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2/4 頁)
!”當即便要去白府把江怡茹接回來。
紫藤道:“表小姐在白家挺好的,且被白老爺收為義女。改名白蘋,爺如果真為了表小姐好。就讓她住在白家吧!省得回到章家來,不知咱們那位大小姐要如何作弄她呢!”
章乃春想想也是,便給白雲暖修書,告知她自己在永定州數日打探到的訊息。
白雲暖從信鴿腳上解下那封信時。夜已深沉。
她坐在書案前,秉燭看那封信,信上的內容讓她的眉頭虯結成了大大的疙瘩。
原來。永定州的知府的確姓駱,且的確有個待字閨中的妹妹。這駱氏已二十有四。屬於老姑娘了,但是恁誰上門提親她都不願將就,她性格高潔,學富五車,看不上普通人家的子弟,只願與書為伍。十多歲時便嚮往白家的那棟強金閣,奈何白玉書已有妻室,她嫁入白家無望,便甘心老死孃家。只因駱氏的父親在世時曾給了她鉅額財產作為陪嫁,所以她就算不出閣,也不是白吃孃家的,駱氏的哥哥,現任永定州知府駱子云便也不逼迫妹妹嫁人,於是便這麼一日日耽擱了下來。
白雲暖撼然地坐在書案前,心想:這個駱氏想嫁的到底是父親,還是那棟強金閣?即便她嫁過來了又如何,女子與外姓不得登臨強金閣,祖訓不能破,她就算嫁過來了,也不過是站在芝闌館的園子裡,對著那棟藏望洋興嘆罷了。
父親和母親到底知不知道有這個駱氏的存在?
章乃春能在永定州打聽到的訊息,看來也不是什麼絕密之事,那麼父親母親是否對這個女子有所耳聞呢?
駱氏的存在,對父親母親的婚姻,對母親的生命安全都是一種威脅,她又該如何化解?
白雲暖拿手捶了捶頭,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看著母親枉死。
白雲暖起身,披了件披風,點了盞燈籠,沒有喊綠蘿和紅玉,自己一個人悄悄地出了聽雨軒。
或許,她可以先去找真娘,瞭解一下父母對這個駱氏到底知道多少。
到了蘭庭,園門還沒有上鎖,迴廊的屋簷下懸著一盞盞燈籠,橘紅的光在月色裡曖/昧不明。
白雲暖熄了燈籠,放置在一根廊柱下,自己踏著月色悄悄走向真孃的房間。
遠遠的,便見真孃的屋內點著燈,窗上映著兩個人影,低低的喁喁聲細細傳出。白雲暖越走近,心裡的滋味就越不好受。那窗上的人影像是個男子。這麼晚,真孃的屋內怎麼會有男子呢?
白雲暖站在窗旁,好奇心驅使她拿手蘸了口水捅破了窗戶紙。透過圓圓的小孔,白雲暖向裡看去,這一看,心若被刀子重重捅了一下。她猛抽一口涼氣,渾身立時打起冷戰。
竟是父親!
白雲暖拿手撫著胸口,使勁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想歪了,父親這麼晚之所以會出現在真孃的屋子裡,是因為要向真娘瞭解母親的病情,畢竟白日裡的時候,父親都在強金閣督工,對母親總有疏忽。
“真娘,這一生委屈你了。”父親的話幽幽地從窗子裡飄了出來。
白雲暖如被雷劈電擊,但她立即又告訴自己:還是自己誤會了,真娘是陪嫁丫鬟,照顧了母親一世,耽誤了自己的青春,可不是受委屈了麼?
白雲暖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貼向窗上那個圓圓的小孔,這一回她看見父親伸手將真娘落到額前的一縷髮絲輕輕捋到耳後去,那動作那麼細緻入微,那麼體貼曖/昧,終是將她自己遊說自己的所有理由都擊了個
粉碎。而真娘看父親的目光中分明含著萬千情意。
白雲暖一步步向後退去,搖著頭,咬著唇。不讓淚水衝出眼眶。這夜半的真相真令她無法相信。她情願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白雲暖忍著氣,不敢大力呼吸,悄悄地沿著來路返回。走到廊柱下。拾起自己的燈籠,疾步出了芝闌館,淚水如猛然拉開閘門的洪傾瀉而出。
真娘,父親……
父親。真娘……
她終是在寶芳園內暈頭轉向地跑著,若一隻無頭蒼蠅。
此刻她萬千鬱結與委屈。無處傾訴,卻也不能為外人道也。
停下腳步時,發現自己的面前站著溫鹿鳴。他是趁著月色出來散步的,不料想竟然能遇見白雲暖。
而白雲暖再也顧不得其他。投進他懷裡,匍匐於他胸前,嚶嚶哭泣起來。
溫鹿鳴有些懵。他低頭看著白雲暖因哭泣而劇烈抖動的身子,終於伸出手。將她環進了自己懷中。
※
次日,真娘一大早給白姜氏送飯送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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