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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高的炮樓崗哨,指揮作戰的地方,讓人望而生畏。
圍牆邊上有一條寬約兩丈的河道,水流很急,源頭是山裡的大水壩。
整個中學裡的教室宿舍被綠樹成陰的樹林遮隱著,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冷峰在馬路上悠閒自得地玩耍著,一會撿起一塊小石子扔到很遠的水塘裡,泛起陣陣浪花。一會又撿起薄薄的小石碎片壓低腰側著身打出翻滾多次的水漂。嘴裡還哼哼著自編自唱的曲調,一路蹦蹦跳跳隨心所欲慢慢向學校靠近,整個人沉浸在歡樂喜悅甜蜜之中。
夜深人靜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睡,龔凡梅的影子始終在他的腦海裡晃來晃去,一幕幕一景景是現實的還是夢幻的難以分辨。
第二天早上他五點半就起床了,身穿藍色運動服,白色鑲嵌的褲線條垂直向下顯得格外張揚。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並不感到睡眠不足而睏乏而是精神抖擻地迎接新的黎明。
他先是在足球場跑道上慢跑熱身,後到單槓處展示自己的風采。
他在學校裡體育強項是單槓,單槓玩的最好班裡沒一個人像他那樣玩的,起跳雙手握槓擺幾下,雙腳掌挺直靠槓慣性上槓,整個身子斜在槓上,不時的轉動幾圈劃幾個圓又斜在槓上,輕巧靈活得就像受過專門訓練的運動員。
下槓也很講究,靠身體擺動的力量,雙腳在前面很遠的地方落地,雙手舉過頭頂,手心向內,做得很標準。
他有一種下槓的方法很特別,雙腳碗勾槓雙手放開,頭朝下一擺一挺雙腿落地,讓人看得心驚肉跳,生怕頭先落地頭會縮到脖子裡去。
兩個星期過去了,冷峰從學校回到家裡沒聽到鴨子的叫聲,一看鴨舍空空蕩蕩的。再看看豬舍,過年豬不見了,冷峰明白了,都是為了自己,全都奉獻了。
他對那幾十隻鴨子很有感情,從小自己養大的,初中時一邊放養一邊背書,高中時全靠它下蛋,現全都奉獻了心裡感到很難過。再也看不到它們從水裡冒出來,雙腳踩著水面,伸長著脖子,拍打著翅膀,抖擻著身上的水珠,綻放出白色的煙花了,那一幕只能永遠地留在心裡。
龔凡梅是冷峰同意後第二天下晚接到電話的,激動得只想哭,一個人先到五七幹校小河邊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靜靜地坐了一會,回到宿舍後坐立不安,想把心裡高興的事說給龔夢潔聽,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龔夢潔今天加班,開著拖拉機出去耕地了。
龔凡梅看到龔夢潔臉盆裡放著要洗的衣服,她就端著出去到小河邊洗了起來。
龔夢潔翻完地想回來洗衣服,一看衣服沒了想到了龔凡梅。
她最近不知怎麼了,五一節放假歸來後好像換了一個人,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可能是為娃娃親賠錢的事發愁吧。上次跟她出了個主意再找一個婆家,這種事又不是賣買東西那有哪麼容易。越是關心她,她越是煩腦,幾天都不笑了,就像掉了魂。姊妹一場,真不忍心看到她這樣下去。
這幾天她變得不愛打扮了,憔悴了許多,開道開道她又閒我煩,去逗逗她去開開玩笑去。
龔夢潔把身上沾滿油汙的工作服脫了下來放在臉盆端著過去。走到小河邊看到龔凡梅背對著自己真想大叫一聲又怕驚動她,搞不好會嚇掉到河裡去的那就慘了。
小心翼翼地走起了貓步,慢慢走到龔凡梅的身後靜悄悄地坐在草地上。只看到龔凡梅輕快地洗著衣服,嘴裡還哼著小曲,哼什麼聽不出來。
龔夢潔變了聲調裝出像鬼片裡的聲音,就是很嚇人的那種,聲音拖得很長慢慢地:“凡梅,遇到過不去的坎,要多幹活。”順手把沾滿油汙的工作服丟在她身後。
龔凡梅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到龔夢潔就像多年未見面的老朋友相遇起身不管手上有水沒水撲了過來,重重地在龔夢潔臉上親了一口還說了聲:“我愛死你了。”
其實她心裡想說:“愛死他了。”他指的是冷峰。
龔凡梅覺得自己有點過,轉身躺在草皮上不好意思地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龔夢潔感到很吃驚,早上自己出去加班,她睡在床上,早飯都不起來吃,自己幫她打的,剛才看到還放在桌子上。沒想到飯都沒吃還有這麼大勁。
“你,不會有精神病吧?”龔夢潔疑惑地看著她。
“你才有病呢,有人幫我賠錢了。”龔凡梅笑著說。
“誰呀!”龔夢潔高興地問。
“你猜。”
龔夢潔把村裡的小夥子說了個遍,最後才說到哪倆位高中生。哪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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