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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蔣彧南倚在門邊,堵住了她的前路。
炎涼只得偏垂下頭去,兀自撥一撥頭髮,等他讓路。他卻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只不鹹不淡地說:“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無視——蔣太太,這兩年來你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
炎涼這回真是忍不住笑了。
她悠悠地抬起頭來,失笑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愛?別拿這個字噁心我,當初我選你,僅僅是因為你能幫我擊垮徐子青。只不過最後我自食了惡果,被你害的家破人亡。我們都捫心自問一下,自始至終你我心裡有‘愛’這個字麼?”炎涼的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他的胸口,“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炎涼收回指著他胸口的手,強行擦撞過他肩膀,離開。
肩膀擦撞那一刻,些微的疼痛感順著奇經八脈迅猛地直抵內心,蔣彧南站在那裡,感受片刻的撕心裂肺。
然後再一點一點的恢復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尋上樓來,蔣彧南依舊站在那裡,背對樓梯方向,那腳步聲就停在蔣彧南身後,隨即響起的,是李秘書的聲音:“梁瑞強的專機一個半小時後抵達,蔣總,我們是時候出發了。”
蔣彧南這才回過神來似的,捏一捏眉心,回頭面無表情地說:“走吧。”
說完便隨著李秘書朝樓梯走去。
已走到半路的蔣彧南又不由自主地停下,回頭看一眼已經空無一人的更衣間,耳邊漸漸響起熟悉的話語:
自始至終,你我心裡有‘愛’這個字麼……
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蔣彧南收回目光,走下樓梯,終將那熟悉的聲音徹底拋諸腦後。
***
大雨似乎要橫亙這一整個夏季,炎涼回國一週都未曾見過放晴的碧空,昏天暗地,沒有止歇。
可她卻在這樣一個糟糕的季候中迎來了一絲曙光。
相信這絕非是她一個人的曙光,否則周程打來的電話裡,聲音也不會如此這般興奮到發顫:“梁總人在國內,我已經託關係要到了他的住址。”
好運從天而降,以至於炎涼不敢輕信:“你是說,梁瑞強??”
“我現在就在他下榻的酒店,他只給我們三十分鐘時間,你把全部資料都帶來。”
三十分鐘……
現在是……下午4點。
一時之間炎涼腦中就只剩下這個時間點在一直盤旋著,她嚯的推開座椅,蹲下,拉開辦公桌最下方的槅門。上次前往紐約時她帶的所有資料都存放在槅門裡的這個小型保險箱中。時間緊迫,急得炎涼兩次輸錯密碼,終於拿出所有資料,起身拎包,直接衝出辦公室。
周程已把酒店地址發到她手機上。炎涼腦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要一路疾馳,耳邊也只剩下擋風玻璃前的雨刷持續工作的聲音。
原本抄近道只為能更快抵達,可當炎涼看到車前的那段下行路面已被大雨徹底淹沒,她當即心下一緊,猛地剎住車。
她如雷的心跳聲早已蓋過了雨刷的聲音,炎涼看一眼手錶,如果現在改道,30分鐘肯定無法趕到目的地。
路面淹的不算深,她一咬牙,重新發動車子,直接駛進這條下行道。
眼看她快要駛到道路中央,此時的水面只淹到一半的車窗,炎涼估摸著車子應該可以順利透過這條路,終於可以鬆口氣,也不由得換擋加速。
就在這時……
“嘶——”的一聲。
車子竟自動熄火了……
***
窗外的雨勢更猛了……
作者有話要說:《予你半生蒼涼,許我一世情殤》
《予我半生炎涼,不訴一世離傷》
這兩個名字,哪個更好呢?
☆、第 63 章
炎涼醒來時是在醫院。
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大水徹底漫過車廂的那一刻。
昏厥前的最後一幕定格在車窗被銳物敲碎時,那在水中綻開的碎渣。
窒息的恐慌感至今還卡在喉頭;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又沖鼻而來;炎涼皺一皺眉心,片刻的頭痛欲裂。
有腳步聲靠近;炎涼頓生警惕;她想睜開眼睛,眼皮卻十分沉重,睫毛幾顫,才艱難地撐開眼簾。
護士模樣的小姑娘拿著病例牌走近:"炎小姐,你醒了?"
"。。。。。。"她好不容易看清這護士的模樣,可她張了張口,卻發現從喉管至胸腔陣陣灼痛;根本無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