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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盼搖了搖頭,“跑了。”
赫連澤聞言,對著空中抬了抬手。顧青盼只覺得身邊似有風拂過,但是樹木花葉未動。她知道赫連澤的人已經動了。
“走吧,你手上的傷要好好處理。”
顧青盼掃了一眼自己劃破的衣袖中露出來的那道猙獰的傷口,轉身去推赫連澤的輪椅。
赫連澤皺眉,才準備叫顧青盼住手,但是對上她光潔的下巴,卻她突然勾起了唇角。
……
“王妃!”
在棲梧居的門口,碧漪一臉不安的來回走動,時不時抬頭張望一下。遠遠地看見顧青盼推著赫連澤的輪椅靠近,原本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但是還不待她徹底放鬆,一張臉就白了。
“小姐,你這是怎麼回事?”碧漪盯著顧青盼狼狽的樣子,眼睛略帶懷疑地掃向赫連澤。
“沒事,你讓人準備好熱水。”顧青盼點了點頭,避開碧漪的手,親自推著赫連澤進了院子。
……
“剛才那條路是通向哪裡的?”顧青盼揮退了下人,眼中逐漸升起暗沉之色,卻又有些疑惑。那條道自己雖不曾去過,但是遍地的細針,這算計不可謂是不毒。只是這麼明顯的算計,又將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她不認為哪個女人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去害人。
顧青盼能夠想到的事情,赫連澤自然也可以想得到。
“那裡,似乎是同鄉盛哥兒的院子的。”赫連澤眸子深邃,站在他身邊的顧青盼似乎能夠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足矣冰凍三尺的冷意。
“盛哥兒……”顧青盼略微沉吟,心中突然一驚,好歹毒的伎倆。如果這一切是針對小孩子的話,那麼就說的過去了,針尖細小,就連傷口都足矣讓人忽視。可是那種錐心的痛意卻足以讓人在無聲無息中纏綿死去。
“你準備怎麼辦?”顧青盼撇著頭,眼中光影沉浮,語氣有些冷。
“後院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就好,倒是你手上的傷口在不處理的話,就要留下疤了。”赫連澤看著她手臂上的上,眼中升起涼意,不是憤怒,更像是從骨子中透出來的淡漠。
那種漠然的感覺讓顧青盼皺了皺眉頭,她伸手扯了扯劃破的衣袖,心中上過一絲疑惑。
“過來。”
赫連澤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金瘡藥和紗布,盯著顧青盼的手臂直皺眉,看著赫連澤的表情,顧青盼恍然覺得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泡影。
顧青盼沒有說話,赫連澤低著頭,看著雪白藕臂上的那道傷口,細密狹長,眼中冷意重重。
周身的寒氣,讓顧青盼擰了擰眉。
赫連澤臉色很難看,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極盡小心,帶著剝繭的手指輕輕刮過顧青盼的手臂,在她的面板上激起一陣悸動,然後慢慢地漾開去,不知道拂進了誰的心中。
藉著窗邊射進來的淺光,赫連澤並不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打出一道淺淡的暗影,遮住那雙犀利深邃的瞳孔,赫連澤看起來柔和了許多。顧青盼靜靜地看著,看著他動作熟練的包紮好她的傷口。看著他自己得在白色的紗布上打上了一個漂亮的結。看著他簡潔利落地收拾好桌上散落的藥物。心中突然湧起一抹憐惜。
在深宮中生存的皇子,本該高居華堂,享盡人間富貴天之驕子。卻在深深的傾軋中輾轉生存。如果不是經歷了常人難以接觸的苦痛,恐怕也難以練就這一手包紮的技巧吧。只是不知道在那夜深人靜的時候,有多少個夜晚他是獨自伴著孤燈,悄悄地舔舐傷口。
赫連澤抬頭,卻恰好撞進顧青盼略有失神,卻帶著憐惜的雙瞳,突然臉色一冷。
“好了。”只見他語氣淡漠,好不容易打破的壁壘中似乎又豎起了萬丈堅冰。
顧青盼知道,自己剛才的眼神傷到了他。“我沒有同情你。”不知不覺間,一句話早已脫口而出,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赫連澤已經獨自離開。誰也沒有看見,赫連澤轉身時,唇角勾起的笑,燦爛如花。
……
“王妃,紅線送過來的。”碧漪打起簾子,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了顧青盼。
顧青盼皺了皺眉頭,紅線是放在廖姨娘身邊的一個粗使丫頭,那不成那邊出事了?只見她按捺下心中的猜疑,間紙條展開。而臉色卻漸漸的變了。
紅線並沒有說太多關於廖姨娘的事情,卻是給她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訊息。卻原來,顧青盼出事的那一天,紅線恰好經過假山那邊,遠遠地看見了一個婆子面色匆匆。因為起了疑惑,所以就跟了過去。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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