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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這時,斐天問都腆著他那並不明顯的肚子一臉的得意洋洋,“過獎過獎。”
也有人自來熟地直接攀上她的手臂,“妹子,快告訴大姐這醬牛肉怎麼做的?等回了京,也讓大姐露一手給你姐夫見識見識。”
這時,駱青染總會稍稍地赧了面容,細聲細氣道,“妹妹不擅言辭,要不姐姐晚些時候看著妹妹做一遍?”
同為吃貨,又同路回京,搭個伴組個團是多麼的順其自然。
於是,一輛馬車很快就變成了一隊馬車。
一隊馬車浩浩蕩蕩地向著盛京的方向行進。
行不過半日,前方路擋住。
山賊搶劫,搶了錢財又想搶人。
在看到搶劫的一瞬間,斐天問對著胡老爹下令,“調頭,快走。”
胡老爹動作算快的了,單支手臂凌空打個轉,馬鞭一響,馬頭便扭。胡老爹以腳控韁繩,馬車以不曾減速的狀態愣是調過了頭。
駱青染被慣性甩得橫向歪倒,斐天問大手一張摟個正著。
開口,卻聲音緊張,“夫人別怕,大不了我們交出那萬兩黃金千兩珍珠。”
聲落,便聽到外面那愛笑的人喊道,“兄弟莫慌,哥哥雖沒娶得好手藝的婆娘,可卻娶了一隻能以一擋十的母老虎。”
駱青染與斐天問互換個眼色,齊齊出聲,“兄長出手相助,我夫婦二人必有重謝。”
“哈哈,兄弟太客氣!”
那人的大笑聲傳來,隨後就傳來了刀劍相拼的聲音,很急很短很暴虐。
駱青染還沒意識到身後的人已經盡情於她的脖頸之處揩油的時候,外面已經安靜下來了。
棉簾掀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映入眼簾。
“謝少爺救命之恩謝少爺救命之恩!”
一身雪白的披風,一張比雪白還雪白的臉孔,鮮血遍地當中,不住顫抖的身軀。
駱青染清楚地看見此人背後那特別愛笑的“兄長”,此時沒了笑容。
斐天問也沒了笑容,“小姐莫要多禮小姐快快起身不知小姐還有否家人存活?”
當然沒有!
那屍橫遍地中眾人皆躺唯她獨跪的情況,還用說?!重點是怎麼說。
雪白的小姐眉頭皺成疙瘩,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哭。什麼“這是受外祖母之邀回京探望啊”,什麼“父母兄弟家僕丫環一個不剩呀”,什麼“只留下她一個這可要怎麼辦呀”等等的。
哭訴之時那叫一個悲悽入骨柔弱入骨勾人入骨,眼淚如珍珠一顆一顆地掉,顆顆晶瑩而剔透,溼了女人的袖子男人的心。
駱青染深深敬佩,居然沒流一點鼻涕,技術!
哭完所有該哭的,雪白的小姐“呃”一聲仰天而倒。
巴掌大的小臉頓時陷入染紅的雪地當中,長長的睫毛上還殘留著未乾的一顆珍珠。
嬌豔至極憐人至極。
斐天問還未出聲,那愛笑的“兄長”已經搶先出聲,“快扶小姐進我的馬車休息。”
第二日,他們的車隊又多一個雪白小姐。
駱青染擺上醬牛肉,雪白小姐取出料理小刀,“姐姐太粗心!這出門在外的,風餐露宿已是辛苦至極,這吃食總該要細膩一些才好安慰得不到善待的胃腹啊。”
一條條地切成細絲,又取出不知從哪裡得來的金邊小碟,一一碼放整齊,再於邊緣裝飾上一朵鮮豔的梅花。
雪白小姐雙手舉盤,送到斐天問的嘴邊,“少爺,您請。”
自來熟大姐一碰駱青染的肩膀,“喂,妹子,這是要撬你行的苗頭啊。”
雪白小姐聽見,扭過頭來與駱青染對視,目光無辜,眸底卻挑釁隱隱。
駱青染眼睛一彎,笑了,“我家夫君家大業大,這妻妾自是越多越好。而我,不過是他月前新娶的第四房夫人。”
雪白小姐立刻也笑了,抬手就拈起一絲牛肉送到了斐天問的嘴邊,“爹孃生前曾悉心教導,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昨日雪兒蒙少爺搭救才撿回一條性命,雪兒嬌弱女子一個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好啊。”自來熟大姐突然鼓掌,伸手招呼那愛笑“兄長”,“大李子,恭喜你白得一個娘子。”
大李子本就愛笑的嘴巴幾乎咧到耳根,“我,我要先問問你嫂子。”
一路同行,從未掩飾作風的母老虎一拍大腿,“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同意將她生的娃子過到我的名下,你收誰我都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