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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車子行駛在公路上,一路不斷向上,前方的雲彩隨著車子的移動彷彿變得越來越低,越來越近,近到你恍惚間覺得總有伸手抓住它的那一刻。車子行駛了一陣,越過崑崙山口,路兩邊的景色漸漸越來越荒涼,植被多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叢,崑崙山連綿起伏,巍然聳立,遠遠看去,白雲輕霧繚繞,像披了件潔白嫁衣的美麗新娘,偶爾路過一處水澤,也會有牧羊人趕著羊群在水邊的草地上放羊,看見人來,“哦哦~~~”兩手攏在嘴邊大聲地衝著車隊喊話。雖然青藏高原一向是越野愛好者們的首選之地,但是這麼一大群車隊浩浩蕩蕩地駛過來也是一件相當壯觀的事情。才是出發第一天,個個兒的精神和興致都非常之好,“哦哦~~”齊聲又喊回去,葉俊堯他們甚至開啟車頂,站在座位上興奮地衝著大山深處放聲高喊,薄言本來也是趴在車頂上攝影來著,看見這樣的情景頓時興奮莫名,“喂~~~~”咧開嘴巴才喊了一聲,就被顧修捷“我的媽呀”一把抱住雙腿拖回車廂裡去了。她一時氣得要死,兇巴巴地瞪著顧修捷說:“你幹什麼?人家正玩得高興呢!”
顧修捷也不甘示弱,擰著眉頭教訓她說:“這裡的海拔將近四千兩百米,你這樣亂喊亂叫,待會兒出現高原反應,我可不管你!”
誰還稀罕他管了!她哼了他一聲,轉過身去扶著椅背又想往車頂爬去,顧修捷擰著眉頭反手把她扣住:“我告訴你,你可別找揍啊!”
竟敢威脅她!林薄言一聽來了精神,身子一扭,作勢又要往上爬去,顧修捷見了不由倒抽一口涼氣,眯著眼睛危險地盯著她說:“林薄言,你成心的是吧?”
她笑嘻嘻的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見他伸長手臂向她襲來,吃驚之下整個人不由往起一跳,只聽空氣裡“嘭”、“哎喲”一聲,可憐她彈性十足的小屁股呀,差點沒被摔成搓衣板咯,真是疼啊~~~~
偏偏始作俑者還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她笑:“薄言,我就那麼可怕嗎?你寧願坐底板上也不願意坐在我身邊?”
林薄言氣得擰眉,咬牙切齒地控訴他說:“顧修捷,你欺負人!”他還不承認,兩手一攤,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我哪有啊?你又冤枉我!”
“誰冤枉你了?”前頭的刑力忍不住替林薄言抱不平,“這麼人高馬大一大男人,欺負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顧修捷你怎麼也不臉紅?”說完扭頭對著林薄言把下巴一揚,滿臉豪氣對她說:“言言別怕,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哥說,看我不揍得他滿地找牙!”
林薄言聽了立即喜笑顏開,樂呵呵地爬起來把腦袋伸向刑力:“那是,還是四哥對我好!”
說完還不忘回頭衝著顧修捷一挑眉,一派小人得志的嘴臉,顧修捷氣得冷哼一聲,聲音涼涼地說:“那當然,只要是女人,刑四少爺都對她不錯。”口氣那叫一個酸,刑力“嘿嘿嘿”,透過後視鏡看著他只是笑,轉回頭,車子音響里正放著一首藏語歌曲,女歌手的聲音聽上去輕盈飄渺,像隔著一層輕紗,刑力聽不懂,就問拉則:“這是什麼歌?我以前怎麼沒聽過?”
其實這樣的藏語歌本來傳唱度就十分有限,拉則雖然是藏人,卻也是個標準的流行愛好者,擰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也只說好像是聽過,卻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歌。
林薄言回頭看向顧修捷,這傢伙卻舒舒服服地靠在座位上,嘴角含笑,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她臉上一紅,不服氣地看著他說:“我也聽不懂。你能聽得懂?”
顧修捷看著她笑,說:“你再仔細聽一聽。”
林薄言心思通透,細細聽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這首歌其實只有一半是藏語,只是歌手的吐詞十分模糊,比周杰倫還要周杰倫,不留心自然根本聽不清。她聽了一會兒忽然揚眉,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顧修捷說:“我也知道了。”
六世□倉央嘉措雖然投身佛門,卻生性灑脫,留戀凡塵。住在布達拉宮的時候,他不喜歡沒完沒了地誦經禮佛,經常化裝成俗家男子的樣子偷偷地溜到山腳下玩耍。他在一首詩裡這樣寫道:“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這位活佛的風流生活可見一斑。傳說倉央嘉措曾經有一個心心相印的戀人,為了避開人們的視線出去和自己的情人相會,他曾經在布達拉宮的正門旁私自開了一個側門,自帶鑰匙,方便進去。這首歌描寫的就是倉央嘉措趁著雪夜偷偷跑出去與情人私會的情形:“在那東方山頂/ 升起皎潔月亮/ 年輕姑娘面容/ 漸漸浮現心上黃昏去會情人/ 黎明大雪飛揚/ 莫說瞞與不瞞/ 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