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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白雲暖輕喚一聲,心裡沒有任何害怕,有的只是柔波萬丈。如汩汩冒出的水底溫泉。她輕輕地走向那具棺木,站在棺木旁,她望見了她的新郎。
張易辰哪裡是中毒而亡?分明是睡著了。蘭嶼回來已停屍月餘,竟和活人並無二致,面色栩栩如生。
白雲暖看著張易辰的面容,不知不覺笑了起來,她喃喃道:“他們一定是搞錯了,王爺,你哪裡是中毒而亡了?分明是睡著了而已,你只是睡著了而已。他們都誤會了,讓我來喚醒你吧,王爺……”
白雲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張易辰的面容。他的肌膚雖然冰冷,卻一點兒都不像是失去生命跡象的肌膚。白雲暖有些歡喜地將手遊移到了張易辰的鼻前,白雲暖臉上那一抹歡喜這才淡了下去,像夏末的花朵,一點一點蔫掉。
沒有鼻息!沒有任何鼻息!一點鼻息都沒有!
所以,她的丈夫,她的王爺,她的新郎的確是死了。
白雲暖僅存的一線希望也破滅了。
她用手捧著張易辰的面頰,淚水滴滴答答往下落去。打在了張易辰面頰上,她道:“我能把希望寄託在你重生這一件事情上嗎?我能不能祈禱你像我像心硯一樣可以死而復生一次!這樣的希望是不是很渺茫?”
正哭著。靈堂外傳來了窸窸窣窣一陣腳步聲,繼而便有一隊人進了靈堂。
“奴才王瑾叩見雍王妃!”一個尖細的太監的聲音在靈堂內響了起來。白雲暖拭乾淚,直起身子回頭面對著跪於眼前的一隊太監。
白雲暖見為首的太監看起來年長些,資歷想必也是老的,他自稱王瑾。又見王瑾身後的小太監手上高舉托盤,托盤上是摺疊整齊的三尺白綾,便知該來的終於是來了。
“王妃,奴才王瑾奉皇上旨意來送王妃上路,王爺已在路上恭候王妃多時了。”
白雲暖從容道:“本宮和王爺夫妻情深,生不能同寢,死亦同穴,還請王公公轉告皇上,那三尺白綾,兒媳用不上了。因為本宮不想本宮以一個吊死鬼的面目與王爺同躺於棺木之中……”
王瑾一顫,動容地抬頭看著白雲暖。但見白雲暖已搬了一把椅子到棺木旁,昂首挺胸地踩上椅子,步入棺木中。
王瑾遲疑之間,白雲暖已躺到了棺木中雍王身畔。
王瑾正不知所措,白雲暖在棺木中道:“王公公,今夜是本宮與王爺洞房花燭之夜,還請閒雜人等能夠迴避,不要打擾本宮與王爺團圓。明日,王爺棺木出殯之時,請王公公命人就此封棺即可。”
王瑾聽白雲暖如此交代,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原以為皇上讓一個十五歲的少女為雍王殉葬,勢必要受一番掙扎折騰,沒想到這王妃竟如此沉穩淡定,想來她對雍王的心忠貞不二。
“如此,老奴告退。”
“王公公慢走!”
王瑾嘆一口氣,從地上起來,向著身後的小太監們揮一揮手,便領著眾小太監退出去了,那托盤上的三尺白綾被放到了供桌之上。
棺木之中,白雲暖將頭依偎在了雍王懷裡。嘴角綻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這一生,我嫁給了一個偉大的英雄,我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亦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是死時能夠共一副棺木,阿暖身為你的妻,已經心滿意足了。王爺,你出征之前,對阿暖說過,不要阿暖為你守活寡,阿暖如你所言,隨你來了,便是如你所願,沒有守活寡,王爺,你應該放心了……”
白雲暖正喃喃自語著,忽聽得安靜的靈堂上驀地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雖然輕,但在悽清的靈堂裡還是聽得分明。
她心裡一驚:難道是寧彥來了?
寧彥說過要來探看張易辰的屍身,看看還能不能救活的。
白雲暖心裡驀地歡喜,她坐起身,向棺材外問道:“寧彥,是你嗎?”
視線企及之處,是個女子的身影。她全身縞素,頭上還帶著雪白的孝帶,背對著白雲暖站在供桌旁。
“寧彥,是你嗎?”白雲暖再次問道。
說時遲那時快,那女子伸手抓起托盤上的三尺白綾,轉身疾步向白雲暖走來。
帶白雲暖看清,那是一張陌生的年輕女人的面孔時,女子手裡的白綾已經迅雷不及掩耳般勒在了白雲暖脖頸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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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洛七尾落髮
白雲暖只覺眼前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她有些頭昏目眩,站立不穩,幸而被綠蘿緊緊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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