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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冷嘲熱諷的,不禁心裡更有氣,冷哼一聲:“窮鄉巴佬,裝什麼裝,好心問話給你銀子,你還偏偏不要!少英哥咱們走,咱們自己往前面尋人去,用不著別人帶路。”
韋少英見那老農還是低頭悶聲用鋤頭翻著地,也無辦法,便收回了手裡的銀子,見她在旁邊兀自還有些生氣,輕輕一笑,勸解道:“勝男算了,不值當得生氣,想必我師兄是個世外高人,脾xìng有些古怪,難免和這些凡夫俗人有些不和,也算不得什麼,咱們自己往前尋找就是。”
“世外高人?”那老農停下了鋤頭,禁不住又是冷然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嘿,你說那人是個世外高人倒也不錯,不過叫他瘋子也恐怕差不到哪去。這個人整rì半瘋不顛,渾渾噩噩的,你說他是世外高人恐怕我們這裡沒幾個人相信,不過說他是個瘋癲不正常的人倒是大夥兒都相信。這位少俠,我瞧你若是要尋人的話還是不要找他的好,這人就是個怪人,怪的很。”
“是個怪人?”韋少英不僅眉頭一皺,聽他說自己師兄不好,心裡也有些不願,開口道:“這位老伯,你可不要說話沒有顧忌,你為何就判定這人是個瘋癲怪人,這話我倒要問問你從何說起?”
那老農見他不信,見他非要尋找那人,便又停下農活站在那裡打量了一下對方,見韋少英穿著得體,綢衫錦然,腰間束帶,相貌英俊,姿態頗為出眾不凡,就算是出身大戶豪門的年輕人也只怕少有他這般瀟灑倜儻的,實在想不出他要尋找那人到底有什麼事情。
老農又隨意笑了一下:“那個人在我們這裡住的不是一年兩年了,咱們這個村子裡的人可都認識他,這人不務正業,居無定所,衣裝不整,不是騙人吃喝就是懶散貪睡,而且還整rì胡言亂語,都不知道他說些什麼,你說他不是個瘋癲怪人是什麼?反正我們這裡的人都瞧不起這人,這位公子,我瞧你相貌穿著似是個有身份的人,我看你最好不要找這人,沒得辱沒了你的身份。”
………【第八章 有唐伯虎之風的男人(一)】………
他眼睛微微一動,轉過頭瞧去,見到此時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立著兩人,一男一女。
男的不到二十歲身穿錦衣綢衫,腰間束著黑青腰帶,身材挺直,肩背寬闊,右手握著一柄寶劍,顯得英姿颯爽,目光正朗朗地瞧向自己。他身旁的女子和他年紀相仿,一身淡白sè衣衫,衣裝勁束,也是手握一柄長劍,相貌卻是生得年輕貌美,眉若秋水,鼻尖挺巧,難得的是全身帶著一股尋常女子少有的英美之氣,更加顯出姿容婉然撩人,引人注目。
這兩個人,正是韋少英和白勝男。
李觀魚坐在那裡,當他那雙有些矇蔽渾濁的眼睛瞧到白勝男的時候,微微一閃亮,竟然是個美女,而且感覺倒是少見到如她這般英姿秀美的女子,不禁有些驚奇。
白勝男立在那裡,也仔細端詳面前這個坐著的男子,細瞧之下覺得面前這個青年男子其實五官相貌生得還算比較清正中挺,雖然比不上韋少英的英俊模樣,可也至少算個相貌中等的男子,沒有什麼瑕疵,只不過他衣裝襤褸,行跡寒酸掩蓋住了原本的形貌,倒像是個十足的乞討猥瑣之人。
聽得這人年齡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模樣,卻口口聲聲自稱什麼老道,讓人聽起來不覺有些好笑,又見到他此時呆在那裡,目光有些怔怔然地注視向自己,好像沒有見到過美女,她禁不住嗤聲的一笑:“我先前還當你是什麼真的出家高深道人,卻想不到在這裡連個道觀也沒有,身上道袍也不見,哪裡有一點方外出家道人的模樣?”
她本來看在這人是韋少英同門師兄的情面上,對其說話還算客氣,可是瞧到這人現在的模樣行跡實在覺得有些不堪,又心中暗自為韋少英感到失望,不禁隨口便說了出來,言語不免帶著一些奚落嘲笑。
李觀魚聽得她語氣之中對自己頗有嘲諷輕蔑之意,坐在那裡,目光冷然地視向她,嘿然一笑,不在意地“切”的一聲,瞧向她說道:“和尚酒肉穿腸過,佛祖也能心中留,這位姑娘,看人不要只瞧外面的一副臭皮囊,我是不是出家道人關你什麼事?”
白勝男聽他反駁,咦的一聲,接著說道:“你是不是出家道人,咱們瞧你的樣子還瞧不出來,你一個連住的道觀都沒有,身上穿的道裝都沒有的人還偏偏要在這裡冒充道士,叫誰看見了會信?你是不是個道人,別人嘴裡不說卻是心知肚明,一瞧自然就會明白。”
李觀魚卻仰起頭哈哈的一笑,隨即說道:“道是有道卻無道,道是無道卻有道,世上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能分辨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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