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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早已是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她也覺索然無味,不願再出新招了。便丟了書,讓允姑將心硯手裡的蠟燭拿走,然後問心硯道:“你是不是想等回到白家後。就將這一切告訴少爺呢?”
“奴婢不敢!”心硯戰戰兢兢道。
王麗楓忽而眼眸凌厲。咬牙切齒道:“那為什麼夜半與少爺幽會的時候,你又敢了呢?”
心硯驚跳起來。原來少夫人連小姐不知道的事情都知道,她愈發絕望,便咬了唇,不吭聲。她知道求饒乞恕都是沒有用的。
允姑已經走過來,揪扯了她的頭髮一陣亂搖亂晃,面頰上又打了她幾記耳光。心硯如行屍走肉一般,不哭也不鬧,任由她打罵。
末了,王麗楓讓允姑將心硯帶下去,洗漱乾淨,換了衣裳,依舊送到她房內來,她依舊要求心硯與她同榻而眠。
心硯受了一日折磨驚嚇,竟戰戰兢兢睡過去,王麗楓便瞪著燈籠大的眼睛,睃著心硯只穿了肚兜的半裸的身子,看著雪白肌膚上點點條條的傷痕,她終於是在心裡尋到了一絲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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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去而復返,並在白雲暖跟前信誓旦旦說自此和章乃春斷絕來往,白雲暖礙於她是王麗楓送給自己的丫鬟,便也只好收了她。
於是每到夜晚,白家的園子裡總會飛進來一隻雪白的信鴿,不一會兒又飛出白家的園子。
白雲暖對這信鴿卻毫無察覺。
她有些擔心在王家的心硯怎樣了,心裡總有隱隱的不安,可是轉念一想,長嫂是個心善的美人,料也虧待不了心硯。每日看著紫藤在聽雨軒內手腳麻利,勤快地跑前跑後,幹這幹那,她便會心一笑。心硯是個比紫藤還要細心的丫頭,料想在長嫂跟前定是比紫藤還要伶俐解人的。
便也就漸漸放了心。
一轉眼,王麗楓便在孃家呆了有七八日,白姜氏讓真娘去請了白振軒到蘭庭來,說道:“你媳婦回孃家也有些日子了,怎麼不見回來?”
白振軒垂立廳上,道:“興許那一場大病令她分外想家了吧!”
“糊塗,嫁了人了,婆家才是她的家,哪有賴在孃家的道理?”白姜氏不悅,“況去了這麼久,咱們白家也沒差個人去問信,倒要叫那王家多心了,覺得我們怠慢了他們家的小姐。”
聽母親言之有理,白振軒便道:“那孩子這就派松塔去王家捎話,看看麗楓要不要回來了。”
白姜氏點頭,白振軒便差了松塔去王家問話。松塔到了王家卻連王麗楓的面兒都沒見上,只是讓允姑來回話說,少夫人暫時不想回,還要在王家住一段日子,少夫人想回了自會回去。
允姑回到內院,見少夫人正在瑛姐兒屋裡一同做繡品。
只聽瑛姐兒道:“姑父也算有心,姑姑不過才回來住了這麼幾日,他便巴巴地差人來請你回去。”
王麗楓自是不說話,允姑卻冷嗤道:“若是真有心,就勢必會親自上門來接了,只差了小廝過來傳話,不過假惺惺罷了。”
瑛姐兒愣住,王麗楓卻不悅地睃了允姑一口。
“允姑,你這話何意呀?”瑛姐兒停了手中針線,問允姑。
允姑卻噤了聲,再不敢多言。少夫人不喜讓孃家人知道她在白家受到冷落,這是失面子的事情,而適才自己是失言了。
瑛姐兒見允姑話起了頭便沒了聲息,又見王麗楓斂容收色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樣,便不好多問,心下卻存了疑問。
松塔離了王家回白家覆命,白振軒覺得自己已經去請過王麗楓了,她不回,便也由她去吧。他心頭只是不解,心硯怎的多日不到梅香塢書房來找他了,許是被阿暖發現,便訓斥阻止了?
於是,午休的時間,他便從書香堂出來,徑自去聽雨軒找白雲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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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軒進了聽雨軒,卻見屋子裡,只紫藤和綠蘿、紅玉三個丫頭圍在窗下做針線,並不見心硯的蹤影。
他驚異道:“紫藤,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應該陪少夫人回王家嗎?”
紫藤也驚詫道:“少爺不知道嗎?陪少夫人去王家的是心硯。”
白振軒愣住,綠蘿紅玉早已嘴快說了少夫人和小姐換婢一事,白振軒想起那日王麗楓在病榻上確乎是向白雲暖說過此事,白雲暖當時也答應了,他只當她是病糊塗了,沒想到竟做了真。
於是也顧不得去找白雲暖,便又匆匆離了聽雨軒。
在梅香塢的園子裡轉來轉去,六神無主,他猛然一跺腳,喚了松塔來道:“跟我去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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