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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一臉沉重,白雲暖扶起松塔。道:“少爺現在何處,你帶我去見他。”
溫鹿鳴忙囑咐白雲暖道:“白世兄對誰都避而不見,已經多日水米未進了,你可要好好勸勸他。”
白雲暖點頭,她對哥哥自然能感同身受的。
眾人沒有跟隨白雲暖前去,白雲暖兀自讓松塔前頭帶路,去找白振軒。
隨松塔到了後進院子,但見院子中央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正青蔥冒綠。白振軒的廂房屋門緊閉。
松塔一邊引著白雲暖上了臺階走到門外,一邊道:“小姐你看,少爺他把自己鎖在這屋內,每日送來的飯菜也沒吃多少……”
白雲暖瞭然,揮揮手讓松塔退下。
松塔離去,白雲暖敲了門,道:“哥哥,我是阿暖。”
門內一點聲音都沒有,白雲暖叫了幾次,白振軒都沒有回應。白雲暖的心堵得慌,她緩緩跪到了地上,哭道:“哥哥,事已至此,皆是阿暖的錯。如果我不請你來京搬救兵,你便沒有這一場禍事,哥哥,你如此懲罰自己,阿暖也絕不能原諒自己。哥哥,你一日不肯從屋裡出來,阿暖便在地上一直跪著,直到哥哥願意原諒阿暖……”
白雲暖話還未說完,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哥哥——”白雲暖慌忙從地上起身,白振軒什麼話也來不及說,整個人便癱倒在白雲暖身上。
※
白振軒是餓壞了,也是心裡鬱悶糾結,才會昏倒。
請醫延藥,喂水餵飯,白雲暖伺候了好幾日,白振軒才恢復些精氣神來。
一日,白雲暖坐於白振軒病床前,見哥哥形容消瘦,精神萎靡,不復昔日那個風度翩翩的如玉公子,不免又傷心抹淚。哭道:“哥哥,都是阿暖的錯……”
白振軒道:“阿暖,你相信因果報應嗎?”
白雲暖一怔。不知白振軒話中所指,只能睜著模糊淚眼聽白振軒說下去。
“我愛心硯。卻沒有勇氣掙破白家祖訓給她名分,是為不義;娶了王麗楓之後,又與心硯藕斷絲連,傷害了王麗楓,是為不忠;我身為白家子孫,擅自休妻,壞了祖訓,拖累父母。是為不孝……所以,我今日所遭之屈辱皆是報應,我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所以活該有此羞辱。我苟活著,便是對白家門楣的侮辱……”白振軒說到激動處痛哭流涕,清瘦如柴的身子顫慄不止。
白雲暖伏在他身上,痛哭不止。
哥哥的心緒實在絕望透頂了吧,才會說出如此萬念俱灰的話來。
她哭著對白振軒道:“哥哥休要如此灰心喪氣,你還有父親和我,我們總是你的親人。不管你遭遇了什麼樣的打擊,我們總是愛你的,哥哥還是趁早養好身子。讓阿暖帶你回洛縣。別忘了,你有家,有家人,我們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白振軒搖頭,掩面而哭:“我如何還有面目回去見父親?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白振軒的情緒日漸波動,除了白雲暖,他根本不和溫鹿鳴、安宇夢等人見面,如若他們強行進屋探視。他就整個兒蒙在被窩裡,只是嗚咽不止。
白雲暖修書給白玉書。告知他自己和白振軒暫時不回洛縣去。白玉書便從洛縣捎來不少銀子,作為兄妹二人在京都的開銷用。白雲暖用這些銀錢。在溫鹿鳴的幫助下在京郊一依山傍水之處購置了一處簡陋房子,與白振軒搬到了那裡居住。
房前屋後,種滿桃樹,正是春天,桃花爛漫,灼灼其華,白雲暖便給兄妹二人居住的屋子取名“桃花塢”。
溫鹿鳴送了架古琴到桃花塢來,白振軒整日悶在屋內彈琴,足不出戶,所彈之曲皆是萎靡不振的音樂,白雲暖更是愁悶,不知如何才能解開白振軒的心結。
忽一日,但聽得桃花深處,馬蹄聲急,不一會兒,真娘便將洛七尾領了進來。洛七尾一見白雲暖便噼裡啪啦絮叨了一堆:“阿暖,你不夠朋友,你到了京城這麼久,怎麼也不告知我?你不能去相府找我,我可以來桃花塢找你的呀!”
白雲暖正在外間聽白振軒的琴音,聽得入神,猛然被洛七尾吵嚷嚇了一大跳,她用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洛七尾忙伸了伸舌頭,拉她到屋外去說話。
屋外,桃花芬芳,洛七尾問白雲暖道:“白大哥怎樣了?”
白雲暖凝眉搖了搖頭。
洛七尾神色一黯,道:“對不起,阿暖,我爹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你會不會因為我爹的關係,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白雲暖落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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