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一聲尖叫乍然響起。
許雅蝶在自身不穩和外力夾擊的情況下再也不能保持平衡,身子一歪就向外面倒去。
入夜的北部,臺階上早已凍了一層薄薄的冰。
於是,許雅蝶栽倒之後順著臺階就順暢無比的一溜滾了下去。
砰,撞上東西才停止。
定神,梁繼的白色袍角。
駱青染冰冷的聲音清晰地追到,“……親自送香過去吧。”
被摔的意識模糊的許雅蝶只聽到了“香”字,於是反射性地就將手裡還抱著的東西舉了出去,“少將軍,吸——”
“香”字的前音已起,卻無法繼續,只因許雅蝶突然覺得懷裡抱著的東西不對勁。
低頭一看,臉色大變。
這哪裡還是香,早已因為她的一摔加連滾而斷成了一截一截的。
奠期香斷,這是大忌!
更重要的是,這本是她準備既從氣勢上壓倒駱青染又能在心上人面前掙臉的一箭雙鵰之舉。
如今一朝夢碎,許雅蝶一時之間竟不能承受這意外的結果,“呃”地一聲就是仰天而倒。
許大貴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下官下官……”惶恐不成言。
許小諫緊跟著無聲地陪跪在側,這一次,任他舌燦蓮花也無法一語代過了。
梁繼擰了眉頭,他知道最近她的心情不好,可是,死者為大,她何必如此沒有分寸?
“青青!”他非常不滿意。
駱青染拿眼角從下往上看過來,他不滿?輪得到他不滿麼?“我允你這麼稱我了?”
梁繼目露不悅,“你是我的未婚妻!”
駱青染看他的眼神極其無辜,“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
“我怎麼會忘?”想起過往,梁繼緩了口氣,“我是你只差月餘便會正式成親的未婚夫婿。”
駱青染的口氣卻更加冰冷,“所以,你親自上交你老岳父所謂通敵賣國的證據你親自帶隊捉拿你老岳父一家然後你又親自監斬你的老岳父?”
☆、019 婚期依舊
梁繼和駱青染。
在盛京,這是最挑剔的媒婆也要由衷讚一句般配的天作之合。
一個是年少有為的丞相之子官拜少將軍,一個是端莊嫻雅的尚書之女尊為第一千金。
同樣的十八芳華,婚期就定在年底雙十二的喜慶日子。
然而,盛夏剛過,她正在家裡趕繡嫁衣的時候,他悄悄回京夜面聖上,說,發現了禮部尚書駱成書通敵賣國的確鑿證據。
她還未及辨別剛得到的訊息是真是假,他已經帶人闖進了她駱家的大門。
她第一次出現六神無主的狀態,腦袋混亂的還未理清思緒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了高高的監斬臺上。
然後,她駱家上下九族的鮮血噴上她親手為他縫製的銀色戰袍。
而她,連一句“為什麼”都來不及問,已經被趕上了發往邊陲的囚車。
食不果腹,衣不保暖,清白被人惦記,安全岌岌可危。
一路上,她由茫然變恍然,再由恍然變冷然。
想起父親說過的話以及託她保管的東西,對於駱家遭此一劫,她即使不知之甚詳,倒也能看清幾分了。
那麼,比她更清楚的梁少將軍,他有什麼資格來表達不滿?
臺上臺下,廊內院中,駱青染和梁繼深深對視,目光森然。
率先抵抗不住的是梁繼,“來人。”
數十條身影應聲現身。
梁繼對著許大貴抱歉地一頷首,“有些私事需要處理,還望許知縣給個方便。”
“好好,方便方便……”受寵若驚的許大貴再次語無倫次,目光卻更加熱烈起來,居高位卻深懂禮賢下士的少將軍……他一定要成為此人的岳丈!
“許知縣寬厚。”梁繼回應一聲,隨後一揮手,“幫許知縣搭把手。”
說是搭把手,卻是他的人為主。
抬走了許大小姐,素清了來往奴僕,就連周圍的護衛都堂而皇之地站上了自己的人。
許大貴屁顛顛地離去,對於這類似反客為主的事情毫不介意。有什麼好介意的?這叫謹慎,做大事者理應如此
眾人退去,梁繼緩步上前,不再別開的眼神如此刻溫柔的月光,遍灑駱青染的周身,“青青,你我婚期依舊。”
她九族被誅,他不離不棄,還不感動?
梁繼走到臺階之前,伸手欲拉過駱青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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