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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道:“母親的病有劉郎中呢,你們兩個還是攻書要緊,莫要為旁的事情分散了心思,若明年春闈不能入仕,就白白辜負了我爹收你們於館內讀書的美意了。”
安宇夢和溫鹿鳴都凝眉點了點頭。
楊沐飛道:“聽說溫先生好學問,強金閣又飽藏佳作,若我也能留在書香堂讀書,那就好了,可偏偏去歲求了父親母親竟然不允。”
白雲暖道:“你若真的要留下來與溫大哥和宇夢一起攻書。也無不可。你今番重新求過小姨姨父,定當是允的。”
楊沐飛問了句“為什麼”,白雲暖卻只沉默不作聲了,楊沐飛隨及悟到其中玄機,不由又羞又喜。父母有意讓自己與阿暖締結良緣,自己再要求留在白家攻書,自然是要允的。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送走溫鹿鳴等人。白雲暖覺得自己疲乏透了。綠蘿上前替她捏腳捏背,紅玉卻端了一托盤紙條上來。
白雲暖問道:“這是什麼?”
紅玉答道:“小姐在蘭庭住了數日,那白色的信鴿可是夜夜都會飛到聽雨軒來。奴婢將信鴿腳上的紙條都一一守著呢,只等小姐回來了看視。”
白雲暖遂將紙條一一開啟了,見上面竟是幾首表達愛慕之意的情詩,用詞十分精緻。平仄也相當整齊,卻是章乃春的字跡。白雲暖啞然失笑。這又是章乃春花銀子從哪個秀才處求來的詩詞,自己再謄抄一遍罷了。想她幾番羞辱於他,折磨於他,他竟還不死心。大有百忍成剛的意味。
白雲暖將那些紙條揉成小球,攥在手心,驀地心頭一顫:想前世父親唯一毒殺母親可能的動機便是要娶永定州知府的妹妹駱氏。那永定州知府二十多歲尚未出閣的妹妹已然是老姑娘。因仰慕白家的藏而愛慕了父親,可是她兄長是永定州知府。妹妹如何肯與人做妾,而白家也沒有男子納妾的先例,更不能休妻,母親不死,父親與這駱氏便結不成姻緣。前世她和真娘都議論過,父親唯一毒殺母親的理由便是要娶駱氏進門。或許父親並不是薄倖的男子,他娶駱氏,是為了駱氏鉅額陪嫁能夠修繕岌岌可危的藏。作為藏書世家的傳承人,父親出此下策實在是情有可原吧!
可是,於白雲暖而言,這是絕不能容許的!因為那是她的母親。
這一世,皇上撥款作為強金閣修繕的資金,父親自然不必再為駱家的陪嫁而去毒害母親,可是白雲暖仍然不能放心。無論如何,她都要打聽到這一世是否也有駱氏的存在,她是永定州知府的妹妹,而章乃春的外祖母家就住在永定州。
白雲暖目光雪亮起來,原本懨懨不振,這會子所有的精氣神都回來了。她立即起身走進書房去,讓綠蘿紅玉研磨,給章乃春寫了字條。
入夜,章乃春的信鴿照例飛入白家的園子,白雲暖將寫好的字條系在了信鴿腳上。信鴿“噗”一聲乘著月色飛上了天際。
白雲暖站在迴廊裡,看著滿園的花草樹木被月光浸潤,幽幽吐出一口氣來。心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舒展開去。
肩頭一暖,她以為是綠蘿或者紅玉給她披上披風,也不回頭,只是道:“你先下去吧,我站一會兒,就回屋了。”
那人卻不走,依然在她身後站著,白雲暖不耐煩地道:“都讓你下去了……”一扭頭,竟是安宇夢,她吃驚道:“宇夢!”
安宇夢立即用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白雲暖便噤聲。
安宇夢小聲道:“為著避嫌,偷偷摸進來的,知道你心情不好,白日裡覺得言語安慰你,很是蒼白無力,便尋了壇酒過來,陪你坐會兒,一醉解千愁呀!”
月光中,安宇夢笑得坦蕩蕩的。
白雲暖不自禁就被他的笑容感染了,眉睫舒展開去,道:“好啊!”
於是二人摸到石階上坐下,安宇夢掀開壇口蓋子,仰頭自己先喝了一口,繼而將罈子往白雲暖跟前一伸,爽利道:“到你!”
白雲暖笑著接過罈子,也仰頭喝了一口,二人就這麼你來我往喝了小半壇,白雲暖原本鬱悶的心情仗著酒意全都化作眼淚刷刷拉拉滾淌了一臉。
安宇夢伸過袖子,道:“擦一擦吧,不然鼻涕都快哭出來了。”
於是白雲暖抓過安宇夢的袖子胡亂揩拭著自己面頰上的眼淚,哭著哭著便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過去。
“宇夢,謝謝你對我這麼好。”白雲暖抽噎道。
安宇夢答:“說什麼客氣話呢?咱們是朋友,好來好去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宇夢,我不值得你對我好……”白雲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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