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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就把她軟軟的小手給扣住了,她一驚,厲聲呵斥:“你想幹什麼?!”
第二章
她被他嚇壞了,心臟怦怦跳,一下一下,快得像要從自己的胸腔裡迸出來。其實他自己也被嚇到了,都不知道剛才在想些什麼,調戲女孩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沒有做過,但這麼衝動倒還是開天闢地第一次,在座的都是年輕人,他又要面子,手下扣都已經扣住了,這麼放開恐怕徒惹這一群人笑話,何況旁邊杜念航和葉俊堯他們還在起鬨,捏著嗓子怪聲怪氣地說:“哎喲妹妹,你還真識貨啊,知道我們顧公子現在還光桿司令一個,這麼著急地投懷送抱呀?哎喲,我的小心肝呀,一陣一陣地疼,俊堯你快過來看看,是不是碎了一地了,這還捧得起來嗎我?!”
她哪還聽得著別人風言風語些什麼?急得眼眶都已經紅了,抬起右手,一著急就學起了貞節烈女,眼看著自己的巴掌就要落到對方臉上,誰知人家握住她的左手輕輕一使力,她就徹底栽了,結結實實跌坐進他懷裡,他身上很暖,很熱,有一種很濃很濃的男人氣息,還夾雜著某種香水隱隱綽綽的味道,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這男人是很喜歡灑一點香水在衣服上的,倒不是為了趕時髦,他跟她說這是一種禮儀,他太喜歡運動了,怕有時候出汗了身上難聞,其實哪裡呀,他一直極愛乾淨,一天到晚都清清爽爽的,像是秋日裡那一縷透過叢林的陽光,暖暖的,又明亮,看得人整顆心都變得癢癢的,總想摸一摸。其實他在她面前一直很注意形象,就是有一回發燒了,將近四十度,還冒著雨跑去機場接她回家,她看著他那副病懨懨的模樣就難受,沒心沒肺地說沒燒死你算你命大,他還嬉皮笑臉的,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說死了也要把你接回家。其實他是想說就算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的,但她都不看他,板著張臉悶悶地直往大廳外走,看上去一臉不快的樣子。
到家了也不理他,換了拖鞋進臥房,也不知道到底生誰的氣,抽屜抽得噼裡啪啦響,他站在房門口看著她,心裡不是不委屈的,直到她沒好氣地轉回身,氣沖沖地問他說:“藥呢?你都放在哪裡了?”
他才喜滋滋的,走過去,從櫃子底下抱出放在最底層的急救箱,伸手把一盒子退燒藥遞到她手裡,那模樣跟小孩子似的,只差對她說:“姐姐,你快疼疼我吧!”
她可能也察覺到自己有些過分了,照顧他吃了藥,讓他先睡會兒,自己要去廚房給他煮粥,可他死活拉著她的手不讓。她這一趟去廣東待了二十九天,他將近一個月沒有見到她,好不容易看見了,哪裡捨得就這麼閉上眼睛睡過去了?可她倒是真的累了,這一趟的追蹤報道是偷偷進行的,見不得光,一趟跟下來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累昏過去,左右是沒有力氣了。握著他的手沉沉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他靠坐在床欄上注視著她,眼睛水汪汪的,像凝著一叢墨,她懶洋洋地依靠過去摸他腦袋,“唔,不燒了”,就勢把頭枕在他胸前又閉上眼,他摸著她的頭,輕輕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跟她商量:“言言,咱們不做這一行了行不行?一個女孩子家,一天到晚在外面東奔西跑的,這得多累呀。”她不搭腔,一翻身從他的身上滾下來,背朝著他繼續睡覺,就是這樣欠揍的臭脾氣,只是顧修捷拿她卻一直沒有辦法。
但是他也有欺負她的時候。像第一次見面,他下意識地扣住她的手,其實他本來完全沒有惡意的,可是誰知道她竟然一抬手就要扇他耳光,他是被她觸怒了,所以才黑著張臉威脅她:“想找死了嗎?”
旁邊不知道是誰亂哄哄地惡作劇說:“阿捷,給我抽死她!看她小小年紀這麼個狂妄法!”
旁邊段惠雯嚇得膽戰心驚,聲音都帶著哭腔:“顧少,你放了我表姐吧,她年紀輕不懂事,你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這話說得跟他會吃人似的。他目光冰冷地瞪視著她,以為她會害怕,誰知林薄言偏偏是吃軟不吃硬的主,段惠雯這一求情她臭脾氣上來了,梗著脖子,甕聲甕氣地回她說:“雯雯你別求他,看他還能把我殺了不成!”
這女孩子腦袋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總認為男人懲罰女人,最壞的結果莫過於一刀把她結果了。誰知還有生不如死的法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怎麼想的,一翻身就把她壓在沙發上了,唇落下來的時候她腦子“轟”的一聲,心說完了完了,原來這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啊!拳打腳踢地想要避開他,誰知他那麼大勁兒,她拼盡全力根本撈不著他一下,渾身被他壓得死死的,這才知道什麼叫做“不自量力”,什麼叫做“敵我懸殊”,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嘛!逼急了她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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