心,胸口發堵,一時間不能再語。
劉俠我心中大痛,淚水滾滾而下。
多時,張疏籬才又道:“賢弟若有不測,恐怕袖雪妹妹也……,暫且委屈賢弟在這裡幾rì,小兄會……”說著,別了劉俠我,走了出去。又取出數十兩銀子來,打點幾個獄吏、獄卒。
幾天後的一天的晚上,張疏籬又備了些珠寶,yù再去見一見那李知縣。還沒出門,李知縣的一個心腹過來了。張疏籬把他請到屋裡,掩上門。那人道:“老爺特來讓我告知公子,今天汾州下來公文,要把劉公子解往州里審訊。”
張疏籬道:“何時起解?”
那人道:“州里嚴限明rì天黑之前送達,因此明rì五更就要上路。”又道:“這一送到州里,老爺連半兩的勁也使不上了。”
那人說完,連茶也不喝,便急匆匆地回去了。
張疏籬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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