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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不想‘如果’這種事。”
若鬱掙開他的手,輕輕微笑了一下:“……謝謝你。我自己可以回去,不勞駕了。”
Bill看著若鬱快步離開,慢慢消失在視野裡,眼神裡掠過一些一閃即逝的東西,隨即一哂:
真是個小傻瓜,問一個從未付出過真感情的男人這種問題,能得出什麼靠譜的答案?
可是看著她為別的男人歡笑落寞,心裡的那點憤怒;看到她因為自己而露出的可愛一面,那種喜歡到心疼的感覺,又是什麼?
連自己也不清楚。
若鬱再回到小包間,坐了下來再也沒精力動彈了,今晚的遭遇很讓她吃不消,小花唱到後面情緒崩潰,大哭大鬧,樂樂忙著哄她,這時兩人都在昏睡。
三個人好不容易走出KTV大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
整個城市還在沉睡,她們的思維卻清醒著、痛苦著,得不到安寧。
三個人倒頭一睡,第二天頂著鳥窩頭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
樂樂一直是最堅強的一個,她最先起來,拿起手機給兩個懶貨叫外賣,若鬱悠悠然醒過來,懶懶地晃出房間,看到樂樂正在整理昨晚被弄得亂成一團的房間,就爬到她背上、搭在她身上:“樂樂你起得好早哦。”
樂樂拍拍她的爪子:“快點去洗漱,熬了一點粥你先暖暖胃,外賣大概還有一會兒才到。”
若鬱將醒未醒,摟著她的脖子不鬆手,毫無形象地掛在她身上:“你太好了,不捨得讓你嫁人啦。”
樂樂好氣又好笑:“說夢話呢,我男朋友都還沒有,嫁給誰?”
若鬱一聽“男朋友”幾個字,無名火起,嘮嘮叨叨地說:“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才不要嫁他們!乾脆……乾脆我們結婚吧!”
樂樂繼續理著毛巾,頭也不抬:“好,我娶你,那你先去打扮一下,醜媳婦兒我可不要。”
若鬱呵呵呵笑了幾聲兒,歪歪頭一臉嚮往地說:“是呀,我們結婚,你人又好又不會三心二意,我們兩個簡直就是絕~配~!”
樂樂滿頭黑線,但也懶得和腦袋不清楚的人講道理:“我們結婚了,小花怎麼辦?”
若鬱猛的反應過來,是呀,還有小花呢,小花剛失戀情傷還沒好呢,想了一會兒,她拍拍胸脯豪放地說:“算了,你還是和小花結婚吧,我沒事的,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我和外婆過一輩子……”
樂樂想起若鬱和齊賢在交往的事,開玩笑說:“你還擔心呢,不是有人追你?”
若鬱以為她在說野天,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我和他……不可能的。”
樂樂有點驚訝:“怎麼不可能?你該不會還在想單身主義的事吧?”
若鬱糾結狀““如果他是第二個‘方信明’,那我該怎麼辦?”
樂樂一下子頓住,隔了一會兒才說:“不會吧,他不像那種人啊。”
若鬱立刻回道:“方信明看起來是那種會始亂終棄的人嗎?”
“我怕被傷害,也怕傷害別人。與其到時傷心,不如給對方留一些美好點的念想。”若鬱淡淡的說。
“或許……你可以試著相信他一點?”
“信任是很美好,可是當你相信他的時候,就等於給了他一把刀。他可能保護你,也可能傷害你……我想我終究是無法相信男人的。”
男人要的不過是身體,但女人總會傻乎乎地附贈愛情,最後一敗塗地,輸了身就罷了,還輸了心。
自己見過的幾乎所有男人都是這樣,她怎麼相信他不是其中的一個,這個機率到底有多大?
到頭來,自己還是會輸,變成一個怨婦,潦倒不堪。
她會恨他、詛咒他,不再記得和他相戀時的美好和雲淡風輕。
她不想這樣。
樂樂沒有再追問,她知道若鬱有一段故事是不願提及的,而那段故事就是她掩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傷疤。
三個人吃好飯商量了一會兒,決定應該找方信明正式地談一次,她們倆也做好了小花的思想工作——當斷則斷,長痛不如短痛,懸崖勒馬為時未晚之類。
小花打的電話,雙方約好在咖啡店見面。來的時候,方信明以為是私談,所以只一個人,小花卻帶著兩個好姐妹。
雙方落座,方信明先開口說:“我真的很抱歉。昨天我還去找你了,想好好和你談一談,沒想到你不在。”
小花盡量保持神情平靜:“我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