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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必定都會在她睡著之前趕回來跟她說一會兒話,看她一眼,然後才上樓休息去。
其實他根本就沒什麼事情需要出去,如果不是怕林薄言不方便的話。
她依然不怎麼想見人,大部分的時候也不怎麼說話,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裡一待就是一整天。有一次他深夜回來沒看見她,把他嚇一跳,找了半天才發現原來是窩在陽光房的沙發上睡著了,窗戶也不知道關,身上凍得冰冰的,睡著的時候還撅著嘴,委委屈屈的模樣像個小傻子。
其實本來也就是個傻瓜啊。要不然那天他送她親嘴魚的時候,連她宿舍裡那個姓李的女孩子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怎麼就她還迷迷瞪瞪的呢?
那兩條魚那天大難不死,現在享盡後福。幸好他砸碎魚缸的時候她還知道要上去搶救,要不然他的怒氣只怕還得有一陣子才消。他那天去她學校給她拿換洗衣服的時候順便就把它們給帶了回來,現在養在一樓餐廳和客廳之間的落地魚缸裡,兩個傢伙如今過得不知道有多快活!
其實無論多麼努力,有些尷尬還是不可避免的。比如有一次護士不在,她正打點滴的時候忽然想上廁所,她左手受了傷,右手又吊著針,連下床都顯得異常困難,他看她在床上磨磨唧唧蹭了半天,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攔腰把她抱起來送到洗手間,最後抱回來往床上一放就出去了,搞得她莫名其妙,低頭一看原來她剛才手不方便,歪歪扭扭地連睡褲都沒怎麼提好……蒼天啊~~~
她的手使不上力,那天他不在的時候她路過客廳,看見牆角里放著的鋼琴忍不住就走上去試了兩下,結果左手根本就抓不起,更別提彈琴了,所以一個人偷偷跑到陽光房哭了半天,最後哭著哭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顧修捷俯身抱她的時候把她給弄醒了,她睜開眼看見他的一霎那眼淚止不住地就掉了下來。
“我是不是永遠都這樣下去了啊?”她吸著鼻子問他。陽光房沒有裝頂燈,只在房子一角放了一個造型簡單的純白落地燈,燈杆呈拱狀,從屋子裡側一直延伸到她的頭頂,小白光照在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上,看得他一下子就有些心軟了。
“不會,”他毫不猶豫地說,“有我在,無論如何都會讓你變得好起來。”
這個男人太好了,好到林薄言根本就覺得無地自容,所以當他把手伸過來要給她擦淚的時候她把頭一偏,堪堪躲過了他的觸碰,他只好訕訕地把手又縮了回去。
林薄言一天天地好起來,漸漸地也願意跟人說話了,現在就連笑容也慢慢多了起來,有一回他再看見她,她竟然一個人在健身房裡跑步,可見的確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顧修捷卻並不覺得有多麼開心。
這個攪亂人心的小傻子,好了以後又得要離開他了。
第三十六章
林薄言在顧修捷家裡住了一陣後身體就好得差不多了,顧修捷特地開車帶她到醫院檢查了一次,醫生說她除了體質虛弱需要慢慢調理以外其它基本上沒有大礙,手腕上的傷也癒合得不錯,只要調理得當,假以時日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其實她已經沒有那麼擔心了。因為顧修捷說過無論如何都會讓她的手變得好起來,她相信,他給她請的醫生和用的藥一定都是最好的,而他沒事的時候也經常會陪著自己練琴,儘管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他在彈她在聽。
她好起來了這位少爺慢慢地就又有些“原形畢露”了。沒事兒的時候又愛跟她犟嘴又愛捉弄她,有時候一高興大清早的就會爬起來彈琴,而她的房間就在鋼琴隔壁,被他硬生生地從睡夢中叫醒時簡直就覺得痛不欲生,拉開門出去瞪他他還笑,咧著嘴,濃濃的眉毛微微向上挑起,眯著眼睛一派小人得志的模樣。
這個男人是個禍水,笑起來的時候眉目疏朗,一口小白牙又整齊又漂亮,頭髮每一根看上去都精神抖擻,所以她雖然常常會被他吵醒,可是每次都只有乾瞪眼嘆氣的份兒。而他似乎非常非常喜歡看她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總是樂呵呵地瞧著她,對自己那點兒幼稚的惡作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
他對自己的好讓林薄言漸漸地覺得不安。有一天晚上她在客廳裡練琴,他本來是坐在一旁看著的,卻不知道怎麼突然從沙發上跑過來,站在她身後,伸出左手來輕輕地蓋在她的左手上,這個突發的狀況叫她手足無措,誰知他只是慢騰騰地牽起她的手,仔細地盯著腕上的傷痕看,眼睛裡滿是憐惜,而她卻不由自主地把頭轉向窗外,因為不想看見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疤痕。
她就像個傻瓜一樣,天真地以為只要自己不計較付出就可以成就和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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