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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不還嘴,只是吐了吐舌頭笑。
白雲暖伸手翻了翻那兩套新衣裳,見衣料做工都考究,便滿意道:“老裁縫也算盡力了,做工精緻,料子也不差,卻只收我二兩銀子,可謂物美價廉。”
心硯半跪在床前腳踏上,含了絲擔憂道:“只是紫藤畢竟是個丫頭,花二兩銀子給她做衣裳,會不會太招搖了?南湘和寶蝶的賣身錢也不過才五兩。”
“窮人家的女兒都命賤,也是做父母的糟蹋了她們。不過紫藤和她們到底不一樣,她是少夫人的貼身侍婢,這回到咱白家來,也沒收咱賣身錢,換句話說,紫藤是自由之身,卻到白家來做工。每月領那麼點工錢,實在委屈她了。”白雲暖有白雲暖的心思。
心硯道:“奴婢擔心的正是少夫人這頭。紫藤是少夫人的貼身侍婢,卻讓小姐送她衣裳。恐少夫人知道了要多想。”
白雲暖一怔,繼而拿手指點了下心硯額頭。“什麼時候,你學了那允姑,專愛鑽牛角尖玻璃心了?”
心硯遂住了嘴,白雲暖又補充道:“長嫂斷不是這樣的人。”
紫藤站在外間,將裡間一應對話聽得一句不落,對白雲暖的敬佩之心更加深了幾分。
一時心緒激動,看聽雨軒屋內一切擺設也顯得分外入眼。
深吸了一口氣,紫藤站在裡間簾外。向裡說道:“二小姐,紫藤求見。”
床上的白雲暖一怔,繼而喜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說著讓心硯迎進了紫藤。
白雲暖見紫藤進來,也不避諱,依舊穿著睡衣,青絲披肩,十分隨意。見紫藤眼底依稀有淚痕,她吃驚道:“紫藤,你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
紫藤一邊拭淚,一邊笑著跪到床前腳踏上。道:“奴婢只是感動,適才小姐和心硯、綠蘿說的話奴婢都聽到了。”
白雲暖愣住,見紫藤梨花帶雨一臉感動之情。便心生憐惜,嘴上卻故意打趣道:“聽牆根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下不為例喲!”
心硯已將托盤上的新衣裳遞給紫藤,紫藤一時含淚而笑。
心硯道:“瞧你這樣沒見過世面似的,一副小家子氣。小姐賞的,你自管領情就是。”
白雲暖見紫藤遲疑著不肯接那托盤,也道:“衣裳都已經做了,橫豎只有你能穿,你這樣欲迎還拒的做什麼?顯得矯情。往後同在白府。抬頭不見低頭見,咱們也算一家人。今日你受了我的好處,日後回報我便是了。”
“奴婢可不可以不要這衣裳。另討小姐的賞?”紫藤一陣糾結之後,終於怯怯向白雲暖提了要求。
綠蘿一旁道:“紫藤姐姐,你可過分了,這邊的賞還新鮮熱乎的,那邊又開始討賞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說的就是你吧!”
綠蘿的玩笑話說得紫藤臉上一陣青紅皂白。
白雲暖瞪了綠蘿一眼,綠蘿悻悻然住了嘴。
白雲暖便道:“你要向我討什麼賞?”
紫藤想,小姐是個熱情心善的,為人大方,定不會小氣那園子裡的花卉,便大著膽子道:“小姐園子裡石臺上擺放的那些花朵,可否送幾盆給梅香塢?”
一語既出,綠蘿忙驚叫起來:“我說呢!竟然要來討花,那花兒金貴得很,倭國出產的,咱們洛縣何時見過這樣稀奇的花卉?再說,攏共就那麼幾盆,被你全部討了去,我們小姐賞玩什麼?”
白雲暖蹙起了眉頭,心硯便啐綠蘿道:“橫豎有小姐做主,你聒噪什麼?”
綠蘿再次悻悻然住了嘴。
紫藤則熱切地看著白雲暖,道:“不然,小姐送一盆給梅香塢也成。”
心硯見白雲暖遲疑,便對紫藤道:“你一個丫頭,沒事討那盆栽做什麼?再說,那繡球花是錦繡班的蓉官相公贈與小姐的,禮輕情意重,小姐怎可隨意送人?”
紫藤見心硯說得有理,便也流露出為難神色。
白雲暖看了心硯一眼,道:“既是蓉官送我的,我便是花的主人,我自然有權利將它轉贈他人,難道你沒聽說過借花獻佛一說嗎?”
心硯點了點頭便也不吭聲了。
白雲暖遂轉而向紫藤道:“你同我討花,可是為著你家少夫人?”
紫藤破涕為笑,心想:小姐果真是冰雪聰明的。於是重重點了點頭。
“既是長嫂喜歡的,當然要選幾盆送她,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姑嫂之間有好東西自然要一起分享。”
見白雲暖如此說,紫藤忙不迭磕頭道謝。
白雲暖又指了指心硯手裡的托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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