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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咬牙切齒地叫他的名字:“陸東寧!”他剛開始還會臉紅,後來時間長了臉皮厚得簡直跟城牆似的,笑嘻嘻地說男人都是這樣男人都是這樣。秦施施拿他根本沒辦法。
那時候他和家裡的關係鬧得很僵,最後一次和父親說話,陸世榮氣得只差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不肖子,你給我滾出去!陸家沒有你這樣的忤逆子!”他嘿嘿冷笑,心裡卻想你當誰還願意做你的兒子了。
陸東寧是陸家唯一的兒子。陸世榮的原配只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後來嫁了個老公,那麼巧也是姓陸。但是到底此陸非比陸,差別大得很,陸世榮雖然老了,這一點兒倒是分得清清楚楚。
陸東寧和家裡鬧翻了辭了報社的工作,開始出國讀書,那時候經濟條件不好,但是秦施施卻一點也不嫌棄她。施施的父親早逝,母親是個知名作家,家庭條件其實不錯。
他們陷入熱戀,並且很快開始同居,秦施施的個性十分單純,或許因為出身書香世家的關係,所以大部分的時候很文靜,說話輕聲輕氣,顯得教養非常的好。
現在想想顧凌波其實應該早有預謀的。假期的時候母親打電話來叫他回港,剛好她和同班的另外幾個同學乘機飛到香港血拼,在飛機上他們就遇見了。於是他作為東道主邀請他們到家裡玩,她也去了。帶去一尊很精緻的純金佛座,不知道到底貴成什麼樣子,但是他父親很是驚訝,問她父母是誰,她很謙虛地答了,在座的那麼多人聽了都吃了一驚,還以為只是湊巧同名同姓,誰知道竟然會是真的。
某某某的女兒成了他們陸家的上賓。他被迫陪著貴賓環遊香港,西貢、尖沙咀、中環……,結果一個假期就這樣稀裡糊塗地過去了,其實他根本不信這些地方她沒有來過,但顧凌波的興致很好,教養也好,對著誰都是笑嘻嘻的,而且學識很廣,談吐得體,他父母看了都覺得十分滿意,說畢竟顧凌波是大家出身,那些小家碧玉根本沒得比。
回到紐約以後顧凌波時常會過去找他。秦施施一開始並不在意,後來慢慢地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兒,所以他們開始吵架,他那時候年輕,也不懂得應該讓著她,吵著吵著她就會哭,他心裡亂,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因為覺得自己其實也挺無辜,他對顧凌波根本沒什麼其它心思,可是秦施施不信。所以他決定和她結婚,兩個人抽空返港見他父母,沒想到連他媽媽竟然也會極力反對他們的婚事。他知道,他們是認定了顧凌波了,因為中國那麼大,恐怕也已經找不到多少女孩子身世可與顧凌波匹敵。他只覺得自己其實是上了顧凌波的當了,所以越發反感她。最後和家裡鬧翻的時候,陸世榮態度十分堅決,公開表示如果他陸世榮的兒子要娶老婆,那麼物件只能是顧凌波。
陸東寧陪著秦施施回到北京,他們在報社找了工作,租房子住,商量好了要在年底結婚。誰知道那時候社裡的調令下來了,秦施施被派往中東。因為是緊急任命,所以兩天之後就上了飛機。而當時那邊的局勢已經十分緊張了,陸東寧根本不想讓她去。但是誰都知道能進她們社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何況據說到了那邊都是僱傭當地居民做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危險。誰知道呢,她會就那樣長眠在了那裡,就連顧凌波也沒有想到,因為她當時根本沒有那麼惡毒的想法,她只是喜歡他,不想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誰知道秦施施竟然就會那樣死了,以那樣殘酷的方式。她知道,自己這一生恐怕再也得不到陸東寧的愛情了,因為他愛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而死去的東西從來都是最好的,只因再也找不回來了。
陸東寧從長安街出來了以後,慢騰騰地開著車子游走。其實這個時候不過晚上七點多鐘,一路燈光璀璨,照得天地之間一片雪浪,前頭車子堵得密密實實,好半天沒見動彈一下。他心裡頭悲憤猶存,只覺得快要忍不住嘶吼出來。抽出根菸叼在嘴裡正滿世界地找打火機,忽然腳邊有什麼東西冷光一閃,他低頭拾起來的時候看清楚了,是一隻小巧的半圓形耳墜,款式老舊,這個年頭戴這種東西的女生並不是很多,因為大部分人喜歡那種墜子很長樣式很繁複的那種,或者有些人喜歡簡單,一般只戴個耳釘,看起來又小巧又精緻。他認識的女人中只有少數幾個人戴過它,而她們多半長相嬌小,戴這種墜子不僅不會顯得笨拙,反而會為整個人增添一抹亮色。其實林薄言已經極漂亮了,他那一次吻她,她穿的是一件很亮很鮮豔的針織薄衫,橘紅色襯得她整個人光彩奪目,面板潔白無暇,他喝多了,所以沒忍住拼命地低頭吻她,她的雙唇,嘴角,脖子、鎖骨還有耳垂,剛開始還有點不太明白這墜子怎麼會掉了呢,現在想想,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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