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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阿暖,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白雲暖已經睡熟了,卻彷彿聽見了張易辰的心聲,她的唇角微微上揚,上面掛著個幸福的笑容。
張易辰的手輕輕撫過她的唇角,自言自語道:“阿暖,希望你每一個夜晚睡夢之中都能綻放這樣的笑容。”
他俯身在白雲暖面頰上印了一個輕輕的吻,便起身走出裡間。
門外站著侯伯勇,風塵僕僕,卻是規規矩矩的。和戰死蘭嶼的風清揚比起來,侯伯勇老實敦厚,並不如風清揚機靈,但張易辰看重的,正是侯伯勇的實心眼。對於他來說,忠心比什麼都可貴。
侯伯勇見張易辰走了出來,柔和的銀光,清素的光彩,如春日一枝剛剛剝去筍衣,還含著薄薄一層白色新粉的綠竹,清頎勻長,不染半點凡塵。這一刻,侯伯勇被他的王爺美到。怔了怔,方才記起拱手彙報:“王爺,您要接的人,奴才已經把他們接回來了。”
張易辰雙手背在身後,夜風徐來,吹起他的衣角,也撩起他散落了的一兩絲髮絲,越發顯得飄逸俊朗。
“現在何處?”張易辰和藹地問。
“奴才已經將他們安置在後院的抱廈內。”侯伯勇恭謹答道。
張易辰想了想,“帶本王去看看。”
於是,侯伯勇前頭打著燈籠,為張易辰引路,一起向後院抱廈而去。
※
寧莫母子看著眼前屋子,雖是小小的抱廈,卻是一應擺設俱是考究,而寶兒更是出生都未見過這樣的大宅邸。雖然去接他們母子的那隊人馬並不報出何方神聖,寧莫也隱隱感覺到是白雲暖。
可是入了王府,卻又不見白雲暖的身影,便抱著寶兒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抱廈內。
丫鬟們送來了十幾盤點心,寶兒從未見過,聞著實物的香味,早就饞得直流口水,從他孃親懷裡溜出去,大快朵頤。
一個丫鬟笑道:“不要急,所有的都是你的,別人和你搶。”
寶兒卻已經噎著了,丫鬟趕緊給他遞了水,我喝了一大口,才把卡在喉嚨口的點心壓了下去。
寧莫過去拉他,訓斥道:“至於饞成這樣嗎?在人前失了禮數。”
寶兒卻拿了兩塊點心遞到她跟前,楚楚可憐道:“孃親,好吃,你也嚐嚐。”
寧莫嘆了口氣,轉而詢問小丫頭道:“請問姑娘,這是何處?”
“這是雍王府。”一個鏗鏘有力的男聲驀地響在耳後,寧莫嚇了一跳。丫鬟們忙齊齊伏身行禮請安,嘴裡整齊劃一地喊著:“參見王爺。”
原來是位王爺,怪不得舉手投足都透著貴氣。
張易辰揮揮手,丫鬟們都退了下去。等屋內沒有旁人了,張易辰向著寧莫大大作了個揖,寧莫忙回禮。張易辰直起身子道:“本王妻子落難郊野,多虧大姐仗義相助,大恩不言謝,大姐儘管安心地在王府內住著,明天白日裡王妃就會過來探望恩姐,此刻王妃已經睡下,所以本王並未告知她恩姐已到王府。”
寧莫豁然開朗,原來那日救下的女子是個王妃,怪不得金貴之氣不與常人同。
“王妃是誰?孃親。”寶兒抬頭好奇地看著寧莫,寧莫笑道:“就是那些日子住在咱家裡的你的阿暖姐姐。”
“哦——”寶兒拉長了音調,“原來是仙女姐姐的家啊!仙女姐姐現在哪裡?寶兒可想她了。”
寶兒天真無邪地去拉張易辰的手,寧莫忙喝住他:“寶兒,不得無禮。”
張易辰伸手摸了摸寶兒的頭,道:“孩童天真爛漫,恩姐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以後就把這王府當作自己的家,不必拘束。”
寧莫謹小慎微,忙彎身作揖:“奴家不敢。”
張易辰不與她客氣,直接道:“阿暖曾與本王說過,恩姐有位親人名喚阿牛,在西北邊境充軍,煩請大家得空時畫張阿牛的畫像,本王好派人去西北軍中打聽。”
寶兒已經歡喜地拍掌,寧莫卻有一瞬遲疑。
張易辰理解地道:“恩姐若是不擅畫畫,明日本王派個畫師過來,請恩姐將阿牛的體貌特徵說出來,讓畫師畫去。”
寶兒已搶先說道:“孃親雖然不擅畫畫,可是孃親能把阿牛叔叔繡在手帕上,繡得和阿牛叔叔本人一模一樣。”
張易辰吃驚地看向寧莫,寧莫卻只是垂頭不語,面頰泛著緋紅。張易辰道:“也行,那就繡吧!”
於是拱手告辭,寧莫忙攜了寶兒相送。
這一夜,寶兒在新屋子新床上呼呼大睡,寧莫卻輾轉難眠,人生竟還能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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