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第3/4 頁)
姐一次,她想放縱一回自己,她心疼她的少爺,她不想看著他痛苦不堪,她能為他做的便是這微不足道的懷抱。
而白振軒在心硯小小的懷抱中宛若小舟尋到了避風的港灣,他心裡的苦水一股腦兒地往外倒:“心硯,這洛縣的人都覺得生在白家藏書世家何等儒雅風光,卻不知道我活在那棟強金閣下有多麼苦惱而鬱悶。如果我是洛縣其他富戶人家的少爺,便能將你收為通房,抬上姨娘,可是我是強金閣下白家的少爺,我不能這麼做。我連個妾的名分都給不了你,我這少爺當得是何等窩囊啊!一夫一妻,只道是這白家內的優良傳統,祖輩們延續著這傳統洋洋自得沾沾自喜,以為是君子之舉,可是不是自己的意中人,一夫一妻又怎樣?也不過是扼殺愛情,捆綁怨偶的桎梏……”
少爺心中竟承載了這樣多的苦惱。心硯動容地捧起白振軒的臉,小手輕輕揩拭那上面的淚痕,道:“少爺,通房也好,姨娘也好,心硯全都不在乎。我與少爺今生今世做不得眷侶,還有來生。讓我們祈禱來生,期許來生,好不好?”
看著心硯我見猶憐的面容,聽著她輕聲細語的請求,白振軒只覺一腔心事全如白雪溶於春陽之中,就那麼一點一點化開,終於匯成一片盪漾的湖水。
他扶著心硯的手起了身。四目相對,柔腸百結,就那麼自然而然地擁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
窗欞之外,允姑麻木地站著。
如果她不是夜半夢醒擔心少夫人的病體,又怎麼會撞見這噴血的一幕?她原只是聽見書房內的哭聲有些好奇,便用手指蘸了口水戳破了窗戶紙……
原來,這薄如蟬翼的窗戶紙能夠包裹住這樣駭人的真相。
她多想此刻就推門進去,將房內那對浪蕩的男女拉出來,拉到老爺夫人跟前去質問一番,可是她擔心少夫人的病體,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再有,她比誰都清楚,少夫人是多麼在意這個薄情寡恩的男人,如果失去這個男人,只怕少夫人的病再無轉好的可能了。
她就那麼不忿著,怨恨著,慢慢踱步走回耳房去。此刻,她很想去陪陪她可憐的少夫人,可是她不能讓她看見自己因為激動和不平而漲紅的臉,還有為少夫人不值的淚。
※
白雲暖一直豎著耳朵聽梅香塢那邊的動靜,許久,忽聽得門被開啟發出的“吱呀”一聲響,她立即跳起身,拿了傘便衝出門。
到了梅香塢的東角門外,果見心硯提著食盒,步履蹣跚地走過來。
“回屋再說!”白雲暖拉了心硯的手,便往回走。
回到屋內,白雲暖便拿熱巾給心硯擦臉,但見心硯雙目哭得紅腫,又見其雙唇也紅得欲滴出血來,心下不免生疑,但還是道:“該說的話都和哥哥說了嗎?”
“嗯。”心硯點頭,目光卻有些閃爍。
白雲暖鬆了一口氣,笑道:“但願那些理兒,經你的口,能入得哥哥的耳。”
心硯心虛地垂著頭。她不敢告訴小姐,小姐交代她的分析利弊的話她連一句都沒有帶到。甚至,這數月來好不容易對少爺築起的心防,也因為少爺這一場哭而冰封瓦解。
她只是快速地搪塞了小姐,快速地逃回耳房去,縮在被窩中回味著適才少爺纏綿悱惻的吻。
少爺和她約好了,每個夜半都讓她送點心到書房去。少爺說,他見不到她,會死。於是,她便心軟地答應了。
※
對於白振軒和心硯每個夜半的幽會,白雲暖竟一無所知,不是她太粗心,而是她太放心心硯。還有,章家突然差媒人到白家提親,令她有些始料未及。
前世,章乃春是求愛成功之後,才差媒人到白家來提親的,可是這一世,她明明拒絕了章乃春,為什麼章家的媒人還是來了?
幸而白玉書和白姜氏狠狠回絕了章家,態度斬釘截鐵,不留絲毫情面。
白雲暖懸著的心總算安了下來。
前世父親因為家道落魄,又需堅守藏書人的職責而委身嫁女,還索要了十萬兩聘金。這一世,強金閣修繕有朝廷撥的三百萬兩款項,父親自然不必窮途末路而近乎賣女。
白雲暖對父親的心結多多少少有些開啟,或許人做出一些有違本心的事皆是環境所逼吧!
只是,不知道那章乃春是否肯善罷甘休。自己幾次三番羞辱於他,都不能使他打退堂鼓,想來他對自己是志在必得。此番,說媒未遂,他也算用盡了所有光明正大的手段。
章家不是善類,章思穎惡毒是她肯定的,章乃春也不是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