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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們一個個肺都快要氣炸了。
龔凡梅出了會議室,就看到門口廣場上聚集了幾百人,在前面十多米處一眼就看到馬惠孤獨地站在牆角處。
龔凡梅急忙跟州婦女主任說:“胡姐,胡姐,你等一下,我去跟她說兩句話。”還沒等胡玉玲反映過來,龔凡梅就跑過去了。
龔凡梅看到馬惠一臉的惆悵,憔悴了很多。倆人在談話中龔凡梅知道了她的想法和無奈,馬惠到不是為自己擔心,她是為家人擔心,自己的哥哥嫂嫂老爹做了什麼事她心裡清楚。
龔凡梅把自己的來意跟她說了後,馬惠很感激哭了,但她說,家裡人也不好想,是走了算了,還是認一輩子做牢,沒想好。自己不會一個人出去的,家裡人出去她出去,家裡人不出去就一起走。她說走的意思是死。
龔凡梅聽了陣陣心酸,也沒有更多的話好勸說,抱著馬惠倆人哭得很傷心。
自己就是個孤兒,最知道孤兒的命運。現在又要出很多孤兒,心裡很難受。
胡玉玲看到她倆哭了,走了過去,小聲叫著:“凡梅走吧,時間不早了。她是你朋友。”
龔凡梅“嗯”的應了聲,依依不捨地跟馬惠告別了;走的時候交待了又交待:“一定要出去啊,越快越好,我等著你。”流著淚低著頭走了,走出幾步回頭看了看。
馬惠背對著她,很傷心地,面對著牆,哭。
正文 第五十四章:我沒那麼高尚
龔凡梅離開好朋友馬惠後,想著她面臨的遭遇,看到她剛才無奈傷心的樣子,心裡很難受,邁著沉重的步伐低著頭慢慢悠悠地推著腳踏車走,還不時的擦著眼淚。
地區婦女主任胡玉玲,緊張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就像脫離了虎口,掉了魂似的急急忙忙推著腳踏車往前走,步伐很亂,想跑又不敢跑,假裝鎮定還裝不像,腳踏車推得東倒西歪的,就好像不會騎車人推車的樣子。
她左看右看沒看到龔凡梅,回頭急忙喊:“凡梅,凡梅,快點,快點啊!”
龔凡梅離她十幾米,腦子裡還在想著馬惠面對牆哭的一幕,聽到叫聲,好似從夢中驚醒,急忙騎上腳踏車趕過去。
回民村的路是青石板鋪成的,幾十年表面已經磨得光光的,特別是凸出的地方腳踏車輪滾到上面會滑落到邊上。整條路高低不平,高差約十多公分,騎腳踏車不小心會摔倒。
龔凡梅經常騎腳踏車來買牛肉,這種路習慣了騎得很快。
胡玉玲就不一樣了,可能是心不靜又想盡快離開,心慌意亂手忙腳亂怎麼也騎不上去,好不容易騎上還騎不穩,幾次都差點摔倒。
看到龔凡梅騎到前面很遠了,急得叫開了:“凡梅,凡梅,慢點,等等我啊!”
這種叫聲就好像別人要抓她當人質一樣慘烈。她真的有些害怕,大小也是地區上的領導,當人質綽綽有餘。
路邊上村民看著她表演,沒一個想笑的,還是一付冷漠的眼神,說不定其中就有面臨嚴打死亡的人。
她倆到了村東頭公路上,看到村口外確實停放著一輛武警防爆裝甲車,車裡人看到她倆出來急忙開車隨後,有意識的用車身擋住她倆的身體。
龔凡梅和胡玉玲騎腳踏車走在公路的東邊,防爆裝甲車開在路中間擋住西南方向,以防萬一,怕的是有人放冷槍造成傷害。
到了軍供站,首長們早早就在會議室等候,胡玉玲顯得很興備,迫不及待滔滔不絕的講述著。
龔凡梅照樣做著倒開水的服務工作,沒有哪位領導關心問候她,也許領導關心的是大事。
胡玉玲講到:“在回民村會議室裡看到滿屋子人一臉的恕氣,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自己,吹鼻子瞪眼睛的,推桌子磕凳子的,一個個歪斜著不好好坐,當時心裡是有點怕,後來自己想到主席的一句話,美帝國主義,蘇修社會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想想他們也就是個紙老虎,沒什麼好怕的。”
龔凡梅聽後心裡想,別人會做更會講,當時她臉都嚇白了,說話結結巴巴的,還能想到主席的話,講得比做的好,低著頭只想笑:“怕是不怕,就是腳踏車都騎不上去。”
李霞走到她跟前小聲問:“當時你怕不怕。”
馬惠的事總在龔凡梅腦子裡轉悠著,心很煩,她不高興地回了一句:“怕個屁,有什麼好怕的嘛。”
李霞不知道在村裡發生了什麼事,凡梅說出話來就像剛吃了ZY似的心也不好受:“好心當驢肝肺,白心疼她了。”
第二天上午七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