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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看著夏然說:“這個許天長,撒謊永遠象真的。我服了他。”
弄不清真假,海鮮索然無味。天長對夏然說:“你坐這麼久車該累了,先回去睡吧。明天我再陪你去看海。我晚上還有兩個家教,得先走。”
夏然隨丁丁到她的住處,丁丁是本地人,可是並不住在家裡,也不住在學校,而是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小公寓,有廚房,有衛生間,還有一個小小的院落。院子裡有些稀稀落落的野草和野花。夏然左顧右盼,看到一雙男式的拖鞋和一個精緻的菸灰缸,還有一隻掛在牆上的長笛,心就忽啦啦地往下掉。
那晚她和丁丁擠在一張吱吱作響的小床上聊天,聊的都是些很無聊的話題,比如北方的麵食,南方姑娘的面板還有redearth的唇彩什麼的,好象是約定了一樣,誰也沒有提到天長,夜風帶著海的氣息撲來,還夾著茉莉的香味從窗戶裡慢慢地涼絲絲地遊進鼻孔。夏然忽然覺得很疲憊,說著說著就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幾天,天長總是忙,偶爾陪夏然吃頓飯,逛街看海全是丁丁做陪。丁丁是個很好的導遊,替夏然把日程安排得滿滿,讓滿腹心事的夏然玩得還算盡興。為了回報丁丁,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夏然提議在家做飯。她到菜場買了很多的菜回家,然後主廚,丁丁什麼事也不會做,就在她邊上繞著圈誇她賢惠。
夏然開玩笑說:“你得學會做啊,不然以後怎麼給天長做老婆?”
“他不一定會娶我呢。”丁丁有些羞澀地說:“再說我也不一定會嫁給他!”
“嘴硬。”夏然說,“要知道天長那時候可是我們班有名的白馬王子,你摘走了我們班草,別不知足!”
正說著呢天長來了,一進屋就直叫真香真香,是家鄉的香味呢。
丁丁罵他狗鼻子,他卻開心地衝著夏然說:“要天天有好吃的,做狗也願意。”
吃到一半的時候丁丁提議喝酒,夏然說好啊好啊,她平時其實並不喝酒的,但是那晚就是想喝,想和天長一醉方休,於是不顧天長的反對和丁丁一起去對面的小店抬回來一整箱的啤酒。
丁丁去洗手間的時候天長對她說:“真喝啊?我就一點點兒酒量,會醉的。”
“醉就醉唄。”夏然說,“我和丁丁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怕我會亂來。”天長說。
夏然裝做沒聽見,替他倒滿了一大杯。
結果那晚他們三人都醉了,丁丁開了收音機,午夜的收音機裡傳出的是長笛那令人心碎的音樂,夏然倚在那張小小的布藝沙發上,看天長擁著丁丁跳起舞來。丁丁沒穿鞋,腳踏在天長的腳上,然後他們開始擁吻,吻得夏然頭暈目眩。
第二天醒來是已是陽光萬丈,丁丁和天長都還在睡,夏然提了行李打算悄悄地離開。可是天長還是追到了火車站,追上夏然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是說我不能喝酒的,你非不信。我沒亂說吧?”
“我也醉了,”夏然說,“什麼也沒聽見。”
天長一直送夏然上了火車,默默地替她放好行李。車廂里人不算很多,還算整潔。天長說:“好好睡一覺吧,醒了就到家了。”說完,他轉身下了車。
夏然撲到視窗,對著他的後腦勺大聲地喊:“天長,天長!”並朝他伸出了手。天長也伸長了手來與她相握,在掌心的溫度與溼度裡,夏然忽然說不出一句話。
眼淚掉下來,掉在天長的手背上。
“這就是生死離別。”夏然對自己說。
就這樣一直到大學畢業,夏然都沒有再和天長聯絡。畢業後她回到了老家,在銀行謀到了一份職業,關於天長的一切都是聽來的,比如他考研考上了,女朋友家裡很有錢,很支援他繼續讀下去什麼的。
夏然一直沒有談戀愛,也不是沒有男孩子追過她,曾經也對一個男孩子動過一點兒心,因為他也很愛乾淨,在夏然口渴的時候買冰淇淋給她吃。可是他話太多了,和夏然在一起就說個不停,他聽搖滾,不理解夏然為什麼喜歡聽軟綿綿的長笛。夏然在一個月後跟他提出分手,男孩拼命地問什麼原因,他說他一定要知道原因。夏然只好拼命地搖頭,她說不出原因,愛情是不可以有替身的。這是夏然痛苦的根源,卻也是她心甘情願的選擇。
再知道天長的訊息是一年以後,高中時的班頭忽然來找她,要她捐錢。
班頭說:“你在銀行工資應該不低,再說許天長以前還是你的同桌,你怎麼也要多捐點。”
“許天長?許天長他怎麼了?”夏然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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