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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執意讓秦艽進來,背了白振軒出去,自己則和白玉書一起護送白振軒乘馬車回白府。
王麗楓見白振軒被帶走,少不得從地上爬起來要跟去,被允姑和王邵氏拉住。
王邵氏道:“妹妹啊,你還是先在孃家住幾日再回白家去,你看那親家母好像要把你生吞活剝的樣子,你縱然是父母死得早,兄嫂尚在不是?豈能容他人如此欺負你?”
王邵氏的話很是入允姑的耳,允姑附和道:“夫人這話說得極是。”
王麗楓卻不肯聽,哭哭啼啼硬是要隨白振軒隨白家去。
最後,王祥康只好安撫她道:“親家母正在氣頭上,等她氣消了,等妹夫的傷養好些,到時哥哥親送你回白家,好不好?”
王麗楓依舊不肯,執意要去,奈何眾人拉住又脫身不得,只好哭得肝腸寸斷,最後連嗓子都哭啞了,發不出聲了,便哀哀地嗚咽著。
※
白玉書和白姜氏一將白振軒帶回府上,立即讓小廝去大藥房連夜請來劉郎中給白振軒看治。
家裡突然人聲嘈雜,白雲暖被吵醒了,穿衣出去看視。紫藤、綠蘿和紅玉早已哭天搶地地來稟告,少爺在王家的園湖裡落了水,頭部還受了傷,劉郎中正在看治,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丫鬟們絮絮叨叨,白雲暖早已嚇得拔腿就往梅香塢跑。
進了廂房裡間。果見哥哥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色死灰。嘴唇發白,近乎死人的模樣。
劉郎中端了新熬的藥過來,白姜氏雙手發抖,喂不得,還是白玉書一邊抱起兒子的頭,一邊給他灌藥。可是灌下的藥只少數流到食道里。多數都從嘴邊流了出來。
白姜氏不停抹淚,白玉書倒是沉著冷靜,一勺一勺灌著藥。倒也喝下去小半碗。
劉郎中擦了擦滿額的汗,道:“喝了這些藥,橫豎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但是什麼時候醒,在下沒有把握。”
白玉書道:“你就按老規矩仍舊留宿白家,一直到我兒甦醒,你再離去。”
劉郎中因著和白家也算老交情。便答應了。
當即閒雜人等都退出去,裡間就留了白玉書和白姜氏夫婦倆守在兒子床前。
見父親母親正傷心不已,沒空理會自己,白雲暖也不添亂,隨著允姑退了出來。
走出廂房時,見天已大亮。
經了一夜的鬧。真娘有些腿腳發虛。
白雲暖扶她到廊下長椅上坐了。問道:“聽說哥哥是在王家的園湖裡落的水,那長嫂呢?她怎麼沒有一同回來?”
真娘向廂房內望了望。便湊到白雲暖耳邊,壓低聲音道:“昨兒夜裡事情發生得突然,王家來報信,老爺夫人都亂了手腳,便沒人通知小姐,非但少爺,還有心硯也一同落了水。”
白雲暖一下睜大了眼睛,“那心硯人呢?”
真娘素知白雲暖與心硯主僕情深,一時不知該不該將心硯的噩耗告訴白雲暖,可是人死已成定局,如何能瞞得了,正在心裡琢磨著措辭,白雲暖便問道:“心硯是不是出事了?”
真娘抿了唇,點了點頭,道:“少爺還有一息尚存,只是心硯,沒有救過來……”
白雲暖一聽,人幾乎昏了一下,但立即打起精神,抓住真孃的手問道:“那心硯的屍身現在何處?”
“老爺夫人因為少爺的事無暇顧及心硯,她的屍身還留在王家內,心硯是咱白家的丫鬟,沒有白家的吩咐,王家也不敢擅自處理了呀!”
白雲暖此時頭皮發麻,心底裡所有眼淚都往眼眶上衝,可是又擠在眼眶周圍,將眼眶擠得脹疼,卻愣是落不下淚來。
她顫巍巍抓住真孃的手,道:“父親母親要顧著哥哥,咱們去王家把心硯的屍身接回來吧。”
真娘見白雲暖忍著巨大悲痛強作鎮定,不免心疼,又想起心硯那孩子一向乖巧伶俐,卻落了如今的下場,就少不得落淚點頭。
白雲暖找了溫鹿鳴,帶了允姑和一般家人,坐了馬車去了王家。
在王家的一個小廳裡見到心硯時,白雲暖的腳癱軟了一下,幸而溫鹿鳴扶住了她。她抖著身一步一步走向躺在木板床上的心硯,抬起千斤重的手掀開蓋在心硯頭臉上的白布,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心硯因為是溺水而亡,面部青紫、腫脹,整個人都變了形。白雲暖猶若被什麼重重撞擊了胸口,竟又讓主僕生死分離的場景重演。前世,從碧波潭裡溺斃被打撈上來的心硯就是這樣的,慘不忍睹,面目全非。
此刻,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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