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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寧醫娘回府。”
寧彥抬頭看時,不是別個,正是戚傑,而那邊廂站在長凳旁的小廝竟是安宇夢。
安宇夢只垂著頭,臉上帶著一抹羞赧,並不肯與寧彥相認。寧彥正想同安宇夢說些什麼,忽聽耳邊一聲女子的驚呼,她順著聲音發出處望去,見晴歌扶著一個小丫鬟的手,呆若木雞地站著,燈籠的光映照出她慘白的臉。
“寧……寧醫娘,你怎麼在這兒?”晴歌顫抖著聲音問。
寧彥見她一副嚇破了膽兒似的模樣,不由冷嗤一聲,繼而笑道:“我是醫者,誰家有病患,我就到誰家去,這樣淺顯的道理,怎麼,晴姨娘竟然不懂?竟如此大驚小怪?”
晴歌已經收拾了心情,放開小丫鬟的手,徑自走到寧彥跟前來,好言好語道:“寧醫娘既然到了王府,不如移步到樂淑園小坐,我新近得了些稀罕物什……”
“不必了,”寧彥直截了當道,“天色已晚,實在不便打擾。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其實晴姨娘完全不必與本醫娘套近乎,醫者都有醫者的操守,絕不亂嚼舌根,尤其是患者**一塊。晴姨娘要是不信,可去找肅王確認一下,本醫娘是不是曾在肅王跟前發下過重誓?”
提到肅王,晴歌立即臉色一變。
寧彥露了一個鄙夷的笑徑自走了。
馬車緩緩使出了王府,晴歌看著夜色中馬車駛離的方向,心裡仍舊懸著一塊大石頭。寧彥對她而言終究是個隱患。
馬車上,小七問寧彥:“小姐,那晴姨娘對小姐糾纏不休,難道是有什麼把柄在小姐手裡嗎?”
“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指定是。”元寶插嘴。
寧彥橫了他倆一人一眼,道:“就你倆有心眼,以後都不許再提這個人。”
小七和元寶只好悻悻然地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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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突然死去,白雲暖在張易辰跟前瞞住了綠蘿中毒而亡的原因,只說是那丫頭福薄,突然就暴斃了。張易辰自然沒有細問,只是見白雲暖失去心愛的婢女悶悶不樂,背地裡抹淚,便一面讓人張羅著給白雲暖挑選幾個新的得力的婢女使喚,一面帶白雲暖出城散心去。
張易辰的坐騎乃是陝甘總督貢給皇帝。皇帝又賞下來的,是萬里挑一的名駒,迅疾如風。張易辰久經沙場。騎術精良,讓白雲暖與自己共騎一馬。在雪地上縱橫馳騁。
昨夜雪下得很大,扯絮一般,落了一夜,近處的屋宇、遠處的天地只是白茫茫一片。
張易辰摟著白雲暖,勒著馬韁,在雪地上箭一樣掠過,宛若流星灼火。
雪風迎面撲來,吹得白雲暖的人好不清醒。
“心情好點了嗎?”張易辰大聲問。
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逝去。白雲暖的心情怎麼可能瞬間就鬆快起來呢?心硯重生了,紅玉、綠蘿你們也能重生嗎?想來她白雲暖這一世和丫鬟的主僕緣分甚是淡薄,心硯也好,雨墨也好,綠蘿紅玉也好,無論哪一個都沒有好結局。
這樣想著,白雲暖的心情就越發糾結,但是她的王爺作為一個丈夫已經盡力取悅她了,於是她故作輕鬆地點了點頭。
張易辰將一隻手伸到空中,只留一隻手掌控馬韁。他對白雲暖道:“學著本王的樣,對著空中大吼幾聲,將不好的情緒全部吼掉!”說完。帶頭吼了一聲,吼聲直破雲霄。
白雲暖也學著張易辰的樣,張開雙臂,對著空中大吼了幾聲,果真輕快不少。她倒在張易辰懷裡,終於是舒心地笑了。
遠處路旁,美善和鍾離雪站著,遠遠地看著。
美善道:“阿雪,你說奇怪不奇怪。那寧醫娘分明對綠蘿的死有所懷疑,王妃為何在我們跟前隻字不提呢?她是不打算追究了嗎?”
“你想她如何追究?讓你給綠蘿抵命?王妃是個聰明人。她是有意放我們一馬,美善。我們的目的是匡復家國,我們的仇人是皇帝,所以從今往後你不要再與王妃為難了,無論如何她對我們都有恩。”鍾離雪正色道。
美善問:“那雍王呢?阿雪,你準備用什麼態度對待雍王?蘭嶼得而復失,宜岫城覆沒,我們再次無家可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雍王造成的,而白雲暖是雍王的妻子,我們對她不能懷有仁善的心!”
鍾離雪有些煩悶。但她卻無法再同美善爭論下去,因為侯伯勇和傑將軍各牽著一匹馬走了過來。
“阿雪,美善,”侯伯勇熱情喚道:“王爺說,讓你們和王妃一起學騎馬。”
美善和鍾離雪都是馬術高手,但是此時此刻也只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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