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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朗,怎麼偏偏就如此死心眼,吊在晴歌這一棵樹上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也不知自己這個兒子是中了哪門子邪。
肖德妃沉吟良久,道:“母妃擔心什麼,兒子你是何等聰明樣人,難道竟然不知麼?世界之大,焉能找不到一個淑女,與我兒匹配的麼?今日,你九哥來接晴歌回雍王府,想必是有意修好,所以,瑤卿,你適可而止吧!莫要再為晴歌逾越了身份,失了分寸,畢竟,她是你九哥的女人……”
肖德妃的話令瑤卿很是難堪。他黑沉著面色,低聲嘟噥道:“母妃,兒臣知道了……”
繼而,轉身出去了。
看著瑤卿的背影,肖德妃再次沉重嘆氣,喃喃自語道:“只怕你不是真的知道……”
賢宜宮的迴廊之上,瑤卿看著張易辰和晴歌一起肩並肩。出了賢宜宮的宮門,上了侯伯勇的馬車,眼裡酸澀得彷彿噴了硫水。
得到的,未必肯珍惜。得不到的,又兀自失落。人世間,許多人許多事,總是不能盡善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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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將戚傑留在編修府。讓他務必確保小七的安全。自己則攜了真娘等人打道回府。
白雲暖回到王府時,張易辰已領了晴歌從宮裡回來。白雲暖客客氣氣地囑咐了晴歌幾句,便放她回樂淑園去。晴歌心裡有些發毛。白雲暖怎麼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就放過她?
這一夜,晴歌正在樂淑園內準備安寢,孰料張易辰竟然來了,只是醉醺醺的。喝了不少酒。晴歌自是跪身接駕,可是張易辰哪還能有清醒的意識對待她。任由太監們攙扶著就上了晴歌的床。一觸到床,倒頭就睡。
晴歌看著張易辰的睡容,聽著他的鼾聲,心裡不解。可又覺得是天降餡餅,便寬衣解帶,摟著張易辰睡了。
次日一早。張易辰甦醒時,已是紅日東昇。
見懷中是赤/身裸/體的晴歌。張易辰鬱悶而惱怒。樂淑園外又傳來通稟,說是白雲暖因一夜找不著張易辰,正著急上火呢!張易辰一咕嚕起身,一邊更衣,一邊惡狠狠盯了晴歌一眼,道:“死性不改!”繼而便拂袖去了。
看著張易辰怒衝衝的背影,晴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哪跟哪呀?
張易辰回到安品園,看見白雲暖紅腫著兩隻眼睛,不由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忙不迭解釋著:“阿暖,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昨夜會宿在樂淑園內的。”
白雲呢嬌滴滴的,假裝開明,“王爺何出此言?好像阿暖是個無可救藥的妒婦似的。”
這一件事就這麼翻篇了。張易辰感到慶幸,白雲暖實在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子。憐惜之情更甚。
一月後,太醫往樂淑園內跑了一趟,便稟告張易辰:“晴歌懷孕了!”
晴歌有些懵。那一夜,張易辰明明醉得不省人事,並未與她發生什麼呀!難道自己到下半夜睡熟了,而張易辰酒醒……太醫的診斷準確無誤,晴歌只好如此解釋給自己聽,而張易辰直以為自己那夜的確是碰了晴歌了,面對晴歌再次懷孕的訊息,他有些不知所措。
白雲暖不僅好言好語寬慰他,說這是王爺的福氣,又打了包票,說無論如何要保好晴歌這一胎。
晴歌這回是真急著要住進宮裡去,白雲暖哪裡肯依從,她笑吟吟奉勸晴歌道:“你已經滑過一胎,要是這一胎再有個三長兩短,豈不讓母妃又空歡喜一場?還是等過些時日,等胎相穩固,那時你若還想去宮裡,那我再派人送你入宮便是。”
晴歌方知自己此次懷孕的訊息,並未讓宮裡的肖德妃知道,她更加擔心白雲暖會對她肚裡的孩子下手,每日都惴惴不安的。
可是白雲暖卻沒有,每日讓膳房準備保胎藥食往樂淑園送來,晴歌吃了都沒事。她漸漸便把心安了下來,直到半月後,她吃下一碗藥膳,肚子隱隱不舒服,繼而內裙上便見了紅,這一驚非同小可。
張易辰和白雲暖都被請進了樂淑園,晴歌拉著白雲暖便是歇斯底里地搖晃和叫喊:“你害了我一個孩子不夠,你還要害我第二個孩子,你這個毒婦,你好狠的心!”晴歌越激動,裙子上的血便越發多了。
白雲暖好心勸道:“妹妹,不要激動,還是趕緊請太醫來給妹妹檢查身子先,看看胎兒還能不能保住!”
“你請的太醫我不放心!”晴歌叫囂著。
張易辰神色凝重,命侯伯庸去府外請了兩位陌生郎中過來。
晴歌仍然叫囂著是白雲暖的藥膳害了她,白雲暖當著張易辰的面喝了那半碗藥膳,張易辰奪了她的碗,往地上一擲,道:“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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